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未命名草稿

1侯晨曉冇想到離開了學校，還有軍訓這種東西，在合安建築集團的新員工入職培訓手冊上，清清楚楚寫著每天八點開始，五公裡跑步，然後纔是什麼戰略規劃培訓、法務係統培訓、企業文化培訓、規章製度及業務流程培訓等等，還要考試，最後一天，還要拓展訓練。

考試侯晨曉是不怕的，跑步就不行了，上學時，八百米的測試就有點吃不消，這每天五公裡怎麼受得了。

侯晨曉在收到入職培訓手冊的當天就逼著自己跑了五公裡，必須提前訓練，避免在自己將要謀職的新公司丟人。

入職報到，體檢，一係列的流程結束後，第二天就要開始培訓了。

侯晨曉拿到了一件紅色的T恤，後背印著一行白色的黑體字：合安建築集團。

巨醜，侯晨曉評價，但是公司培訓手冊上寫著培訓期間必須穿統一的紅T恤。

侯晨曉把肥大的紅T恤套在了自己的白色李寧運動T恤的外麵，袖口和衣腳露出的白邊讓這件紅T恤好看了一點。

參加培訓的新員工不多不少六十二個人，除了侯晨曉，還有一個戴口罩的女生，其他全是男生，果然建築單位男的多，六十比二，哈哈，女生理所當然是團寵了，晨曉有些興奮。

晨曉主動和帶口罩的女生打招呼，畢竟除了自己，也隻有這一個同性了。

口罩女生忽閃著大眼睛，笑眯眯地說：“你好，我叫齊美靜。”

“你好，我叫侯晨曉，早晨的晨，拂曉的曉。”

晨曉邊說邊在心裡讚歎:“這個齊美靜眼睛真漂亮，是個小美女。

“齊美靜比晨曉矮半頭，因為個子不高，看誰都是半仰著頭，但是這種仰頭的樣子給她平添了一種天真可愛的萌萌姿態。

集合時，晨曉明顯感覺到了幾乎所有的男生都有意無意地多掃了二眼齊美靜，他們的目光在齊美靜臉上停留的時間明顯多於在自己身上的時間。

這讓同樣是女生的晨曉有些不爽。

帶隊的公司領導問：“你們大家需要選出一個隊長，誰當隊長？”

“我，我當隊長吧，我以前在學校是學生會主席。”

領導的話音剛落，一個男生就舉手說。

晨曉和大家一起看向說話的男生，晨曉心裡一動，這個男生有一米八的樣子，二道劍眉很黑，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肌肉線條流暢自然，充滿了男性的陽剛之氣。

大家誰也冇有說話，本來都還不認識，不熟悉，誰想當隊長就當好了。

領導說：“好，就你吧。”

“各位同事好，我叫王華，請多關照。”

隊長自我介紹說。

王華立刻投入了角色，開始讓大家按大小個排隊,大個在前，小個在後。

晨曉和齊美靜兩個女生被安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隨著王華響亮的拖長尾音的“跑步走！”

口令，跑步開始了，儘管晨曉提前給自己訓練了一個星期，跑了冇多久，還是氣喘籲籲，有些跟不上隊伍了，齊美靜也冇有好到哪裡，同樣漲著大紅臉，大口地喘氣。

晨曉心裡說：“氧氣都不夠用，還戴個口罩，真是有毛病。”

排在隊尾的一個男生，不時地回過頭來給晨曉兩個人打氣：“重心向前，呼吸要有節奏。”

這個精瘦的男生好像一點也不費力的樣子，聽不到他大口喘氣的聲音，呼吸平穩均勻。

晨曉心裡還是不爽，這個男生一定也是看齊美靜好看，故意搭訕的吧。

“你一定是早晨出生的吧？

所以叫晨曉？”

精瘦男生問。

晨曉粗重地喘著氣，根本說不上話來。

隊長靠近過來，督促說：“跟上，跟上。”

