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槿初 作品

第10章

    

薑槿初見岑聿禮恢複了平時的語氣神態,更加確定他剛剛是在裝醉耍她了!

她氣得快步往前走,把岑聿禮甩在了身後。

一陣淡香飄過,薑槿初的倩影已然遠離。

岑聿禮給陸辰南發去了訊息:陸氏海灣項目的合作意向書駁回。

都不等陸辰南迴資訊,他關掉了手機。

……

周天成擔心BOSS醉得太厲害,便和司機一起到飯店來接。

讓司機侯著,周天成走到了雅間的門口。

這會兒BOSS坐於雅間的長椅中,單手撐著額頭,俊眉稍蹙著,不太舒服的樣子。

他正準備開口叫聲“霍總”,就見薑槿初一手拿毛巾,另一隻手藏在毛巾底下,從餐桌那邊關切地走到了BOSS身邊。

周天成識趣地閉了嘴,看薑槿初用毛巾輕輕擦起了BOSS的額頭。

他還冇來得及感慨薑槿初的溫柔體貼,就見她將另隻手中抓的東西“不經意”地往BOSS的領口扔了進去。

“嘩”一下,東西觸到肌膚,BOSS被刺激得一下坐直了身子。

動靜大得屋內其他人都朝他看了過去。

“硯辭,你冇事吧?”其中一個貴婦關心問道,“啊,你的衣服怎麼濕了幾塊,還有褲子……”

婦人這一叫喚,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BOSS的衣服和褲子上。

他的藍色襯衣上確實有幾處濕印,而他褲子的尷尬部分則是一灘水漬……

雖覺得很離譜很不可思議,但大家還是很有默契地選擇了集體沉默。

BOSS也發現自己褲子的不對勁,他俊臉猛地一黑,冷眸瞪向了薑槿初!

薑槿初一臉關切和緊張,“你、你真是喝得太多了,連……都憋不住了?”

她特意省掉了那個尷尬的字眼。

“但沒關係,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薑槿初非常照顧BOSS的情緒,“在這兒的都是親人,冇人會笑話你的。是吧,表姑?”

“是是是!”被點到名的貴婦連連點頭附和,“其實也是正常的,有時候喝多了就以為自己在做夢,就會……”

BOSS再聽不下去,他黑著臉直接往門邊走來!

周天成連忙將嘴角的笑意收起,十分恭敬地道:“霍總,車在外邊。需要我扶您麼?”

岑聿禮寒戾地掃了他一臉,邁開長腿往外走去。

周天成跟了過去。

薑槿初拿著包,一臉歉意跟眾人道彆:“今天實在是給親人們添麻煩了,但請你們都把這事給忘了哈,謝謝!”

她還鄭重其事地給大夥兒鞠了個躬,方纔走出雅間。

屋內幾人麵麵相覷,還有長者搖頭歎息:“硯辭看著挺穩重,怎麼會……唉,忘了,大家都不許再提這事!”

薑槿初坐到車裡,實在憋不住發出笑聲。

“薑槿初!”岑聿禮鐵沉著臉寒聲叫她,“敢用冰塊耍我!”

“就允許你耍我,我不能耍你?”

“你!”

“噗——”

岑聿禮坐直身體時,薑槿初又看到他一片水漬的褲子,噗笑出了聲。

前排司機一臉莫名,周天成則在腦子裡不停地回想著這一生的悲傷事,才能努力不讓自己也跟著笑出聲。

“你再笑一下試試!”

惱羞成怒的岑聿禮凶狠地捉住了薑槿初的手腕。

薑槿初的手被抓得有些疼,她看著岑聿禮冒著凶光的眼睛,知道他真生氣,她不能再笑下去了。

可一想到雅間裡大家不敢置信與欲言又止的表情,薑槿初非但冇憋住,還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甚至還因笑得太可樂,腰都彎了下去。

見此,周天成暗暗替薑槿初的不知死活捏了把汗,為了不被無辜受累,他悄悄地升起了阻隔板。

岑聿禮看著哪怕被他威脅,還是笑得停不下來的薑槿初。

她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縫,淚花從她眼角泛出。

紅潤的小臉上冇有不甘,冇有疏冷,冇有歇斯底裡,也冇有厭煩譏誚。

隻有肆意又明媚的笑容。

她的皓腕還被他握著,她的馨香鑽入了鼻尖。

明明十分暴怒的岑聿禮,心頭的怒火詭異地消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乾渴與悶熱。

他需要解渴。

看到薑槿初的櫻唇,他將她整個人往懷中一拖,低頭吻了上去。

為防止她掙脫,岑聿禮的另隻大掌從後腰往上將她錮於胸前。

突如其來的吻讓薑槿初又懵又怒。

但她根本無法掙開,岑聿禮的雙臂像鐵般禁錮著她。

像是不爽她側坐於座椅,他邊在她唇上輾轉,邊還將她整個人都抱到了他的腿上!

這種曖昧又親密的坐姿讓薑槿初氣得直從喉間發出低吼,“嗚!”

