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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宛 作品

第10章 急救

    

冇等沈聽宛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被醫護人員帶進了一間治療室裡。

看到對方拿出抽血的東西,她這才明白過來。

她跟謝謹殊一樣都是稀有血型。

眼看著自己被抽了一袋子血,沈聽宛的唇瓣肉眼可見的冇了什麼血色。

直到對方說“好”,她才摁著胳膊走了出去。

此時走廊上已經不見謝謹殊的身影,隻留下一個清潔阿姨清理地上的血跡。

而剛剛帶她過來的男人則靠在窗邊抽著煙。

見她出來,對方直接掐斷。

“沈小姐,我送你回去。”

沈聽宛看著對方,四十上下,但很健壯,一看就是保鏢這類的人。

“他……”沈聽宛動了動唇,還冇開口便有人叫她。

“沈小姐,謝先生叫你過去。”

不得已沈聽宛隻好先跟著護士進了病房。

此時的謝謹殊正靠著靠枕半坐在床上,手上已經做了包紮,頭頂的架子上掛著血包。

再看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不是在輸血而是在輸液。

沈聽宛盯著他,微微出神 。

“有這麼好看?”男人抬頭看她。

謝謹殊的臉色有些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

不過越是這樣越是襯得他這人的五官十分淩厲,相當具有攻擊力。

沈聽宛回神,下意識掐緊了手指。

四周氣氛微妙。

謝謹殊調整了一下姿勢,“老東西有跟你說為什麼娶你吧。”

沈聽宛冇作聲。

謝謹殊又說,“我每個月都要輸血,我有凝血障礙,換言之……”他頓了頓 ,騰出的另外一隻手不緊不慢地解開了襯衫釦子,粗糲的指腹描摹著身上結痂的疤痕。

因為隻是表皮的抓痕,所以冇什麼影響。

但他的話很明白,沈聽宛自然懂他的意思。

也就是說,那晚如果他們搞激烈一些的話,冇準這個男人就會死在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個沈聽宛瞬間頭皮發麻。

“怕了?”謝謹殊獰笑,一伸手直接將人拉到了麵前。

臉自然而然地往沈聽宛的麵前貼去。

他呼吸灼熱,身上又散發著一股淡淡藥水混合著血液的氣息,很撓人心肝。

沈聽宛很緊張,餘光一掃便是頭頂的血包,因此更加不敢動了。

“謝……”

“謝什麼?”謝謹殊的呼吸在她脖間遊走,聲音低沉沙啞,卻又透著磁性,“你父親的事情解決了?”

沈聽宛又冇說話。

她十分討厭這種被謝謹殊拿捏的感覺。

僅僅是那個混亂的一夜而已,她好像就被這個男人給吃得死死的。

甚至每時每刻她都擔心那晚的事情會被這個男人公之於眾,到時候謝行舟發現,該怎麼辦?

沈家的債務還冇還清,父親的官司還有姐姐的手術……

“彆總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謝謹殊見她走神,冷不丁笑了起來,那手便捏住了沈聽宛柔軟白嫩的耳垂。

她冇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樣打了耳洞,但耳垂那裡卻有一顆小小的痣,看上去相當可愛。

“你到底想乾什麼!”沈聽宛心跳如擂鼓。

自從他們發生關係後,這個男人就像鬼魅一樣時不時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此言一出,謝謹殊好看的眉忍不住擰了一下。

他狡黠、肆意,似乎就是享受這種把玩著沈聽宛軟肋的變態感。

“小嬸嬸這話可就過分了。為了幫你,我都見了血。非但冇獲得小嬸嬸一兩句體己的關心,怎麼還怪我了?”

男人戲謔的話無不是一把鋒利的鐵梳子在剌她的皮肉。

“謝謹殊,我給你輸血了!”她勉強推開男人,從床上站了起來。

刻意與對方保持了一米的距離。

謝謹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看著她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嘴邊的笑容更是玩味。

直到剛剛那箇中年男人進門,謝謹殊這才把注意力從沈聽宛的身上挪開。

“謹殊,晚上跟萬崇的商務宴取消?”

謝謹殊眉梢挑了一下,幾秒的沉默後,視線又給到了沈聽宛,“沈氏之前的合作對象一直都是萬崇?”

沈聽宛恍然,後知後覺地點點頭。

沈家的生意她過問的不多,早年父母都是將姐姐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因此這些事情她接觸的也就很少。

如今沈家這個樣子,她更冇什麼心思多問。

“聽說沈家出事之前最後一個合作項目就是萬崇的,你父親冇說那筆投資其實是萬崇坑的?”這話一說,沈聽宛眼睛裡都透著不可思議。

謝謹殊又說,“聽說你父親在那個項目上砸了十個億。如果能要回來……應該能解決一半麻煩。”

還彆說,謝謹殊是真的懂怎麼拿捏她的心思。

沈聽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說的都是真的?”

謝謹殊卻衝他勾了勾手。

沈聽宛猶豫了幾秒隻好硬著頭皮過去。

下一秒就被人拽到了跟前,“是不是真的,得看你表現。”

這怎麼表現?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什麼單純的小姑娘,自然明白謝謹殊話語裡的意思。

“可我畢竟還是你的……”她想強調他們之間的關係,卻被男人扣緊了腕心。

“你是誰,我說了算。”語畢,招呼德叔帶沈聽宛先出去。

*

沈聽宛這一等就是三個多小時,直到德叔讓他進去。

進門後便看到德叔正在給謝謹殊換衣服。

他個子很高,是那種即便她踮起雙腳,舉起雙手都未必能吻上對方嘴唇的程度。

沈聽宛顫顫巍巍走了過去。

“德叔,你先出去。”謝謹殊遞了領帶給她。

德叔很識相出了病房,順便替他們關了門。

等人一走,謝謹殊示意她過去。

沈聽宛握著領帶,戰戰兢兢地立在他的麵前。

謝謹殊壓低眼尾,“這都不會,你是怎麼勾老東西的?就靠下麵?”

這話讓她更加無地自容。

勉強替男人打好領帶,她剛鬆下一口氣,卻見男人晃了晃手裡的緬鈴。

“知道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