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嘶，快來看啊，仙女！畫裡的仙女下凡了！”
周圍店鋪裡的人都被動靜吸引，紛紛出來檢視，頓時也都被驚豔到了。
隔壁酒館小二探出頭，壺裡的好酒全灑了一點都冇感覺：“偶滴親孃誒！真的是仙子咧。”
“我本以為怡紅樓的花魁已經是豔壓群芳了，冇想到竟然還有比花魁還要美上千百倍的人！所謂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呐；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一個教書先生詩興大發，搖頭晃腦的吟了起來。
還有浮浪子弟興奮的吹起口哨，想吸引韓月瑤的注意。
小青眉頭頓時一皺。
若非聖女再三強調不得胡來，以她的脾氣，早就把這些膽敢肆無忌憚看聖女的人眼珠全部挖出，統統剝皮吊成人乾了！
雖說不能出手，但一股刺骨的寒意卻是悄然瀰漫，頓時街麵上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彷彿一下到了數九寒天。
直到韓月瑤警告的看了小青一眼。
她不情願的收斂殺意。
所有人這才恢複正常。
“剛纔是怎麼回事，邪了門了！這麼大的太陽，像是在冰窟裡一樣。”有人嘀咕道。
“這是誰家的女子啊？”
看到韓月瑤進入茶樓，有遊手好閒的街溜子打聽道。
“我聽說好像是今天孫媒婆在茶館給小周大夫說媒。”
“放狗屁，這麼漂亮的小娘子，城主兒子都未必配得上，憑他個開破醫館的也高攀的起？”
那些浮浪子弟酸溜溜的，對此嗤之以鼻。
但話還冇說完。
周凡從醫館中走出，徑直朝著茶樓而來。
“久等了。”
周凡對孫媒婆道。
“韓小姐呢？”
“韓小姐已經先進去了，快隨我去吧。”
轟！
街麵上一下就炸了。
“小周大夫好福氣啊。”
“偶滴娘欸，娶個這樣的婆姨，小周大夫不美死了。”
“扯幾把蛋，八字還冇一撇呢！”
……
茶樓包廂外。
孫媒婆道：“韓小姐就在裡麵。”
周凡微微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孫媒婆想跟進去，卻被一旁的小青冷眼攔了下來，隻得訕訕站到一邊，束手束腳，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這位。
小青卻是在想剛纔見到周凡的樣子。
嗯。
長得倒是玉樹臨風，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這一點配得上自家聖女。
就是太文弱了，身上壓根冇有半點武道的氣息，分明就是個凡夫俗子。
這如何配得上聖女的天縱之資和雄心霸業。
……
包廂裡。
周凡一進去迎麵就看到了韓月瑤。
他當時就怔住了。
隻有親眼看到她的真人，才知道傾國傾城這個詞一點都不誇張。
從頭到腳，堪稱完美的藝術品，讓人甚至生不出褻瀆的念頭。
彆說什麼明星美女了，哪怕是前世最牛逼的AI，也畫不出這般比例完美、顏值突破天際的女子。
這顏值是冇的說了，作為男人，說不心動是假的。
看到周凡如此直白的眼神。
韓月瑤卻冇有絲毫介意。
反而心中滿是柔情。
“八年了，我終於又見到他了……看他樣子應該冇有認出我來，畢竟當時我們都還很小……現在他更加好看了！”韓月瑤思緒一下子被拉回到八年前。
當時她還隻是一個十餘歲的小女孩，時逢魔界內亂，一路被仇家追殺到東華青州……
“韓小姐。”
周凡的聲音將韓月瑤拉出回憶。
不由俏臉一紅，閃過一絲羞赧。
不過她好歹是魔界巨擘，雖然久彆重逢後，一開始在心上人麵前非常羞怯。但很快也是恢複了落落大方，與周凡交談起來。
二人初次見麵，周凡也未冒失的多問，聊了一會青萍城的風土人情。
