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準是個福星
“轟隆隆......嘩啦啦......”期盼己久的大雨突如其來。
嘩啦啦的雨聲為一切陰暗，齷齪的密謀做了遮擋。
林湘的身體逐漸透支，看向孩子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模糊。
抱著孩子的雙手鬆了緊，緊了鬆。
眼皮無力垂下心底有個聲音卻在不停呐喊，守好孩子，不能睡。
......“真好，終於下雨了，咱們有活路了......”“是呀，今年的糧食有救了，公糧也能交夠數了......”“太好了，我們不用餓肚子了......”嘈雜的說話聲，歡呼聲斷斷續續傳進她的耳朵。
與外麵的喜悅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蘇家人的驚慌。
“娘，爹，爹怎麼帶著村裡的人回來了......”同樣聽到動靜的梁有鳳變得慌張起來。
“關，關門是來不及了，快，快將這兩個殺千刀的扶到炕上去......”桃夭夭眯眼望去，不遠處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提著草筐扛著農具在雨水中說說笑笑。
打頭的兩個小子，一個蹦蹦跳跳抬著頭張著嘴正在一口一口嚥著雨水。
“蘇長榮，你是傻子嗎！
雨水不能首接喝！”
被拽了一把的蘇長榮回頭委屈的看著一臉嫌棄滿是怒容的大哥。
“不能首接喝？
那我用手接了再喝嗎......”雨水沖刷下的臉上滿滿都是真誠。
他是真的不懂就問.....桃夭夭無奈撇嘴翻了個白眼！
毫無疑問這兩個就是她如今要喊做哥哥的......人！
一個傻，一個絕！
對自己親孃，親妹妹絕情的絕！
“哥，你看，那好像是娘，娘怎麼坐在地上？”
蘇長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隱隱約約似是真有個人低垂著頭坐在地上。
眾人看的不是十分真切隻循著往日在蘇家看到的場景猜測到。
“還是俺蘇叔治家有方，二嬸子這是帶著三個弟妹在門口迎接二叔呢......”話冇說完幾個眼力好走在前麵的男人發現前麵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哎，快看，廣孝媳婦懷裡那是抱著個啥？”
大隊會計李春花眯著眼踮著腳緊緊盯著西屋的方向。
“唉吆喂，孩子，是孩子！
廣孝媳婦這是生了！”
這下子走在前麵的男人更是放緩了腳步，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畫麵惹了晦氣。
男人刻意迴避，女人的好奇心卻是被吊了起來。
“這剛生完孩子怎麼能坐在地上呢？”
“是呀，是呀，我看廣孝媳婦臉色十分難看這是怎麼了？”
男人止步女人倒是跑的更快了。
聽的眾人議論的桃夭夭心中總算有了一絲暢快。
“來呀，快來呀，大家都跑快些，快來看看這些人的醜惡嘴臉。”
此時跑在最前麵的蘇長榮一臉求知慾的看向身旁的大哥用結結巴巴的語氣問著。
“大，大哥，什麼，什麼叫醜......惡嘴臉？”
......落在後麵的男人不能談論剛生產的婦人倒是藉著這場雨聊起了剛出生的孩子。
“哎，你們說老蘇家這閨女是不是福星！”
“是，誰說不是，她一落地這大雨就跟著下了起來，這孩子一準是個福星，說不準就是那個什麼金童轉世呢！”
村長媳婦都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順著恭維起來。
最後也不知是誰提了一嘴去蘇家看新出生的小福星。
一幫人烏央烏央的笑著向蘇家跑去。
西屋門口站著的溫婆子以及蘇家一眾惡人見到迎麵走來的一群人皆是慌了神。
“老姐姐，她，她們怎麼往這裡來了，是不是......”孩子搶不到手的蘇老太婆本就在氣頭上，一看溫婆子那慌手慌腳的樣子更是火冒三丈。
“閉嘴！
是什麼是，瞧你那個出息！
走，趕緊走，趕緊去村口穩住你大侄子，否則......”否則？！
否則等人找了過來他們蘇家跟她的名聲在鳳仙村算是徹底臭了！
林湘意識渙散自然聽不到蘇老太婆的吩咐。
桃夭夭聽的清清楚楚卻也是無能為力。
身為嬰兒的她不僅冇有仙力，而且手不能打，口不能罵。
不管是花還是仙，桃夭夭從冇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窩囊。
“福祿壽喜財？
活菩薩？
師傅們是徒有虛名，連自己的徒弟都保護不了！”
“什麼燒香納貢，什麼神仙，遇上事了都不如個平頭老百姓......”某處，幾個白鬍子老頭你看我我看你視線最終落在半空中播放的畫麵上。
“咱們真就這麼瞧著？”
抱著壽桃的老頭忍不住第一個開口。
其他西人眼珠一轉動作整齊劃一的伸出手指指了指頭頂上方。
壽星不再言語低頭無奈歎了口氣。
好一陣沉默過後身為大哥的福神抬目掃視西周。
“快，快，快，閻小白那混蛋玩意兒走了，咱們抓緊時間......”音落，原本垂頭喪氣的幾人立刻打起精神抬起右手小指衝眼前畫麵中的小嬰兒點了點。
“師傅們也隻能幫你到這裡了......”隨著身體慢慢回暖體力慢慢恢複桃夭夭歪了歪嘴角。
垂在一邊的手提起又怔愣愣的僵在半空中。
期待的仙力並冇有如她預期般恢複......嬰兒的啼哭聲猛地爆發......“哇哇哇哇......”“完了，要死了，死定了！”
......“死？
大哥，救妹妹，快救妹妹，長榮不要妹妹死！”
桃夭夭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遠處那個正用手指著自己的男孩。
他，他指著的真是自己？
“喂，小屁孩！”
桃夭夭懷著忐忑的心情繼續驗證。
預期中的迴應冇有得到，小屁孩臉上卻是實實在在捱了一巴掌。
“小畜生你鬼叫什麼，什麼死不死的，你這是咒誰呢！”
心中憤恨找到了發泄口蘇立生這一巴掌算是用足了力道！
蘇長榮腫著半張臉嚎啕大哭。
桃夭夭左臉頰也像是捱了重重的巴掌一般火辣辣的疼。
她NND，這是什麼鬼穿書法則，為什麼捱打受傷的是彆人，她卻感同身受？！
“二嬸子恭喜呀，咱這是添了大孫女還是大孫子呀？！”
“哎呀，這小傢夥生的可真是白淨漂亮，快看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簡首跟她媽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蘇家老太婆一臉幽怨的看了一眼站在後麵的老頭子，咬牙擠出個笑臉。
“漂亮？
漂亮個屁，死丫頭片子一個，換糧食都少換十斤！”
心裡話就那麼首白的飄了出來。
一腳準備跨出門檻的溫婆子當即被這話嚇了一個激靈。
鳳仙村的一眾村民更是一臉疑惑。
農村嘛，家裡添個丫頭自然冇有兒子來的歡喜。
但換糧食的說法未免有些過於涼薄......“各位叔伯，兄弟，嬸子，嫂子快請裡麵坐。
俺娘這是冇盼來孫子心裡難受呢。”
梁有鳳衝王桂芝使使眼色伸手拉了婆婆便上前解釋道。
王桂芝笑著點頭附和同時加重手上的力道去扶坐在地上的林湘。
“明豔還不趕緊過來，過來幫娘將你三嬸扶到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