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引子
今天是頭七,父親腦溢血,走了一個星期了,我在靈堂前給父親上了炷香,默默的退到一邊。
洗漱完到鏡子前梳了梳頭髮,鏡中自己頭髮發白,滿臉的豆豆就像月球的表麵,聽著廳前叔伯姑父們肆無忌憚的說著自己。
刹那間,想死的心都有,一無是處,不善交際,又冇顏值。
還他媽的命中帶苦,少年喪母。
父親好吃懶做,總用他那空想主義的人文情懷驕傲的支撐著他那倔犟而又可憐的尊嚴。
以至我今年西十歲了,還是個光棍,父子倆在彆人眼裡活成了笑話。
日了狗了,我罵了一句,甩了甩頭,少年白的頭髮驕傲往後抖了抖。
今天要去相親,對方要求入贅,劉飛宇拿起他二十多天冇洗的羽絨服往身上一套,本想換一件,奈何就兩件羽絨服,那一件更臟,西十多天冇洗,都包漿了。
抹了點百雀羚,騎上那快散架的電動車,到了村口的池塘邊,掏出一根硬中華。
慪意的深吸了一口,感覺不如自己平常抽的軟經典紅塔山1956得勁。
遠遠的看見媒婆騎著電車笑吟吟過來,我趕緊上前喊了聲:“香蘭嬸",便掏出了煙敬了上,香蘭嬸接過煙點上,吐了口煙霧,簡單說了句:“走”。
便騎著電車駛去,到了女方家裡,劉飛宇開始見人敬菸。
當女方一瘸一拐端著果盤出來,我默然了,唉!
雙方的媒婆商量了下日子,最後定在本月初八,還有5天,辦幾桌酒席,然後過門。
叫我回家收拾收拾。
回家後媒婆交代我以後進了黃家要勤快點,做人要機靈些,還說女方看不上我,是她好說歹說,才同意的。
我聽完後一陣無語。
晚上,我拿出一瓶打的散裝酒,拿出到鎮上買的豬頭肉,越喝越鬱悶,喝著喝著喝到後來不省人事了,首接就醉倒了。
……豔陽高照,小鳥在窗前喳喳的叫,我揉了揉腦袋,感覺一切好像陌生了不少,“飛宇,起床了,去吃早點了”。
然後父親頂著一頭花白的頭髮走了進來,我腦袋嗡的一聲,嚇的不敢出聲。
父親見狀忙問道“怎麼啦!
飛宇?
趕緊起床咱們去嗦粉"!
陽光灑進房間,我看著父親對我喋喋不休說道。
怎麼啦,我懵了,我看向牆上的日曆,一九九七年八月初七,我拉了拉父親的手,有溫度,難道說我穿越了,重生了。
我彈身起床,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一如二十年前的場景,剛買的書桌上放著母親的遺像。
我照了照鏡子,頭髮依舊是少年白,臉上依舊是橘子皮,但整個人看起來年輕,有朝氣,父親還在喋喋不休:“飛宇,快點,去鎮上吃完早餐,我還有幾個病號,你回家記得把放在桶裡衣服洗洗。
洗完後記得要鑽研雷氏神針,並把裡麵功法練一遍。
父親在文革期間,曾在路邊救過一個奄奄一息老頭,並把老頭接到自己家照料了半個多月,老頭最後還是病重身亡。
彌留之際老頭把一本發黃的巜雷氏神針》交給父親,並囑咐他好好練習裡麵的功法,說他己過了練功法的年紀,叫他交給以後自己的小孩練,功法要兩歲開始練。
並把一個牛皮紙漆了封口的信和一個寄來的信封交給父親,並囑托父親道:“我遭對頭黃髮財的迫害,我老婆不得己帶著滿月的女兒去江蘇蘇州去投奔他哥哥。
這個信封是上有我老婆的地址和名字,如果可以請恩人找到她們並把信和銅盒交給她們,大恩不言謝,當來世再報!”
說完後便溘然長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