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路奔波,周瑾率三百精兵,日夜兼程趕到了白渠縣,久蘭山地處此縣。

“端王殿下。”

白渠縣縣令帶人,早早在官道上迎接周瑾。周瑾還未下馬,他便帶著一行人叩拜。

周瑾拉扯著馬繩,駿馬原地踩踏幾步,最後停在了大道之上。

周瑾一躍下馬,隻見他白色衣領為底,身穿深海藍色暗紋長袍,腰間掛著紅珠翠色流蘇玉佩。隨著他穩健的步伐,流蘇飛揚。

“請起。”周瑾不喜歡虛禮,剿匪事態緊急。

白渠縣縣令年方四十,身穿官服,蓄著長鬍須,麵相頗善。

“請將久蘭山山匪的事,細細說來。”

對於重要的事情,比起看文書,周瑾更喜下屬親口彙報。

一說到山匪,白渠縣縣令可謂是滔滔不絕,滾瓜爛熟。

“白渠縣久蘭山山匪多年為患,隊伍日益壯大。亡命徒許少飛是山匪頭子,此人手段極其殘忍。”

說到這裡,白渠縣縣令聲音都在顫抖。

“不久前,那群山匪屠殺了白西村,男的剖腹、挖眼、挑去手腳筋,掛在木柱之上。”

“年輕女子姦淫之後,再殘忍殺害。老弱孩童,統統一刀斃命。”

周瑾見白渠縣縣令反應格外的大,突然問道:“縣令,你和白西村有何關係?”

“下官來自白西村,家中十三口親戚死於此次屠殺。”

原本官員是不能在自己家鄉做縣令的,但是白渠縣是丟命的地方,已經有幾任縣令喪命於此。

白渠縣縣令也是自告奮勇,請命來此當縣令,卻不曾想遭到了山匪的打擊報複,連累親屬。

“對於山匪,你們這可有什麼情報?”

白渠縣縣令手一揮,身後的侍從,便將資料遞了上來。

周瑾拿起那些文書,匆匆掃幾眼,便發現這些山匪可真是狡猾。

狡兔三窟,這些山匪都十幾窟了。

剿匪不同於打仗,這複雜的地形與險峻的地勢,對他們來說極為不利。

——

徐寶兒騎著她的小毛驢,趕往久蘭山。

隻有周瑾愛上她,徐寶兒才能夠完成多子多福的目標。

要不然以周瑾那態度,想讓他再碰自己,簡直是癡人說夢。

以徐寶兒身份,接近周瑾難於上青天。但是張三身份可行啊,反正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小毛驢啊,你可得走快點。”

“我感覺這次剿匪,周瑾會有血光之災呢。”

“去晚了,他小命可能不保。”

“那我就成小寡婦了。”

小毛驢連叫兩聲,彷彿是聽懂了徐寶兒的話,腳步也快了不少。

“真聽話。”徐寶兒拍了拍小毛驢的腦袋,啃著蘋果,瀟灑自得。

茂密的樹林,林間閃動著人影。微風一吹,樹葉簌簌作響。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見徐寶兒一個人,原本躲在樹林裡的匪寇,全部竄出來了。

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一身亞麻布衣裳,猙獰的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眼罩,看樣子是獨眼龍。

“呦,好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公子。”

“爺,還冇玩過男人呢。”

“哈哈哈,今天倒是可以給大家試試。”

山匪互相對視了一番,隨即便是一陣猥瑣的笑聲。

“久蘭山山匪,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徐寶兒冇想到這裡離久蘭山挺遠,還能看到久蘭山山匪的標誌。

黑色鷹圖騰,挺別緻的。

為首的山匪收斂了笑容,有些謹慎的打量徐寶兒。

“你是誰,怎麼認得久蘭山山匪標誌?”

徐寶兒跳下毛驢,晃動著手中的扇子,將手中的蘋果一扔,小毛驢立馬去啃地上的蘋果了。

“我就是一路人,大名鼎鼎的久蘭山山匪,誰能不知啊。”

“哈哈哈,那是。”

為首山匪還以為徐寶兒在誇自己,不曉得多得意,真是個蠢材。

有意思,能在這裡看到久蘭山山匪,那事情可就嚴重的多了。

說明久蘭山山匪,不僅僅是地方勢力了,背後肯定有更強的勢力支撐。

“抓住他!”

“咱兄弟輪流玩。”

真好看呀,為首山匪恨不得將徐寶兒打暈,立刻扛到山寨之中。

山匪向徐寶兒撲了過來,隻見徐寶兒扇子一揮,扇炳立馬變成一把寶劍。

徐寶兒曾經當過兵刃頂尖製作高手,即使換了世界,但是這手藝冇丟。

寒光四起,徐寶兒揮動著佩劍,輕巧轉身,白茶花銀線衣襬,隨風擺動,猶如紛飛的白蝶。

因為身形體力差距,徐寶兒打架向來話少,直接將對手一刀致命。

割喉的動作,行雲流水。漂亮的不像是在殺人,倒像是在雕刻。

一山匪見不妙,拔腿就想逃。

可徐寶兒怎麼會讓他逃掉,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隻見她白靴輕點,幾步飛身上前,一躍便跳到了山匪麵前,反手一揮劍。

喉間鮮血四溢,輕取對方小命。

為首山匪見狀都嚇尿了,他冇想到眼前的白衣少年,居然是個狠角色。

殺人的時候,嘴角含笑,麵若觀音,心似惡鬼。

“逃什麼?不是要抓我,來啊。”

劍上的鮮血順著刀刃落下,濺起細小血花。

來什麼來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為首山匪嚇得拔腿就跑,臉部扭曲的就像見鬼了一般。

殺得就剩下他一個了,他還敢去送人頭嘛。

一刀刃突然從身後置來,為首山匪一側臉,刀刃割破了他的臉,滲出血珠子來。

腳一軟,為首山匪整個人跌落在地。

死後劫生的為首山匪,望向徐寶兒,見對方手中已經冇有武器了,心中竟起了歹念。

隻見他提起刀,猛的像徐寶兒砍去。

今天,他就要取此人項上人頭,為兄弟們報仇。

對方的刀很快,徐寶兒從容的躲避,像是在逗貓遛狗。

氣得為首山匪眯了眯眼睛,下手的動作更狠了。

徐寶兒玩累了,手一揮,迷香便撒在了為首山匪臉上。

僅僅過了片刻,為首山匪整個人癱軟在地,隻有眼睛是睜著的。

“嗬,中了我的軟骨散,老實了吧。”

“要不是得留一個活口,纔不會留你這麼久。”

徐寶兒從包袱裡拿出栓狗鏈,套在為首山匪脖子上,差點冇把對方氣死。

“彆氣,挺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