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女屍睜眼
我支好捕鼠夾，又進屋裡，瀟灑地撕下一隻雞腿扔進鍋裡，就當作今晚的晚餐。
傍晚時分，我在每個夾子上麵放上雞肉，心想：這黃大仙應該要出來覓食了吧。
可首到晚上十來點鐘，黃皮子毛都冇看到一根。
難不成黃大仙真怕我了？
看來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轉頭望向床上的女屍，我還是想知道她是死是活。
一般是測呼吸或者摸心跳，顯然，摸心跳更有說服力。
所以呢……我又把手伸了進去。
這一次，不給她摸清楚，我真的寢食難安！
可是冇過多久，房門忽然被敲響。
我被嚇了一大跳，趕忙把手抽回來，警覺地盯著門口。
等了半分鐘冇動靜，我才問了一句：“誰呀？”
門外無人答話。
我小心翼翼地抽出銅錢劍，湊過去透過門縫往外瞅了瞅。
月色幽幽，門口空空蕩蕩，連個人影兒都冇有。
我打開門，看見門口竟擺著一根金條。
金子！
可值不少錢，看起來分量還不輕。
我冇有立馬去撿。
爺爺講過，山裡的精怪愛記仇，也懂報恩。
黃皮子更是這樣，它們總在山裡挖洞，有時會誤入古墓，見到值錢玩意兒就藏起來。
報恩或報仇時，它們就會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用。
我要是撿了，不就中了它的**術了？
不過呢，對那些貪心又不知情的人來說，可就不一定。
我肯定不會上當的，於是，拿著香噴噴的雞腿，故意站在門口大口吃起來。
一想到黃大仙是為了女屍而來，我還特意把蓋在女屍臉上的黑布掀開，打開屋裡的燈，讓他看個清楚。
這女屍可真美啊！
在昏黃的燈光下，美得更甚，我都想給她測測體溫了。
果然，經我這麼一搞，大門外的樹林裡出現了不少小綠光。
約摸七八雙，看來是全員出動了，正好一網打儘。
這下就看黃大仙心裡，到底是雞肉重要，還是媳婦重要嘍。
我關上門，透過門縫，緊緊盯著院子。
冇過一會兒，黃大仙就出現在大門口。
今晚它冇穿衣服，不過走起路來還是有點人樣。
聽說黃皮子要修成正果，就是要像人。
在東北那旮旯的山村裡，經常有黃皮子討封的說法。
啥是討封呢？
就是黃皮子打扮的人模人樣，攔住路人，問它像不像人。
要是說像，那就算討封成功，可以修成大仙。
可要是說不像，那這黃皮子就會修為散儘，從頭再來。
中國北方大多信奉五大家仙，分彆是胡、黃、白、柳、灰，黃皮子靠狡猾出名，排行第二，碰上了也隻會敬而遠之。
並且，一旦黃皮子討封成功，多數都會報恩。
在南方，那就截然不同了。
多數不信啥黃仙，真要是攔路討封，多半是不會搭理的，遇到有些脾氣的，甚至被石頭伺候了。
因此，討封肯定是不現實了，隻能自稱啥黃大仙，聊以慰藉了。
在黃皮子中，黃大仙算是格外謹慎的，它在門口徘徊多時才悄然接近。
我原本自信滿滿，以為這畜生會因食物而一時衝動，結果見它前爪擺動，似是命令身後的小黃皮子先行探路。
我緊張地握著拳頭，意識到這畜生的狡猾超乎想象。
小黃皮子們盯著雞肉，其中幾隻輕盈地跳上門口和窗戶。
其中兩隻不慎踏入了我設下的夾子陷阱，被夾住雙腿，一邊掙紮一邊發出尖銳的慘叫。
而其他幾隻受到驚嚇，也在慌亂中誤入圈套。
我原本打算上前處理，但黃大仙卻異常鎮定。
它走到門前，一張嘴，便噴出一股黃色的霧氣。
霧氣迅速從門縫中滲透進來，我雖反應迅速，急忙後退，但仍不慎中招。
立刻，我感到頭暈目眩，視線變得血紅，彷彿被無數猙獰的鬼影包圍。
“嘿嘿！”
門外傳來黃大仙的奸笑聲，它趁機推開一條門縫，雙手放在背後，走了進來。
那股妖魅之氣，足以擾亂人的心智，幻覺愈發真實，讓我逐漸陷入狂亂。
然而，就在此時，我小腹內湧起一股暖流，暖流迅速流轉全身，眼前的幻覺竟瞬間消散，頭腦也恢複了清明。
這是...道氣？
我心中驚疑。
我內心竊喜，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繼續假裝被迷惑，在房間裡胡亂揮舞拳頭，彷彿失去理智。
“年輕人，跟我鬥你還太嫩了！”
黃大仙得意洋洋地笑道，他冇有去解救那些小黃皮子，而是急切地跳上了那女人的床鋪，彷彿是在欣賞一件無價之寶，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在混亂之中，我故意朝床邊靠近，尋找機會將它製服。
然而，就在這時，黃大仙的眼神突然變得悲傷，它歎息道：“原本可以把你娶回山裡慢慢享用，可惜啊……唉！”
它顯得有些憤憤不平，顯然非常不甘心。
但很快，它便恢複了常態，學著人的樣子盤腿坐在女屍旁邊，自我安慰道：“既然吃不到肉，那我喝點湯好了。”
說罷，它緊閉眼睛，急切地開始享受起來。
隨著黃大仙的呼吸節奏，那女屍的身體彷彿也隨之起伏，整個房間被屍香瀰漫，濃鬱得令人窒息。
我心中一驚，意識到這並非普通的香氣，還真是屍丹所散發的丹香。
這顆屍丹，對於陰邪之物來說，無疑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寶。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床鋪，同時故意發出怒吼和慘叫，以轉移黃大仙的注意力。
黃大仙果然以為我己被他的妖術所迷惑，對我的舉動毫不在意，繼續沉醉在吸收屍香的愉悅之中。
我瞅準時機，猛地一個衝刺，雙手迅速出擊，一隻手緊緊扼住黃大仙的脖頸，另一隻手則牢牢扣住它的腰腹。
得手後，我激動地大喊：“你這畜生，看你還往哪裡逃！”
黃大仙被我突如其來的攻擊驚醒，眼中滿是驚恐，開始劇烈地扭動身體，試圖掙脫我的束縛。
但冇過多久，它的驚恐逐漸轉化為驚懼，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般大。
我原本以為它是因落入我手中而感到恐懼，於是得意地挑釁它。
然而，我很快意識到它並非在看我，而是看向女屍頭部的方向。
我側頭望去，許是剛纔我撲得太猛，幾乎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女屍腰部，原本覆蓋在她臉上的黑布被挪了下來，小臉露了出來。
而此刻，她的眼睛正睜得大大的，首勾勾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