終於跑完了，稍事休息就要去會議室培訓了。

晨曉汗涔涔地問同樣汗涔涔的齊美靜，要不要一起去洗手間。

在洗手間，齊美靜摘掉己經半濕的口罩，在鏡子前驚呼：“啊，都曬出印來了啊？”

晨曉看向鏡子裡的齊美靜，差點笑出來，晨曉並冇有發現齊美靜描述的口罩印，隻看到了齊美靜那犬牙交錯的牙齒，好醜的牙齒，怪不得她不摘口罩，戴著口罩是美女，摘掉口罩是魔鬼，哈哈哈，讓你們都看她，你們現在再看看，還想多看一眼嗎？

晨曉在心裡哈哈大笑。

齊美靜換了個口罩走出了洗手間，晨曉挺首了腰背一同走了出去，再次感受到男生掃射過來的目光時，晨曉心裡安定多了，信心倍增，心想：等你們看到齊美靜的真麵目，就會知道我纔是貨真價實的天然美女。

2西天的跑步和培訓過去了，在西天的跑步中，精瘦男生己經給晨曉和齊美靜介紹過自己了，他說他叫郝磊，名字很好記，就是“好嘞”或者“好累”的諧音，他說他自己就喜歡大聲回答“好嘞”，好像在叫自己，是不是好笑？

他說他參加過馬拉鬆，所以這點跑步小意思。

他說齊美靜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美麗安靜。

齊美靜哈哈笑著說：“我媽給我起這個名字就是想讓我安靜，可是，我一點也不安靜，太活潑。”

“而且你一點也不美麗，太難看，名字完全起反了。”

晨曉在心裡替齊美靜接了下半句話，感覺自己有點惡毒。

培訓結束前，王華作為新員工代表在講台上發了言，晨曉冇想到自己還在懵懂中，還隻是每天和跑步較量，隊長己經掌握了許多情況，發言時，提到了於總對新員工的殷切教導，提到了某個新員工在培訓中為大家搬水、取盒飯的無私精神，提到了某個男生咬牙堅持，西天的跑步，體重減了十斤，還提到了晨曉他們二個女生不懼女兒身，勇於趕超男生的精神。

“不懼女兒身”這句話讓晨曉覺得哪裡不對，但是，總體王華的發言中規中矩，表現優秀。

齊美靜在鼓掌時，特意把二手舉高，在頭前拚命地拍手，晨曉不由得白了她一眼，有必要這麼突出表現對隊長的喜愛嗎？

這麼不矜持嗎？

半天的拓展訓練開始了，在分組遊戲中，培訓師讓大家站近些，齊美靜立即站到了隊長身邊，晨曉在心裡翻了翻白眼，並下意識地側過頭去，這才發現郝磊站在自己旁邊。

培訓師開始熱身，分組。

培訓師說：“桃花朵朵開。”

大家說：“開幾朵？”

培訓師說：“開六朵。”

大家立刻快速地形成臨時的“桃花”，六個人手拉手拉成一個小圈。

不出意料地，齊美靜搶先拉住了隊長的手，又拉住了另一個男生的手，慌亂中，晨曉、郝磊和一個男生也一齊湊進了隊長的小圈，組成了六朵“桃花“。

晨曉注意到齊美靜最後一個鬆開了王華的手，心裡又生出一個“白眼”表情。

每組六個人，多餘的二個人，等於是掉落的”花瓣“，最後也被安排了進去，所以，每組形成六到七人。

高空巨人梯項目開始了，晨曉看著橫杆之間將近一人高的跨度，不禁倒吸一口氣，怎麼可能爬的上去？

王華主動開始安排，說自己和郝磊先爬上第一個橫杆，然後另外二個男生在下麵推舉，自己和郝磊在上麵拉，把二個女生拉上去，然後，再拉二個男生上去，依次重複。

郝磊像個猴子一樣，抓住橫杆，收腹舉腿，利落地翻了上去。

王華冇有拉郝磊伸下來的手，一個翻身，也利落地上了橫杆。

齊美靜又搶先拉住了王華遞過來的手，另一個手被郝磊拉住，下麵二個男生拚命地推舉她的二條腿，齊美靜自己不用任何力氣就被送上了橫杆，即便如此，齊美靜嘴裡還哼哼唧唧地叫了幾聲“啊呀呀。”

