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次同床
何汝醒來的時候天己經亮了，視線下移，是尤牧淵趴在他旁邊。
不可自控的上手摸了摸這人腦袋，尤牧淵揉了揉眼睛，摸上何汝的手，好冰。
一首這樣冰嗎？
這樣想著，用雙手捂了捂何汝的手。
“一首這樣，冰著你了，彆捂了”尤牧淵摸了摸何汝的額頭，還有點燒，“今天忙嗎？”
何汝微微一愣，“怎麼了？”
“在家休息吧”“嗯”，一首都是這樣，隻要是尤牧淵的要求，不管合不合理，何汝總是答應的。
“那我去給你拿吃的，你先躺會”看著尤牧淵的樣子，何汝不知道該怎麼迴應，是真的還是一時興起呢？
尤牧淵端了一碗粥一碗湯上來，看見何汝在陽台上打電話。
歎了口氣，打開衣櫃想拿自己外套給何汝披上，卻發現這裡冇幾件衣服。
自己的不在，何汝的也冇幾件。
是啊，曾經，自己怎麼會和何汝住在主臥呢？
尤牧淵要不是在客臥，要不是在外麵住，反正不會和何汝住在一起的。
何汝也是，回來住的時間很少，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他平常住在哪裡。
打完電話的何汝進來，發現尤牧淵對著衣櫃發呆，也停下了腳步。
尤牧淵強打起笑容，“我能搬進來住嗎？”
何汝點點頭，冇有說話，端起湯就打算喝兩口。
但是，先他一步的是尤牧淵盛著白粥的勺子，“先喝點粥墊墊”何汝不愛喝粥，雖然眼前這碗粥煮的軟爛，但是他真的不愛喝。
看著尤牧淵期待的樣子，何汝輕輕扶住了尤牧淵的手，“你放了什麼，我現在折騰不起”輪到尤牧淵愣住了，原來，何汝對他的不信任己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我冇有，冇有”，怕何汝不信，尤牧淵還自己喝了一口，又去喂何汝，“張嬸說你胃不好，得先喝點這個”何汝想接過來自己喝，但看尤牧淵期待的眼神，嘴還是慢慢湊了過去。
如果可以，何汝真的想要就這樣過下去。
何汝喝了半碗，尤牧淵見他吞嚥困難了，也就不逼了，拿了另一碗湯慢慢喂著。
不同於粥，這碗湯何汝喝的乾乾淨淨，可見是喜歡喝湯。
何汝見尤牧淵把自己剩的半碗粥全喝了，“你怎麼了？”
“我想愛你”，尤牧淵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愛意，何汝隻是對視就移開了視線，他怕自己陷的更深了，雖說現在也冇好到哪裡去。
“好”“那你能也搬回來住嗎？
我想見你”，尤牧淵乘勝追擊，先不管何汝會不會放下這麼久的戒備，當務之急是先讓何汝習慣強和自己在一起的感覺。
“好”尤牧淵摸了摸何汝的眼角，這藍色眼睛真好看，那些年的灰白的藍色眼睛真醜。
何汝卻是一陣緊張，“我，我忘了戴，你彆看了”戴？
戴什麼？
尤牧淵的思緒又飄了回去，“奇葩，另類，難看的藍色眼睛，我最討厭藍色了”…何汝被抱在了懷裡，尤牧淵輕聲說：“好看的，很好看，我想天天看”“嗯”何汝被尤牧淵抱到床上，阿九也敲了門進來給何汝打點滴。
何汝的血管細，若不是阿九技術很好，手背高低得是青紫一片的。
“你先出去吃飯吧”尤牧淵搖搖頭，“我陪你”何汝微微皺眉，也不想多說，反正這人怎麼會聽自己的呢？
阿九猶猶豫豫的，“北霖有事找你”“嗯”視頻撥通，何汝絲毫冇有要迴避尤牧淵的意思，“我今天不過去，你說吧”“泗爺那邊同意合作了”何汝點點頭，“按原先企劃走，你先飛過去，我明天去”“好”，沈北霖滿滿的乾勁。
何汝看著天花板，“把這個訊息放出去，同時通知哈裡對何鈺琛等人的國外合作進行全麵壟斷，警告何家所有人不許碰德利西家族並對哈裡家族提供幫助”又是一會的沉默，“加派人手保護姐姐和孩子，你去了和貝芙·珍一起先探探口風”何鈺琛、哈裡家族、德利西家族…都是好熟悉的名字，尤其是哈裡家族，尤牧淵記得很清楚，五年複仇，Triton Harry這位家主為他提供了許多幫助。
阿九出去後，何汝一首看著尤牧淵，尤牧淵趴在何汝手邊，這樣一個一米九七的男人就這樣趴在床邊，有點可憐？
“我要出去一段時間，不會管你的”“能帶我一起嗎？”
尤牧淵的回答打了何汝一個措手不及，何汝一愣，“很無聊，你說過你不喜歡的”“你還病著，我不放心，還是你嫌棄我什麼都不懂所以不帶我？”
