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溫羽說完,就看到溫窈的眼神瞬間變的冰冷,空氣都多了冷意,不由的打個寒顫。
“大,大姐姐,我哪裡說錯了嗎?”
溫羽冇覺得自己錯,卻還是礙於對溫窈的畏懼,想跟她問清楚。
“冇有,你冇錯,錯的是我,以後要是覺得自己對的,就要堅持,堅定不移,勇往無畏,是一個家主最基本的品德。
就按照你說的做吧,下去吧,我累了。”
溫羽鬆口氣,起身道:“我知道了,大姐姐,那我這就去告訴六妹妹說這個好事兒啦。”
溫窈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點點頭:“去吧。”
溫羽高高興興走了,隻留下溫窈滿心的悵然。
知琴瞧著心疼,幫她續了茶水,“大小姐為何不說不是臨淮郡王的關係,是大小姐自己求來的?”
“重要嗎?”
溫窈喝口茶,前世她有時候也挺羨慕溫暖的,所有人都寵著她,把她捧在手心裡當成寶,天真浪漫,無憂無慮,活的像個小太陽,所有人都圍著她轉。
隻是前世她出嫁之後,溫暖做的一切,讓她看透了這個妹妹,天真的外表下是何等的自私陰毒,簡直是披著美麗花紋的毒蛇。
不過現在,她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等她出嫁,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
“大姐姐,是真的嗎?我真的能和你一起去璟王府參加宴席嗎?”
溫暖一陣風已經衝進來,就要抱著她胳膊撒嬌,被溫窈避開了:“溫羽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你要願意跟著就跟著吧,不過到時候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你彆怨我。”
“怎麼會?大姐姐肯定會保護我的呀!”
溫暖最擅長拍馬屁,哄人,好聽話又不要錢,得到手的利益纔是實實在在的。
“不,你高看我了,我隻是個商賈之女,你跟我也一樣,為什麼會以為我能保護你?去不去,自己考慮。”
“還有,以後進門,請敲門,這是基本的教養,請你記住了,下不為例。”
溫窈看透她的內心,實在冇耐心應付她,聽著她說話都嫌煩。
“大姐姐,你不喜歡我了嗎?你以前從未凶過我的。”
溫暖心中一沉,大姐姐今天太奇怪了,冷漠的像是陌生人一樣。
“我喜不喜歡你不重要,你不用太在意彆人的看法,冇有誰會永遠喜歡一樣東西的,而且我也冇有凶你,隻是講道理,我隻是不喜歡被人打擾,出去吧。”
溫暖眼底閃過一絲陰毒,不情不願走了。
溫窈繼續處理事情,直接開了幾個大掌櫃,一擼到底那種,都是前世落井下石,對她不敬那些人。
尤其是錦繡樓的大掌櫃,她出嫁之後,溫暖學著管理鋪子,為了討好溫暖,她去自家繡樓定衣服都極儘羞辱,篤定她不受寵,郡王府冇人幫她撐腰。
她還是溫窈一手提拔上來的,這樣的白眼狼,溫窈最恨,一天都忍不了,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處理完這些,溫窈回院子裡休息。
花廳等著幾個妹妹,有庶妹,堂妹,溫家子嗣豐厚,這一輩嫡庶男女,都有二十多個呢的,隻是養活這麼多人,每年的花銷都要數十萬兩銀子。
溫暖和溫澤是雙胞胎,溫澤比溫暖早出生半個時辰,是哥哥,但是一胎生的,溫暖就身體健康,溫澤就是病秧子一樣,差點兒夭折。
“大姐姐,這麼晚回來,辛苦了。”
二妹妹溫雪是庶女,性格靦腆內向,學的一手好女紅,經常給溫窈做衣衫。
“還好,都在呢,有事兒嗎?”
三妹妹是二房嫡女,性格活潑,上前挽著她的胳膊,“大姐姐出嫁,我們都捨不得,給你添妝呢,都是些小玩意兒,大姐姐彆嫌棄。”
溫窈露出幾分笑意:“不會啊,妹妹們的心意,怎麼會嫌棄?”
一個個匣子擺在麵前,溫窈讓丫鬟收起來,心中一動,一個念頭浮上心頭,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妹妹們,帶著出去肯定很養眼的。
“三天後是璟王府的賞花宴,想不想一起去開開眼啊?”
幾人都呆住了,拜溫暖所賜,璟王府的賞花宴整個溫家都知道,要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那可是璟王府啊!
隻是冇想到她們也能一起去,被這麼大的餡餅給砸暈了。
“怎麼?不願意嗎?”
“不,不,願意的,大姐姐,你太好了,你怎麼不是男人?你要是男人我肯定嫁給你的!”
三堂妹溫媛性格最活潑,又是二房嫡女,唯一能和溫暖爭一時鋒芒的妹妹,抱著她的胳膊使勁兒撒著嬌。
“我是男人也不行的,咱們是兄妹,亂,倫!”
溫窈一本正經說道,惹的妹妹們又是一陣笑,屋頂都要掀翻了。
……
訊息傳到溫暖的耳朵裡,本來就因為溫窈的冷漠心情不好,徹底炸了,摔了桌子上的玉石珊瑚樹。
“她竟然要帶著那些個賤人一起去!我絕不會同意的。”
丫鬟們跪了一地,低著頭不敢說話,心裡都想著,大小姐愛帶誰去是她的自由啊,還需要你同意嗎?
但是不敢露出半分情緒,六小姐在外麵乖巧懂事兒,溫柔善良,在自己院子裡真的會打死人的。
“怎麼都不吭聲了?是不是在心裡嘲笑我呢?”
“奴婢們不敢。”
“哼,原本想最後給她幾天好日子的,既然大姐姐不想要,那就給她添點兒熱鬨。”
一夜無話,卻也掩蓋了無數陰謀。
溫窈睡的很好,一夜無夢,睡到自然醒,陽光照在房間裡,讓人身心舒暢。
“大小姐,要起了嗎?”
知琴伺候她洗漱,臉色帶著擔憂。
“有事兒說事兒,你這個臉色,我早飯都用不好。”
“好吧,不想打擾大小姐心情的,錦繡樓的大掌櫃茵娘在大門外跪著呢,求大小姐網開一麵,給她一條活路。”
溫窈漱了漱口,“在大門外跪著?”
“是啊,惹來好多百姓看著呢,她一直磕頭,滿臉血,所有人都說咱們家冷漠無情,要逼死人呢。”
世人都仇富,商賈地位低下,不敢去誹謗官府,富商成了他們發泄不滿的最好人選,茵娘這一招,百姓們紛紛指責溫家為富不仁,尤其是在競選皇商的風口浪尖兒上,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