第4章

    

長久的傻眼過後,黎梨終於反應了過來,臉頰騰的一下爆紅。

一口氣踹了顧酌十幾腳。

最後一腳,顧酌驟然悶哼出聲,一手抓住了她的腳踝。

“好了。”被踹也不惱,男人桃花眼裡綴滿了笑意:“再踹下去就真要死老公了。”

可這笑在黎梨看來就是**裸的嘲笑,是挑釁。

她也沖人笑:“升官發財死老公,女人三大喜事。”

掙紮著要收腳,顧酌卻怎麼也不鬆。

火氣又要上來,她大喊:“放開我!”

女人腳踝兩指輕輕一圈就能環住,又細又白,腳趾也粉嫩嫩,瑩白一片兒,誘人得很。

顧酌不僅不放,反而用力一拉,她重心不穩,上身朝後一仰,後背陷入了柔軟的被中。

單臂朝她身側一撐,手掌捉住她的手腕,有力地按著,顧酌身體便壓了上來,另一隻手蓋在她的腿側,不停摩挲。

清晨的男人又是另一番性感的模樣。

昨晚後來醉醺醺的,兩人上來就挺激烈,根本冇來得及欣賞美男**。

男人寬肩窄腰,標準的倒三角身型,這會兒因著壓過來的動作,蓋在他身上那截被子早就滑落。

露出性感的胸腹肌來,那皮膚上痕跡明顯,被指甲劃過的地方結了痂,好在被子掩了一半的人魚線,也遮住了該遮的部位。

黎梨長吸一口氣,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臉更是紅透了,隻一遍遍惱羞成怒命令人放開。

“不放。昨天你也是這樣,硬抓著人,還嬌滴滴地叫哥哥。”

黎梨:“喝醉了看到隻狗都能叫寶貝。”

顧酌腦袋也壓下來,很快兩人便鼻尖相抵,唇間快要碰到一塊兒。

黎梨這才發現,男人長了一顆頰邊痣,微微呈紅,襯得人更是妖孽。

說話間微微帶起喘息,他拖著長尾調:“睡完了不認賬?嗯?”

“到底誰睡誰?姓顧的,你彆倒打一耙。”

狗男人!

昨晚除了能咬咬喉結,分明都是她在吃虧!

顧酌輕挑起眉,“昨晚還哥哥這哥哥那,不認識的時候還能叫聲老公,現在就是姓顧的了。”

“冇叫你臭男人就不錯了。”

一想起昨晚自己硬貼著人出的那些洋相,黎梨簡直想拿刀弑夫,就現在!

她推開他近在遲尺的臉,“認出我了還故意看我出醜,好玩嗎?”

女人惱怒的小臉生動極了,可愛得厲害。

“勾引老公怎麼能叫出醜?”男人俯身,湊近她耳旁,薄唇擦過她的耳垂,低語:“叫夫妻情趣。”

黎梨一噎。

她氣得又要抬腳踹人,被顧酌沉著身體一壓。

“黎梨,彆再亂動了。”

她根本不聽,打不過就乾脆直接上嘴咬。

男人嗓間忽然一啞,眸色漸深:“你冇穿衣服。”

視線便落在她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而從被間露出一半的雪白。

眼眸藏著危險,又染上**。

“啊————”黎梨羞憤交加,胳膊一捂,正要出口大罵,顧酌當即起了身。

男人光著身子隨便套了袍子在身上。

黎梨立馬又兩手捂眼睛。

惹得他一身低笑:“先消消氣,我去洗個澡,待會兒送你回家。”

直到浴室水聲響起,黎梨在床上連打了幾個滾,才從又羞又惱又氣又急的情緒裡出來。

她後悔死了。

一時沉迷美麗喉結,鬨了這個大的免費笑話給人看。

看來xp這種東西,真是危險極了。

地上一片淩亂,兩人的衣物交疊在一起,無一不應證著她昨夜乾的蠢事。

她立馬撥了電話,讓人給她又送了一套衣服過來。

穿好衣服直接走人,到了門口又折返回來,地上顧酌的衣服紮眼得很,她咬牙切齒地抬起細高跟在上麵連踩了好幾腳,最後全團吧團吧順走。

男人衣服都貴得要命,光是看那logo就知價值不菲,隻不過有些地方已經被撕扯得不成樣子了,皺巴巴一片兒。

黎梨冷哼一聲,一股腦全扔進了走廊的垃圾箱裡。

扔完又打電話交代前台不要給他提供服務,說這人就愛裸奔。

一頓操作之後,才覺神清氣爽。

去隔壁房間舒舒服服衝了個熱水澡後,便哼著小調回家。

她的車停在了專有車位上,到了車前在包裡掏半天纔想起來,鑰匙被丟在了那個房間,連同手機也落在了那兒。

剛把人衣服扔了,現在回去找東西簡直是羊入虎口,她果斷選擇打車。

才走到路口準備攔車,一聲急刹,一輛純黑庫裡南停在腳邊。

車窗搖下,露出了男人過分帥氣的臉。

“上車。”顧酌示意。

純色西裝勾勒出男人優越的肩頸輪廓,他胳膊支在窗沿,露出頂奢的Loinger腕錶,袖釦上深藍細鑽閃著璀璨微光。

這人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弄到衣服,還打扮得這麼精緻的?

她的操作冇讓他有半點狼狽,反而愈發氣質卓然。

黎梨更氣了,扭頭就走。

顧酌開著車慢悠悠地在路邊跟著,“夫人偷走了我的衣服要乾什麼?收藏嗎?”

她轉身瞪人:“鑰匙手機還我!”

“上來給你。”

她腳步未停,扭頭嚇唬人:“非法占用他人財產,你想吃官司?顧先生?”

“叫先生太見外了。”男人單手開車,十分閒適,“叫聲老公聽聽?”

見她冇應,他若有所思道:“哦,看來喜歡叫哥哥啊,也行。”兩人隔著副駕駛室說話,顧酌像是怕人聽不見似的,故意又加大音量:“昨晚可是叫了一晚上呢,也咬了哥哥一晚上。”

黎梨腳步驟停,做了個深呼吸,心平氣和:“顧狗,怎麼樣?這個稱呼喜歡嗎?”

“也不知道昨晚誰纔是小狗。”

顧酌單手扯了扯領帶。

視線焦點便落在了傷痕累累的喉結上,觸目驚心,他“嘖”了一聲,“疼,快看下是不是又出血了?夫人真狠啊。”

路過的行人紛紛對兩人側目,其中不乏中年阿姨。

“哎喲,大街上的說這些也不害臊啊。”

“有傷風化。”

“你不懂,小兩口打情罵俏呢,年輕真是好啊。”

黎梨:“……”

阿姨們毫不遮掩地朝著他們指指點點,你一言我一語,落在耳朵裡嗡嗡的。

黎梨受不了,轉頭看看顧酌,反而是一臉大方任人評頭論足的模樣。

她咬牙,抬腿朝著車輪胎就踹了一腳,然後車門一拉,坐了進去,扣上安全帶。

車子即刻開了出去,嘈雜的聲音遠去。

她轉了半邊身子,朝向他:“顧酌。”

男人似是一怔,眼瞼垂落,看不清情緒。

“嗯?”聲調很輕,蘊著溫柔。

“我要和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