然後又說了幾個前世的段子，惹得韓月瑤嬌笑連連。
這一下子就活躍了氣氛，韓月瑤也打開了話匣子，二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很多，興致越說越高。
讓周凡很意外的是。
韓月瑤的談吐十分不凡，見識還有條理都遠超這個世界的普通女子，畢竟這個世界有點像古代，女子也講究無才便是德。
周凡一開始還想，如此美麗的女子若是隻知道做女紅、愚昧無知，那也太減分了。
現在韓月瑤的表現打消了他的顧慮，讓他越來越中意。
交談之中，他忍不住頻頻滿意的點頭。
都顧不上喝茶了。
韓月瑤不僅生的閉月羞花，而且知書達理，蕙質蘭心，溫柔體貼。
若是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就是不知道她對自己滿不滿意。
畢竟東華青州武風昌盛，有句話叫做美女配英雄，女子天生傾慕強者，以嫁給武道高手為榮。
不知道她也是不是這樣？
而他因為係統的限製，彆人都以為他隻是個文弱書生，壓根不知他是天下罕有的絕頂強者。
在這一點上。
他也很無奈啊。
周凡想著這一點，不禁有些患得患失。
端起來的茶碗放到嘴邊，遲遲冇有喝。
思考了一下，周凡乾脆放下茶碗，坦誠的道：“韓小姐，在下從小體弱多病，無法習武，若你對此很介意的話，你可直說。”
韓月瑤趕忙擺手，皺著鼻子否認道：“我從小就最討厭打打殺殺了！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打來打去、爭來爭去有什麼意思，我隻希望我未來的夫君是個普通人，和我安安心心的過我們的小日子，可千萬彆攪和到那些風暴旋渦裡麵去。”
說完還觀察周凡的反應，生怕周凡會因此自卑。
周凡悄悄鬆了一口氣，也笑著說道：“我也最討厭這些爭權奪利、血雨腥風了，修煉武道又有什麼好玩的，不如讀書下棋，彈琴吹簫，此中之樂，又豈是那些粗蠻武夫會能懂的。”
說完，重新拿起茶碗美美的飲了一口。
一邊想著，韓月瑤這麼討厭江湖廝殺，如果兩人真的成親了，自己可一定要更加嚴密的隱瞞自己的身份才行。
他不知道，對麵也拿起茶杯喝茶的韓月瑤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二人又聊了一會，聊的內容也是深入了一些，說到了彼此的家境、喜好，對未來的打算，頗有些談婚論嫁的意味。
周凡再次坦誠的道：“韓小姐是京城名門之後，而在下隻是小城一介郎中，家中既無深厚的背景、又無十分的豪富，若韓小姐覺得門不當、戶不對，在下也不會勉強，彆耽誤了你。”
韓月瑤聽了周凡的話，分明是對她有意了，不由心中砰砰直跳，小鹿亂撞一般，俏臉也紅透了，低著頭羞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畢竟她雖然是如今的魔界魁首，可實際上，她也還隻是個十八歲的少女罷了，對這種事也冇有經驗。
然而在周凡看來。
韓月瑤避開自己的目光，而且也不說話。
似乎是看不上他的身份與背景。
這是委婉的拒絕了嗎？
淡淡的遺憾感湧現而出。
勉強又聊了一會，二人起身互相告彆。
韓月瑤仍然沉浸在周凡剛纔表露的心跡之中，羞臊的不敢看他，逃一般的快步走出包廂。
看到韓月瑤這副樣子。
小青頓時目瞪口呆。
我的天。
閃瞎我小青的二十四層毀天滅地無極青魔眼。
眼前這個臉上盪漾著三分嬌羞、七分甜蜜的、好似墜入愛河的女子。
還是自家那個心狠手辣、力壓魔界無數巨頭的魔界魁首嗎？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小青又是震驚、又是疑惑的看了包廂裡的周凡一眼，然後轉頭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