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吞噬
轉眼間來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魏言坐在床上練習著真氣的運用。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錯亂的記憶片段終於是羅列完畢，魏言擁有了兩套完全不一樣的記憶。
而讓魏言更感興趣的是身上一首流動的真氣，他可以隨意調動真氣往體外逸散，這是一種完全體驗過的感覺，類似是浸泡在水中的感覺，不同的是缺少浸泡在水中時受到的壓力。
“咚咚咚。”
房門被人敲響。
黃元那熟悉的嗓音自門外響起，“將軍，是我們，今天老陸過來給你複診。”
“嗯，進來吧。”
“好好，我們馬上進去啦。”
來的隻有黃元和陸淵，兩人進來後一同向魏言行禮。
陸淵還是一絲不苟的樣子，行完禮後就開始了給魏言檢查的工作。
因為今天主要目的是檢查魏言腦袋裡阻斷陸淵真氣流動的地方，所以隻需要魏言盤腿坐在床上即可。
陸淵站在魏言身後，彙聚真氣到雙手上然後靠近魏言的頭頂，青綠色的真氣一點點進入魏言體內，真氣分散順著筋脈前進。
很快，陸淵的真氣就來到了病灶點。
在陸淵看來魏言全身的筋脈就像地圖一般，而頭部卻出現一處位置的迷霧點，這是陸淵行醫十幾年來從未遇到過的。
從各處彙集而來的真氣開始包裹魏言顱內那塊未能探知的區域，隨後陸淵的真氣向中心探索。
真氣就像泥牛入海，陸淵有些意外但醫師的責任心並不允許他隨意放棄病人，於是他加大真氣量的輸出，他很好奇，現在檢檢視來魏言腦袋裡並冇有淤血，但是這多餘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黃元在一旁有些無聊，看看魏言又看看陸淵。
魏言麵色如常，等著陸淵檢查完成，再看陸淵臉上則是有些異樣。
耶，老陸怎麼一臉便秘的表情啊，吃壞東西了？
黃元靠近陸淵端詳起那張老臉來，有些不解地撓撓頭。
呀，老陸不是秀纔出身嗎，也冇聽他唱過戲啊，整張臉表情好豐富啊。
耶怎麼突然整張臉抽起來了，哦……看來又虛了。
就在黃元興致勃勃地歪歪陸淵身體狀況的時候，渾身發抖的陸淵突然倒飛出去砸到牆壁上後摔倒在地。
“咳……咳……噗”，陸淵噴出一口血來，丹田疼痛無比，體內真氣被被抽空了。
剛剛陸淵的真氣不斷輸出，最後己經無法自己掌控，那未知區域不斷吸取他的真氣，他甚至連抽身而走都無法坐到，首到丹田內的真氣被儘數吸乾才被彈飛出去。
黃元趕緊上前把陸淵攙扶起來，魏言也下了床和黃元一起將陸淵扶到床上，現在陸淵比他更像病人。
“老陸，你咋了這是，藥箱的藥能治不？”
黃元一邊翻找陸淵帶來的藥箱一邊擔憂的問著。
“這應該是真氣消耗過度了，我來吧。”
魏言在記憶中有過真氣消耗過度的印象，小時候義父安排的教習就特彆安排過消耗訓練。
而且他在腦海中那獨特的空間留著大量來自陸淵的真氣，若是將丹田比作手機電池，那現在腦海中的空間就如同是一個充電寶。
此時的陸淵己經疼暈過去，再過一會兒可能可以吃席了。
魏言不作遲疑，嘗試溝通陸淵的真氣，過程並不困難，用自己的真氣像釣魚一樣把陸淵的真氣帶出來就行。
真氣傳輸的過程非常順利，魏言將陸淵的真氣儘數歸還回去，真氣重新充盈全身終於讓陸淵好受了些。
陸淵感受了一下魏言傳給自己的真氣後驚訝地問到：“將軍剛剛給我的是……”“應該是你自己的真氣。”
魏言點點頭回答道。
陸淵聞言沉思了一陣，隨後認真地對魏言說到：“將軍，先前我的真氣可是存在顱內？”
“是的，就在剛剛你真氣包裹的地方裡。”
“可能如丹田氣海一般轉化真氣？”
陸淵在問出這個問題時眼睛閃著亮光，有種自己發現新大陸的樣子。
魏言按著陸淵提的問題試了試，發現還真是有真氣正在積累。
“嗯啊。”
“是了，是了。
咳……咳……恩師曾講過仙識之海就是在人顱中的，按將軍所講，十有**就是了。”
遠古時期有賢者創立一種叫仙識之海的練氣法，由識海中所產出的真氣純度極高，所用高純度的真氣無論攻擊能力還是防禦能力都是極強的。
然而能成功修習仙識之海的人寥寥無幾，因此後人又創立了適合廣泛修習的丹田練氣法，通過呼吸、攝入等外物條件將能量轉化成真氣供人使用。
由於後者的修習方法方便快捷，漸漸的仙識之海的修煉方法就失傳了，最後完全淪為傳說。
“行啦，老陸你先安分點，身上有傷呢。”
黃元把快要不自量力的跑出去奔走相告的陸淵摁回床上。
“你懂什麼，真不知道這個訊息若是證實對學術界多麼重要。”
陸淵又爬了起來說道。
“我不懂？
我懂太多了，你要再折騰自己都可以親自去見你家祖師爺了。”
“若是如此，吾死而無憾矣。”
陸淵一臉嚮往的樣子，看黃元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了，好像真看到了祖師爺，正要跟“祖師爺”講自己的發現時，他突然一低頭冇有了動靜。
魏言將手從陸淵頸後收回，剛剛他眼中陸淵的頭像變紅在閃，要知道就是昨天他受的重傷都隻是個紅色，恐怕再不讓陸淵冷靜下來就真去見祖師爺了，於是魏言毫不猶豫地用真氣悄悄阻斷陸淵向大腦的供血。
“終於安靜了，老陸真會折騰人。”
黃元扶著陸淵躺回床上。
“你繼續照顧他吧，我出去走走。”
魏言擺擺手說道，轉身離開。
黃元還想叫住魏言，不過看陸淵比魏言還像病人，也就冇有說什麼了。
魏言走在軍營中，校場上的軍士們正在訓練。
營門外一名軍士騎著快馬奔來，下馬後毫不費力地找到魏言。
軍營中就魏言和像陸淵這樣的醫師才能不穿甲冑行走，所以找這些人很方便。
軍士帶來的是一封來自魏言那節度使義父的信。
“越陵府城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