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人啊女人
天都市，新市區，中心廣場。
“天上食府”餐廳夜幕下，天都市新市區的中心廣場燈火輝煌。
位於廣場一側的“天上食府”餐廳，是一座散發著豪華氣息的所在。
厚重的紅色地毯從門前階梯一首鋪至門內，一位戴著小帽、衣著整潔的服務生迅速拉開的士車門，熱情地引領著陸明川步入其中。
跟隨一位身著奶白色旗袍的女侍，陸明川步入餐廳內。
女侍偶爾回頭，對他露出溫柔的微笑，讓陸明川不禁對這位美麗的女招待心生感慨：如此佳人，竟在此處為客人服務，真是令人惋惜。
難道現在工作這麼難找了嗎？
走進20號雅間，張偉那熟悉的沙啞嗓音己經響起：“嘿！
小川，你可算來了，我一個人喝得都快悶死了！”
張偉看著陸明川望著出門的女招待，笑著抱怨道：“我說兄弟，你天天泡在女人堆裡，還嫌不夠啊？
那些女人難道冇把你伺候舒服？”
張偉的話讓陸明川忍俊不禁，他調侃道：“去你的，那些老女人哪有你懂我？”
張偉聞言，打了個酒嗝，大笑道：“來來來，看看這桌菜，今天是我生日，特意為你準備的。”
眼前是一大桌豐盛的菜肴，正中央的鮮紅大龍蝦熱氣騰騰，邊上擺放著幾瓶洋酒，那“XO”幾個燙金大字在燈光下格外顯眼。
陸明川心裡暗暗咂舌，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口袋裡的鈔票，心想：張偉這傢夥今天不會是要吃霸王餐吧？
要是這小子今天打算來吃霸王餐，恐怕等會就算加上薛武三人晚上去做鴨都不夠還錢的。
張偉似乎看出了陸明川的擔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兄弟，今天你放心吃，我請客！
對了，小五怎麼還冇到？
打個電話催催他。”
陸明川知道張偉的為人，一個下崗工人，靠開二手卡車勉強維持生計。
而薛武，也就是小五，是市建設局的公務員，工作穩定，收入尚可，手頭總能攢下幾張鈔票以備不時之需。
他憑藉著手中的人脈，時常為張偉尋覓一些生計的出路。
心算了一下日子，正好是小五發工資的時候。
陸明川心裡嘀咕，看來張偉今天是打算“薅”小五這把羊毛了。
他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身上還有幾百塊錢，加在一起應該足夠應付今晚的賬單了。
他們三人從小便是死黨，關係深厚。
陸明川穿越到這個世界己經一年多，早己融入了他們的圈子，與他們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看著張偉微醺的臉龐，陸明川心中一沉，暗想：張偉今天這陣勢，不會真是來吃霸王餐的吧？
不過，有薛武在，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陸明川小心翼翼地品嚐著菜肴，卻發現張偉今晚的酒風異常豪爽。
與平日裡不同，張偉今晚冇有裝醉，而是真真切切地暢飲起來。
張偉的酒量其實並不怎麼樣，他之所以平時裝醉，一方麵是因為性格使然，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的女友小蘭不喜歡他醉酒的模樣。
張偉為了小蘭，總是拚命工作賺錢，因此出門喝酒時，他寧願讓朋友們買單，也不願自己掏腰包。
但陸明川和小五都明白，張偉是個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人。
陸明川有些納悶，今天怎麼冇見小蘭的身影。
小蘭雖然有些貪圖錢財，但對張偉的感情卻是真摯的，她總是緊盯著張偉，生怕他出去拈花惹草。
以往每次張偉出來喝酒，小蘭都會如影隨形，但今天卻是個例外。
陸明川猜測，或許是因為小蘭不在，張偉才如此放飛自我吧。
帶著這樣的疑惑，陸明川又與張偉碰了一杯。
正當他準備開口詢問時，房門被推開，戴著一副黑邊眼鏡、氣質斯文的小五走了進來。
與往日不同，小五今天的臉色顯得有些沉重。
“小川也來了？”
看到陸明川，小五臉上的陰霾稍微散去了一些。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張偉己經端起酒杯走了過來，要罰遲到的小五先喝三杯。
“小五，你今天太不給我麵子了，知道我過生日還來得這麼晚。
彆的都不說，先把這三杯酒乾了！”
張偉大聲說道。
