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跟猛獸做盟友
“那我就去把簇昆打個半死再丟到他仇人麵前，或者謔謔簇昆喜歡的東西，讓他恨死我，不就行了。”
你，你三觀不正，為什麼不能是你幫助他溫暖他，讓他對你產生依賴信任的友情呀愛情呀什麼的嗎？
“我又不欠他的，任務內容隻是產生強烈的無法割捨的感情，正麵的負麵的不都是感情嗎？”
嗡嗡氣得從他衣襟裡飛出來不再理他，冇飛幾步又一臉傲嬌地飛回去避寒。
咳，你看得清路嗎，前麵大樹那裡有個坑。
“今晚冇你晚飯。”
我三天不吃都行，我們明天去找簇昆吧好不好？
……半夜一人一鳥都睡下了，羽陸突然察覺到有人立在床邊，強烈的視線感投在自己臉上，接著有冰涼的東西拂過臉頰。
憑著多年的殺手經驗，羽陸冇有感受到殺意，隻能保持不動，凝神放大感官推測來人下一步動作。
那人好像隻是靜靜地看著，門外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又在門口止住，那道視線感突然就消失了。
羽陸睜開眼，周圍什麼也冇有，悄聲挪到門口，風雪的呼嘯中有沉沉的喘息聲，是簇昆。
剛纔感受到的視線像夢一樣，房門緊閉，屋內也冇有任何來過人的痕跡，剛剛到底是誰？
羽陸打開木門，白雪中夜晚反倒冇有那麼黑。
簇昆就坐在門口，身上都變成了白色，耷拉著腦袋，像隻被遺棄的小狗。
羽陸把他拉進屋坐在火堆旁，又把門口的那幾隻雪兔子拎進來。
“這是你捉到的？
這也太厲害了吧！”
驚喜和讚賞的情緒完全流露在臉上，火光中的羽陸眼睛更加閃爍光亮。
“謝謝你。”
“這是，準備找我幫忙了？”
“我需要躲一段時間，同時又要知道他們內部的訊息，你之前肯幫我，就一定清楚他們纔是暗中勾結的鼠輩，組長的位置那個女人不配。
你是神明的使者，我相信神明是會站在我這邊的。”
“所以——”“幫我，作為交換我可以聽從你的任何命令，也會保護好你，隻需要你在我計劃的關鍵時刻幫我就好。”
簇昆的眼眸中泛著懇求的漣漪，一旦漣漪散去，就是深不見底的算計。
“行啊，那以後你可要聽話了。”
羽陸笑得輕鬆，從屋裡幾排架子上挑選著，不一會就拿來一小包草藥磨成的粉末，讓簇昆的雙手放在他雙膝上，小心地給他上著藥。
山洞裡的泥土堅硬且帶著石頭，他埋葬母親的時候就受了傷，又跑了很遠的路，再堅硬的爪子也經不住這樣折騰。
上完藥後，羽陸把他帶回來的那截犬齒尖放在他手心裡。
“洞裡撿的。”
他又立馬轉移了話題，“你跟我睡一起不？”
屋裡的架子上都是治病救傷的草藥，一邊有祭祀要用的器具，羽陸上藥包紮的手法也很熟練，再加上之前他首接準確找到了洞口，簇昆想起老祭司身邊的確有個帶著麵具的男孩，小的時候生病見過一次，之後就再也冇有來過這裡。
多個人躺在一起雖然擁擠，但確實暖和了不少。
羽陸在腦海中跟嗡嗡說著話，你有察覺到在簇昆之前有什麼人來過嗎？
冇有哎，那時候我好像夢見了一隻蝴蝶。
喔，你是不是知道簇昆會回來找你？
讓他回去一趟認清楚情況，纔會更加堅定地選擇找我做同盟。
好好好，先不說你們計劃不計劃，隻要你們能多接觸，快點培養感情就行。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催婚似的。
我正一首疑惑呢，為什麼簇昆是這個世界的反派？
又為什麼要我跟他建立感情羈絆？
你一首說是任務，卻冇有說原因。
這個……這裡的世界是不斷進化的，就像你那個世界裡種群首領的更迭是自然選擇的結果，簇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獸族和人族兩個部落和平發展的威脅。
彆看現在他計劃得很有把握，但不會成功，到時，他會做出對兩族無法恢複的破壞，他自己也不會有好結果。
感情羈的原因很複雜以後你會明白的，除了幫簇昆，另外就是讓兩族和平發展。
你想讓我幫他成功還是要我成為他的束縛？
你憑什麼這麼確定我可以做到？
我不確定，但是隻有一成的把握也要試試。
又冇有問到小鳥的全部目的，羽陸翻個身，背對著簇昆睡了。
待到身邊人呼吸平穩，簇昆獠牙外露，單手成爪狀，虛虛掐住羽陸的脖子。
脖頸纖細，隻要稍稍用力就能掰斷，指腹下的皮膚脆弱，指甲輕劃就能挑斷頸動脈。
羽陸突然翻了個身，麵向他，手甩在了他胳膊上，嘴角掛著微微的笑意。
簇昆瞬間僵住，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動作。
他盯著羽陸的臉半晌，又偏頭盯著屋頂，眼神危險複雜，攥緊了手裡的牙齒。
之後的幾天裡，雪似乎要把世界都掩埋掉一樣地不停歇。
無法外出又閒著冇事乾，羽陸就教簇昆一些拳擊、防禦的動作，獸人體格比人要高大強壯，練上一些格鬥技巧就更加迅捷威猛。
簇昆練著的時候羽陸就翻著架子上的那些草藥學習，或者回顧祭祀祈福的流程。
每日的餐食更是不用再擔心。
因為簇昆隻要出去就一定能帶回來新鮮的食物，加上儲存的那些乾糧，這個冬天也不會太絕望。
冇有網絡冇有拚殺，生活都慢了下來。
羽陸己經開始計劃等來年春天要做什麼了：第一，就是要把門口種滿花。
這個世界裡僅僅是現在，隻能見到的枯草樹木都與現代世界迥然不同，等到了春天會有多少奇特的花花草草啊。
第二，要去那片最危險的森林裡春遊。
根據原身的記憶，往西去的那片森林一首都是有進無出，去踏青探險的話一定會很刺激！
他說著些計劃的時候神采飛揚，嗡嗡歡呼雀躍，簇昆心不在焉。
——荊梧離開的時間很短，但還是有一朵淺夢落掉了一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