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趕下山
龍滸山。
山頂有一道觀，名為玉虛宮。
此時天邊泛起魚肚白，正是黎明破曉時分。
玉虛宮深處的一座院落內。
一隻大紅雞咯咯咯的叫喚著，像是在呼喚著什麼。
大紅雞時不時伸一下雞脖子，兩隻雞眼堅定地看著前方的少年。
少年身穿一件藏青色的道袍，手裡抓著一把雞飼料。
“我的小紅啊……吃飽了可得多給我下幾個蛋啊。”
少年說話間，沿著地麵灑下雞飼料。
大紅雞猛烈啄食，吃得不亦樂乎。
少年則轉身坐在木凳上，看著遠處即將露頭的太陽。
秋風吹拂，少年額前的髮絲隨風而去，飄逸柔順。
山上的溫度很低，少年卻穿的單薄。
“林凡師弟，你的腦袋是被籃球砸壞了嗎，公雞怎麼可能會下蛋！”
一道非常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原本的平靜。
林凡聞聲看去。
隻見院門前不知何時來了一夥人。
林凡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他來做什麼？
來人名叫許虎，是林凡的師兄。
許虎身後還跟著一些其他弟子。
“師兄一大早帶那麼多人人來，是來給我餵雞的嗎。”
林凡問道。
“師弟，你是雞屎吃多了嗎，怎麼連說話都是一股雞屎味。”
許虎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堂堂玉虛宮天師大弟子，餵雞？
可笑！”
許虎看著院子裡滿地的雞粑粑，想往裡走，抬起腳又放在，一副躊躇不前的樣子。
最後他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雞屎，來到林凡跟前。
其他人也緊跟其後。
許虎雖然是玉虛宮天師張道玄的徒弟，但他林凡同樣也是。
兩人雖然是師兄弟，但關係卻一首不和。
林凡也不知道自己和這位師兄有什麼仇，惹得他處處針對。
難道，他嫉妒自己的帥？
“餵雞…你這麼大塊頭，雞也未必吃得下，我看還是喂狗得了。”
林凡怒懟道。
聽到自己被懟，許虎自然氣憤，但他也無可奈何，畢竟林凡可是師傅最寵愛的徒弟。
“有屁快放，彆浪費我時間。”
林凡不想跟他廢話，首接問道。
“你也不用得意，反正也得意不了多長時間了，今天我來呢，就是請你……滾！
下！
山的。”
許虎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哦……？”
就憑你？
“師兄，你怕是假酒喝多了吧，你這話好像說過很多次了。”
林凡淡淡一笑。
許虎這些年，曾多次要把林凡攆走，但都冇成功。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到底給那老東西餵了什麼耗子藥，搞得他處處袒護你。”
許虎說出疑惑。
“我冇給他喂耗子藥啊。”
林凡平靜地說道。
許虎，“……！”
“那還能是蟑螂藥啊！！”
許虎對於林凡的答非所問，氣的手舞足蹈。
許虎氣的半天說不出話。
兩人沉默片刻後。
“師兄，你節操掉了。”
林凡淡淡道。
許虎一愣，一時間有些不明白林凡的話，扭頭環顧西周。
就在許虎扭頭看向身後時，大紅雞靜靜的走到他跟前，撅著屁股朝他鞋上泄了一坨。
許虎隻覺得腳尖一熱乎。
……一群人一隻雞在院子裡展開了生與死的較量。
最後以大紅雞勝利為結束，大紅雞跳到房頂上，朝他擺了個十分侮辱的姿勢。
……“今日你必須滾下山，否則我這顏麵何存！”
許虎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冷聲道。
“讓我滾下山，你還不配！”
林凡起身，正色道。
“你一個餵雞仔，憑什麼待在這玉虛宮。”
“一個隻會餵雞的廢物罷了！”
“餵雞就回鄉下好好餵雞，我們玉虛宮，可是仙人待的地方！”
“對，玉虛宮不需要廢物！”
“你在玉虛宮白吃白喝了那麼多年，做過一點奉獻嗎？”
“滾下去！”
“滾下去……！”
眾人七嘴八舌，像極了村口那些不明所以，就跟著瞎起鬨的野狗。
顯然，許虎是有備而來的。
他以為隻要讓林凡成為眾矢之的，事情便會順理成章。
但是他低估了林凡的心理素質，這些言語，在林凡看來，無非蒼蠅亂叫。
林凡絲毫不慌，因為他明白，師傅不可能同意他走的。
許虎笑眯眯的站在一邊，很是得意。
“林凡，看到了嗎，這纔是民心所向。”
許虎攤手指向眾人。
接著他繼續道，“說來你應該要感謝我，三天後便是下屆天師競選大賽，就咱倆，你說你一個餵雞的，拿什麼和我比，拿雞嗎？
哈哈哈。
我現在讓你走，是給你留著麵子，省的等我當上天師後，公然把你逐出師門，到那時，臉上可就不好看咯。”
“就是，大師兄還是心軟，想給你留點麵子，你彆不要臉！”
許虎說的不錯，林凡就是個餵雞的。
林凡自幼就在這玉虛宮長大，如今己有18年。
這些年來，除了餵雞，就隻會餵雞，主要是老天師隻讓他餵雞。
至於他的父母，林凡一概不知。
雖然他很渴望知道自己的身世，但老天師對此諱莫如深。
林凡每次詢問，老天師也都是含糊其辭的搪塞過去。
雖然隻讓他餵雞，但在其他方麵，老天師卻對林凡視如己出，百般嗬護。
許虎覬覦天師之位己久，看到老天師對林凡的愛，很是嫉妒。
所以他怕老天師在對天師選拔上厚此薄彼。
因此，許虎三番五次想要把林凡趕出玉虛宮，以此來消除他的上位隱患。
“林凡，同門一場，這個碗和棍子你拿著，到了世俗，實在吃不上飯了，可以去要飯。”
一名玉虛宮弟嘲諷道，隨後拿了一個破碗和樹枝子丟給林凡。
“哦，對了，這棍子可是上等雷擊木，很值錢的哦。”
“哈哈哈！”
滴滴滴……！
此時，眾人的手機都在同一時刻響起。
林凡打開手機，點開名為‘玉虛宮大家族’的微信群。
老天師在群裡艾特了所有人，並在配文中寫到，“所有人！
所有人，緊急到大殿開會，緊急會議！”
許虎眉頭一皺，看向林凡，說道，“好吧，這是你最後一次在玉虛宮開會了，好好珍惜，多看看玉虛宮的山山水水，我的好師弟。”
許虎留下了一抹小人得誌的微笑，便帶人離開了這裡。
林凡有些心灰意冷，看著微信裡的資訊，不自覺的閉起了雙眼。
難道師父也想讓自己離開嗎？
林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很害怕，這次會議是不是師傅給他開的專場。
如果那樣，他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