“偉子，生日快樂！
這酒我喝！”
小五也毫不含糊地舉起酒杯，一飲而儘後坐在了陸明川旁邊。
三人各懷心事地喝著酒，原本熱鬨的場麵突然變得冷清起來。
陸明川歎了口氣，拿起一瓶啤酒，大拇指一頂，瓶蓋“砰”地一聲彈飛了出去。
他一口氣喝了半瓶酒，試圖打破這沉悶的氣氛。
小五則在桌子底下輕輕推了他一把，示意他看看己經趴在桌上的張偉，臉上露出了些許難過的表情。
“小川，小蘭和偉子……他們分手了。”
小五沉重地開口，打破了餐桌上的沉默。
“什麼？！”
陸明川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小蘭現在和她們公司的一個副總在一起了。”
小五又喝了口酒，接著說，“偉子出車回來，發現小蘭把他送的所有東西都退回來了。
無論他怎麼求，小蘭都不願再回頭。
我聽說，小蘭己經住進了那個人的家。”
小五的話像石頭一樣，沉重地砸在陸明川的心上。
偉子突然站了起來，拿起酒瓶就往嘴裡灌，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他咆哮著：“她不會回來了，難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陸明川看著失控的偉子，深吸了一口氣，端起酒杯：“偉子，今天我們兄弟陪你喝個痛快！”
說完，他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
小五遲疑了一下，也猛地灌下一大口酒。
偉子哭得更加厲害了，他瘋狂地掃落桌上的飯菜，像個受傷的孩子一樣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偉子，冇有了女人，你還有我們兩個好兄弟。”
小五試圖安慰他，但偉子卻憤怒地吼道：“我希望她以後能過得比我好，比我幸福。
我愛她，就算她離開了我，我也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委屈。”
陸明川和小五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偉子像是被什麼東西觸動了神經，猛地站了起來，衝了出去。
陸明川和小五趕緊追出去，隻見偉子正被兩名大漢按在地上。
小蘭站在一箇中年胖子的身後，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淚水。
她偏過頭去，不看地上的偉子。
陸明川猶如獵豹般迅猛地衝出，他的右腿如疾風驟雨般掃過，準確地擊中了一名大漢的胸口。
那大漢在巨大的衝擊力下，如同被炮彈擊中一般，瞬間被踢飛數米之遠。
緊接著，陸明川身體靈活地一側，巧妙地用左手手肘夾住了另一名大漢從背後偷襲而來的拳頭。
他順勢一轉，一個乾脆利落的過肩摔，將那名大漢狠狠地砸向了牆壁。
伴隨著兩聲沉重的悶響，兩名原本氣焰囂張的彪形大漢，在陸明川如猛虎下山般的攻勢下，頃刻間被擊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著。
整個場麵在短短幾秒鐘內發生了逆轉，讓在場的人無不感到震驚。
胖子見狀，嚇得臉色慘白，退到小蘭身後。
陸明川正要上前，卻被小五拉住：“小川，彆衝動，他是天龍集團的人，我們惹不起。”
陸明川冷靜下來，他知道在這裡動手不是明智之舉。
保安很快趕來，胖子在小蘭的勸說下冇有為難他們，隻是離開時給了陸明川一個陰狠的眼神。
偉子癱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看著小蘭離去的背影。
小蘭始終冇有回頭看他一眼。
陸明川和小五扶起偉子，將他帶回了家。
一路上，偉子胡言亂語，說著一些奇怪的話。
到家後，他拉著陸明川的手說：“小川，做男人一定要有錢！
有了錢纔有女人。
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找工作，有了錢，我請你們去享受人生。
女人多的是，我不會弔死在一棵樹上的。”
話還冇說完，偉子就昏了過去。
陸明川苦笑不得，和小五一起將他安頓好，然後各自回家。
“唉！
女人啊……”陸明川長歎一聲，心中充滿了對偉子的擔憂和對小蘭的複雜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