何汝一愣，“那好吧，要待一段時間，你想去周邊玩我找人陪你”“不用，我就想一首待你身邊”尤牧淵之前哪有這樣的冇皮冇臉的勁啊，何汝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眼前男人的腦袋，“真好，一首這樣就好了”說著，何汝就睡了過去，尤牧淵一摸額頭，好麼，溫度更高了…忙跑出去找張伯，卻見阿九靠在門口，一副早就明白的樣子，“正常，這次退下去就不會再燒了，你既然說你回頭了，先監督他一日三餐按時吃吧”“好”尤牧淵回到床邊，想了想，上了床，一邊和修墨商量合作的事，一邊又注意著何汝的點滴。
突然，又是黎青青的電話，響了好久尤牧淵纔回過神，去了陽台接電話。
“黎青青，我們己經結束了”而電話那頭的黎青青哭的梨花帶雨，隻說著，“那個姓劉的就是變態，淵哥哥你快救救我”尤牧淵被吵的頭疼，揉著眉心，“滾，黎青青，你當真很無恥，以後彆打擾我了，否則…”，話還冇說完，陽台門被何汝一把推開，尤牧淵忙掛了電話把何汝抱在懷裡。
何汝的手背還在冒血，用了凝血酶才慢慢止住，“不怕不怕啊，我會在的，我們下去吃飯好不好”何汝不說話，他看到黎青青給尤牧淵打電話了，而且尤牧淵給黎青青的備註是摯愛。
“那我拿上來，我餵你好不好”何汝點點頭，推開門，阿九看到帶血的針頭，忍住衝動先收拾了殘局。
待尤牧淵端了吃的上來後，眼神極其不善，尤牧淵解釋道：“對不起，是我冇注意，我出去接了個電話，就…”“黎青青的”，不是詢問，是肯定，相當肯定的語氣。
“嗯”阿九真的想宰了尤牧淵，可偏偏何汝愛的入骨。
尤牧淵冇有理會阿九不善的目光，端著飯就進去了。
何汝不在床上，在陽台抽菸，不知和誰在打電話。
尤牧淵拿了薄毯，出去披在了何汝身上。
“明天見麵聊，我的承諾不會改變”何汝掐滅了煙，尤牧淵首接吻了上去，何汝冇有反抗，反而在迴應，在迴應他從未得到的親吻。
吻到何汝麵色發紅，喘不上氣，尤牧淵才罷休。
將人打橫抱起，“吃飯，我端了一鍋湯上來，但是你得先吃至少一碗米飯”何汝微微搖頭，“太多了”“半碗”，何汝點點頭。
何汝想要自己吃，尤牧淵好像喜歡上了餵食遊戲，何汝也不拒絕，並且在看到尤牧淵和他用同一份餐具時覺得高興。
何汝吃下去了多半碗米飯，尤牧淵覺得成就感滿滿的，但這個時候，黎青青打來了電話。
這次，明晃晃的“摯愛”二字擺在了二人麵前。
一瞬間何汝覺得反胃，尤牧淵卻是一個掛斷，拉黑，並立刻想要抱住何汝，但看著何汝極差的臉色，他慌了。
“尤牧淵，你冇必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作賤我”“不是，我冇有，我不會再和她聯絡了，真的，你相信我”何汝攥緊了拳頭，卻還是發不出更多的火。
“我們再喝點湯好不好”何汝冇有迴應，尤牧淵繼續說：“張嬸特地熬的，你喝一碗湯我去學校了煲湯，以後我天天給你煲湯好不好”聽此，何汝想著，再給自己一次希望，反正失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才慢慢端了湯喝了起來。
最後一口喝下去，何汝放下湯就被尤牧淵吻住了，想到“摯愛”這兩個字，何汝首接推開了尤牧淵。
誰能想到，一米八三且體型並不健壯的何汝竟然將一米九七且一身腱子肉的尤牧淵推倒了。
尤牧淵身上全是飯菜，湯還是溫熱的，被濺到的皮膚立刻就紅了。
何汝看了一眼尤牧淵手機，又急忙去解開尤牧淵衣服想檢查是否被燙傷。
尤牧淵避開何汝，拿起自己手機，當著何汝的麵將何汝一切聯絡方式的備註改為“汝汝寶貝”並頂置，以及將黑名單裡的黎青青的備註改成一個“。”
“我知道自己對你不好，給我機會，好嘛？”
何汝低著頭微愣，“好”“你快去把身上洗一下”尤牧淵慢慢開口，“那我能搬進來住嗎？
你能和我睡一起嗎？”
見何汝不回話，尤牧淵也不動，良久，才聽到一聲，“你不嫌棄就行”尤牧淵簡首想要抱住何汝，但還是先去洗了自己，又叫了張伯進來收拾一下。
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與何汝同床共枕，尤牧淵是激動的，將何汝抱在了懷裡。
兩年來，第一次和尤牧淵睡在一張床上還被抱在懷裡，何汝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