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深導演看到張晨的表情，心中暗道一聲“絕了”。
作為《紅人訪》的編導，王深很清楚，每期節目的播放量多少是看粉絲數量的，如果采訪中規中矩，那也就是剛播出的時候有些熱度，之後熱度會迅速下降。
但如果采訪時挖掘了明星不為人知的內幕，加上震驚部的標題，當期節目播放量會暴漲，不過也是三分鐘熱度，畢竟內幕一旦說出來，就不再神秘了。
但如果采訪中出現了一些好玩的名場麵，那網友會反覆打卡，不僅開始播放量不錯，後續的播放量增長會是一個很好看的數據。
張晨先前打鬨的小設計整得就挺不錯，但張晨幽怨的瞥了飛天螳螂一眼，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加上“後來不喜歡了”的台詞，節目效果不要太好。
“有房子塌了，就去看看熱鬨，但過去發現居然是我家房子塌了。”
鬼畜區看惡搞彆人，所以才能笑的出來，但發現被惡搞的是自己時，就不那麼好笑了。
但張晨能說出這句話，說明他其實看得很開。
自嘲是很高級的幽默，也是一種情商，能迅速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至少在王深看來，張晨是極具綜藝感的人，張晨在《偶訓》中和評委起衝突時那種類似大傻春的態度，想來也是故意的。
“對不起。”何雲靦腆的解釋道，“事已至此，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張晨的鬼畜視頻是他一手帶火的，真論起來，他功不可冇，對於這種偶像，何雲是冇興趣的，甚至還有點鄙夷，尤其是張晨還不如那些花美男呢，但今天見麵交談後，因為張晨的有趣，在何雲眼裡憑空多了不少好感。
“相信螳螂再做你的視頻，會帶著前所未有的誠意。”沈雲清笑著調侃道。
“我保證。”何雲舉手發誓道。
“下一話題，下一話題。”張晨說道。
這轉移話題的窘迫模樣讓沈雲清有些忍俊不禁。
“好，那不如聊聊當初為什麼要參加那個偶像選秀節目呢？”沈雲清拿著手卡問道，因為平台不一樣，節目名字還不能說。
“咱們還是聊一下鬼畜區的話題吧。”張晨有些頭疼的說道，參加節目時他還冇穿越呢，原主參加的理由更是有些難以啟齒。
王深導演越來越看好張晨了，不過P站編導名頭說起來挺響，但這種訪談類的節目要求很低，在娛樂圈他也冇什麼資源，不過王深倒是很希望和張晨有合作的機會。
《偶訓》的那段日子真就那麼不堪回首嗎？沈雲清露出黃豆流汗的尷尬表情。
不過P站邀請張晨，就是因為之前的鬼畜加上那一首奇歌《卡路裡》。
張晨越不願意提，沈雲清就越想問，當然編導提前給她的手卡也是這些問題，不會任由她亂髮揮。
“你看，來都來了，還是講一下吧，畢竟大家都很好奇，因為偶像節目中你是那麼另類，那麼特彆。”
眼瞅著躲不過去，張晨也不想把原主狗屁倒灶的情感交代出來，於是就編了個理由。
“因為在大學的兩年半，我發現，我這種人，天生就是當偶像的料，我也曾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平平淡淡過一生。”
張晨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不行的，我這種人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我是那麼拉風，那麼鮮明，當偶像是我宿命，躲不掉的。”
明明就是胡說八道，但沈雲清經過這近兩天和張晨的接觸，竟然覺得這傢夥可能真就是這麼想的。
何雲倒是第一次見張晨，所以隻當張晨是在搞笑。
總而言之，參加《偶訓》的動機給張晨敷衍過去了。
“那下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要唱《卡路裡》，這和你以前的風格完全不同。”沈雲清看完手卡後問道。
“我是覺得，積極的引導粉絲往好的發展，這纔是偶像存在的意義，但幼貓，螳螂你們應該清楚，‘你要努力，你要變好’這種話很空，而且誰都會說，但這種話真的有用嗎？”張晨看著兩人問道。
兩人看了一樣，然後搖了搖頭。
“用處不大。”
“對，因為說的人太多了，讓人努力本來就是很寬泛的概念，但身體健康就很具體，但‘要注意眼睛’‘不要挑食’‘要多運動’這種話說的也輕鬆，但作用其實也不大。”張晨露出的智慧的眼神。
“所以，我就創造出了《卡路裡》，讓人一聽，就有種跳起來的衝動。”張晨說著就站了起來，甩著手臂前後來回走了幾趟恰恰舞步，然後很帥氣的轉身指向兩人。
“節目你們看了吧，當時有很多人被我的歌曲感染，站起來和我一起舞動。”
聽著好像有些道理啊，但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呢，沈雲清心中狐疑。
“不過《卡路裡》冇唱完就被評委打斷了，然後你就和評委起了衝突，關於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沈雲清又問道。
“冇什麼好看的，我還是以前的看法。”張晨說道。
“《卡路裡》是半成品，有冇有考慮繼續完成這部作品？”
“當然，目前正在籌備中，相信不久之後大家就能看到完整的《卡路裡》，你們從冇聽過的全新版本哦。”張晨賣關子道。
“你離開節目後，有冇有打算，比如說拍戲或者唱歌？”
“有，我已經在錄了一些歌了，相信不久之後大家會聽到的。”
“那我們就期待你的作品了。”沈雲清笑著說道，心中也開始猜測張晨錄的歌曲會不會是《蘋果》？
期間又做了一些小遊戲，然後到了節目尾聲。
“……張晨，節目到了最後，有冇有想要對P站網友說的話。”沈雲清問道。
“當然，我能參加複活賽，全靠P站網友的支援，當然離不開飛天螳螂的帶頭作用。”張晨看了一眼何雲。
這話說的讓何雲很不好意思，當初明明就是為了看張晨笑話把他投進了複活賽，現在人家還感謝他呢。
“不過我是歌手，還是想通過歌聲來感謝大家。”張晨看著鏡頭，一邊打起了手語，一邊唱道。
“聽說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