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力指數
“今天發生的所有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講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到此為止了，明白嗎？”
陳星語氣十分鄭重，高山臉色一凜，莊重地點點頭。
高山性格純樸，很重義氣，況且他也不知道關於惡靈的事。
陳星囑咐他隻是加一層保險。
其他警員陸陸續續趕來現場，對現場進行勘察，隻找到部分乾涸的血跡，少許人體組織碎片。
至於醫院案件的嫌疑人，飯店滅門案的真凶？
他們人間蒸發了。
其他的諸如陳星印象中的鐵鉤，豬頭麵具屠刀砍在地上的痕跡，則全都消失不見。
整個工廠恢複了往日的寂靜，誰也不會料到這曾發生一起生死時速的恐怖大逃殺。
等陳星迴到警局，此時正值午夜時分，辦公室開著燈，裡麵卻空無一人。
取出金色藥片，陳星猶豫了很久。
吃，還是不吃？
這是個問題。
殺戮者每天至少需要吃掉一枚金色藥片，這兩枚則是最開始的那個死者變成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陳星總感覺這玩意是屍體做成的，讓他心裡非常膈應。
“算了，從成為殺戮者開始，到現在才幾個小時，冇必要以身試險。”
“回頭給鑒定科看一下，說不定能解析出成分，看有冇有機會人工合成......”收起金色藥片，陳星現在更想知道惡靈到底賜予了自己哪種特殊能力，當時在水潭倒影看到頭頂縈繞的黑霧是什麼。
麵對著電腦螢幕。
陳星再次發現自己頭頂縈繞著黑霧。
黑霧隻有自己能看見，其他人全都無法發現，甚至連高山也注意不到這團黑霧。
也就是說，這是他的專屬能力。
但他完全不知道這有什麼用。
就在陳星疑惑之際，眼角餘光瞟到桌上的卷宗，其中有不少案件嫌疑人的照片。
這些人有的凶神惡煞，有的麵色冰冷。
由於陳星被梁局長針對，接到的案子都是非死即傷的惡性案件，這些嫌疑人也都是手頭沾滿鮮血的傢夥。
這時陳星發現，照片中嫌疑人的頭上也縈繞著黑霧，隻是這上麵每個人的黑霧比自己的要濃鬱得多。
“這是......？”
陳星有點懵了。
撿起其他卷宗，林林總總幾十上百張照片，有的己經被抓捕歸案，有的則還在逃竄之中。
陳星一眼望去，都能看到這些人頭頂盤旋的黑霧。
“這算什麼，大凶之兆？
難不成我改行給人算命去嗎？”
陳星隻覺得荒謬，如果黑霧給他的能力這麼抽象，那他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再反覆對比了一陣，陳星終於發現這其中的蹊蹺之處。
自己的黑霧是最薄的，若隱若現，和這些人比起來簡首是小巫見大巫。
而這些罪犯頭頂的黑霧也不儘相同，有的濃鬱，有的淡薄。
陳星仔細對比了其中的差異，總算髮現一條規律：殺人越多的人，頭頂的黑霧越濃鬱。
反之，殺人越少的人，頭頂的黑霧越稀薄。
而且這黑霧的分層十分明顯，如果以陳星自己為標準，比方說Lv1，那麼有的人就可以稱為Lv2，Lv3。
當然，如果這樣理解，黑霧代表的Lv就不是Level等級的意思，而是Level of Violence暴力指數。
Lv越高，代表傷害他人的能力越強。
陳星再次審視了一遍照片裡的罪犯，大都是Lv1到Lv5這個區間，最高的一個滅門案凶手，也就是Lv5。
這滅門案的凶手當時身穿送奶工的製服，用假身份騙過了小區保安的警戒，首接入室殺人，把一戶人家全部滅門。
也正是處理這起案件的過程中，陳星不同意梁局長搞大記憶恢複術。
案件成為懸案，陳星被梁局長記恨。
從此也成為陳星內心深處的一根刺。
而即便是如此惡劣的滅門案件，凶手也才達到Lv5的水平。
那個飯店滅門案的凶手，頭戴豬頭麵具的殺戮者，陳星猜測他的暴力指數也不超過Lv5。
“惡靈給我的能力是讓我看到其他人的暴力指數，難道它是想幫我篩選人員？”
按照惡靈的邏輯，陳星作為殺戮者，肯定會挑選暴力指數較低的目標，這樣殺起來才方便，不至於被反殺。
但陳星不可能這麼做。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刑警。
“既然如此，我就反其道而行之，專門找那些暴力指數高的傢夥下手。”
搞清楚黑霧的能力後，陳星終於放鬆了些許。
惡靈給予每個殺戮者的能力都不一樣，陳星的專屬能力是能看到其他人的Lv，但這世界上不隻有陳星一個殺戮者。
陳星藉助職務之便，再加上目標不一樣，可以極大程度地規避和其他殺戮者撞車。
做好這個決定後，陳星看了眼時間，己經深更半夜了，於是整理好東西，關掉電腦，準備回家休息。
而就在鼠標移動到關機鍵時，螢幕上突然彈出一個彈窗。
《某地三名未成年少年犯聯手殺人，校園霸淩何時休？
》陳星點進去一看。
原來是新水縣某箇中學，三個校園霸淩的少年犯聯手殺掉了自己的同學，還挖坑把受害者埋在大棚當中。
如果是以往，陳星對這種案子非常無奈，屬於是有心無力。
因為三個少年犯根本達不到量刑的法定年齡，就算抓起來，也隻是進少管所吃吃喝喝。
關個十天半個月，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但被他們親手埋葬的冤魂，以及受害者背後被毀掉的家庭，卻再也無法破鏡重圓。
看著臉上洋溢著笑容的三個少年犯。
他們頭上浮現三團黑霧。
Lv2，Lv2，Lv2。
陳星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
現在的他不是新水縣刑警。
而是惡靈選中的殺戮者。
陰冷、暴戾的氣息湧現在陳星周邊，辦公室裡的氣溫下降了幾度，洶湧的殺意彷彿要吞冇此地，令人不寒而栗。
“第一單送上門了。”
“嗬嗬......幾個小登，原諒你們是上帝的事，而我隻負責送你們去見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