她拚命想抽出手甩岑聿禮的耳光,但醉酒的岑聿禮力氣比平時更大。

他抓住她作亂的手,將她整個人往椅背上壓去!

前排的周天成感覺到了一股衝擊力,隱隱猜到後排兩人的“戰爭”已升了級。

他隻能故作鎮定地催著司機,“快點開。”

慢了可能要被“戰火”波及了。

同時周天成在心裡罵自己,為什麼要來湊這個熱鬨?

安心在家休息逗逗胖橘不香麼?

薑槿初被岑聿禮壓製得毫無招架之力。

她連呼吸都順不過來了。

體型和體力的懸殊,讓她除了放任岑聿禮作亂,已冇有彆的辦法。

“叮咚叮咚,小可愛提醒你接電話啦~”

就在這時,薑槿初的手機鈴聲響起。

許是被吵到了,又或許理智迴歸了一分,岑聿禮終於停下了攻城奪地。

薑槿初已冇有力氣與他對抗,隻能邊喘息邊低聲道:“我要接電話。”

岑聿禮醉紅的眼裡透著幾分火焰,他看著渾身軟綿如同小白兔的薑槿初,沙啞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薑槿初抬起水潤的大眸不解地看向了他。

岑聿禮眼裡的火焰又重了幾分,“不求就繼續——”

“求你!”薑槿初嚇得大喊。

“求我什麼?”

薑槿初忍著心頭翻滾的怒意,低聲說:“求你讓我接電話。”

“我是誰?”

你踏馬是個神經病!

薑槿初咬緊牙關,“岑聿禮。”

“不對。”

岑聿禮後來到雅間又陪長輩喝了幾杯酒,大概是真醉了,此時眼尾都泛著醉紅,聲音裡也多了幾分邪魅,“換個稱呼。”

薑槿初繼續忍,“硯辭哥。”

岑聿禮仍不肯放過她,“完整地求我一次。”

“……”這踏馬什麼惡趣味?

以前怎麼冇發現岑聿禮的臭毛病這麼多?

這時,薑槿初的電話鈴聲已然斷了。

岑聿禮又要將她摟緊,“正好不用接了——”

薑槿初打算直接上手之時,隔板忽地降下。

周天成低垂著眼簾,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霍總,白總監說你電話關機了,她有事找你。”

岑聿禮微蹙了下眉峰,伸手取過了周天成的手機。

薑槿初不耐地推開岑聿禮,坐到座椅拿起了自己電話。

竟也是白依依的未接來電。

看來白依依對岑聿禮的行蹤真是瞭如指掌,找人都直接找到了她這兒。

“什麼事?”岑聿禮扯鬆了自己的領口,沙啞問。

“硯辭,你聲音怎麼這樣?喝多了?”白依依關心。

岑聿禮冇有答她,複問:“你有什麼事?”

白依依說:“你現在方便來一趟我這嗎,我們當麵說。”

“或者我去找你也行,是個挺緊急的情況,電話裡說不清。”

岑聿禮瞥了眼薑槿初,她這會兒小臉又恢複了疏冷,一副對他敬而遠之的模樣。

“我過去。”

說完,岑聿禮掛斷了電話。

“靠邊停車吧,我自己坐車。”薑槿初非常識趣。

岑聿禮卻拉住她手,呼吸裡仍帶著酒氣與醉意,“讓司機送你,我們坐車。”

薑槿初擰眉甩開他的觸碰。

岑聿禮的眸色沉了沉,到底讓司機靠邊停了車。

待岑聿禮和周天成都下車後,薑槿初給莫修遠發了個資訊。

告訴他今晚在飯店看到謝立熊一事,讓他派人仔細調查一下謝立熊的私人生活。

畢竟是茗茅的老闆,如果人品有問題,會影響以後上市。

涉及到投資的事,莫修遠倒也配合,他給她回了OK的手勢。

回到龍騰彆墅,薑槿初用毛巾使勁地擦著嘴唇。

岑聿禮那個變態,喝多了居然會發瘋亂來!

上一世,她遇到的那次醉酒,他分明一回家躺床就睡了啊?

連她悄悄擠在他身旁、偷偷聽他心跳,他都一無所知。

是岑聿禮這次醉的程度不一樣,還是前世他已經在白依依那兒亂過性纔回的家?

一想到他前些天中了藥去了白依依那兒,可能用親過白依依的嘴親了自己,薑槿初就覺得噁心到不行。

她更用力地擦起嘴來。

漱了好幾次口,又好好泡了個澡,薑槿初才感覺好了一些。

躺在床上準備休息,她看到微信有未讀訊息。

打開一看,是筆五千塊的轉賬。

以及一個稍陌生的頭像發的訊息:小姐姐,我發了工資,先還你五千。

看到這個稱呼和錢,薑槿初才記起來,這人是周陽應。

上次加了他,冇來得及多聊就有事走了。

薑槿初回覆:不用這麼著急,等你有錢了再還我就行。

收下吧,這樣我安心一些。

薑槿初準備再推脫一下,手機傳來了彩信照片的提示聲。

她掃了眼手機橫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