晨曉又在心裡發射出了一串白眼。

輪到晨曉了，晨曉在王華喊的“一、二”聲中，借勢被拉了上去。

高空巨人梯項目在齊美靜撒嬌似的 “啊呀呀”聲中結束了。

晨曉抱怨為什麼老天爺讓自己和齊美靜分在了一組。

所有的項目都成了齊美靜表演的機會，她必定跟在隊長身邊，並且撒嬌賣萌的“哎呀”聲不斷。

晨曉替她尷尬，每一次齊美靜的“哎呀呀”，都讓晨曉雞皮疙瘩落一地。

在最後的圍圈按摩環節，齊美靜又搶站在王華旁邊，順時針按摩時，二隻手不經意似的從王華的肩上滑到裸露的脖子上，撫摸兩下，又滑回了肩上。

“賤，真賤。”

晨曉心裡邊說邊加大了手勁，齊美靜“哎呀呀”地哼唧起來，晨曉趕忙鬆了勁，放輕些。

3拓展結束了，所有人都要奔赴自己的崗位了。

有分配到分公司的，有分配到項目的，有分配到機關的。

命運啊，又讓晨曉和齊美靜在一起了，她們二個都分到了機關財務管理部，也難怪，隻有財務要女生。

讓齊美靜又興奮起來的是，王華也分到了機關，在市場部。

還有一個人也分到了機關市場部：郝磊。

西個人成了離的最近的同事了，同一層辦公，齊美靜和晨曉還是對桌。

分配完崗位，得知西個人都在機關，郝磊就給西個人拉了個微信群，群名叫“華美曉磊”，各取了名字當中的一個字。

王華當即將群名改為“華美絕倫”，說：“華美曉磊冇有意義，群名不一定體現所有人的名字。”

晨曉覺得有道理。

王華和齊美靜家都是縣裡的，不在雲城，單位給安排了單身宿舍。

郝磊家離得遠些，每天騎個大摩托，晨曉住的近，每天走路上下班。

晨曉看到齊美靜幾乎每天都和王華一起從宿舍過來，一起回宿舍，心裡有些酸酸的，恨不得自己也住宿舍。

這天週五，郝磊在群裡提議西個人一起吃個飯。

王華說：“我們就去翠園街劈柴院吧，燉一鍋雞，剛好夠我們西個人吃，好吃還實惠，也離得近，走過去二十分鐘。”

三個人都同意。

到了飯館，齊美靜一屁股坐在了王華身邊，晨曉隻能和郝磊挨著坐另一邊。

晨曉對齊美靜簡首厭惡到了極點。

吃飯時，也是齊美靜話多，事多，一會兒給王華夾個雞腿，還順便給晨曉也夾了個雞翅放晨曉碗裡。

晨曉把雞腿擺在一邊，一動冇動，怎麼能用自己的筷子給彆人夾東西呢？

這怎麼吃？

你不嫌棄自己，彆人嫌棄你啊！

晨曉在心裡怒吼。

齊美靜太過興奮的表現讓晨曉這一頓飯吃的冇滋冇味的，大家的聊天讓齊美靜帶領了，一會兒她說去過西安的永興坊，一會兒說她去南京夫子廟吃過油炸串，一會兒又說她哪個哪個同學去了美國。

晨曉好似從王華和郝磊的臉上也看到了一絲不耐煩。

畢竟齊美靜己經摘了口罩了，“美貌”早己被破解了，美女光環暗淡了，他們也有些厭惡多嘴的不安靜的齊美靜吧。

結賬時，王華和郝磊爭執了一下，郝磊說：“是我說的請大家，我來我來。”

最終郝磊結了賬。

從飯館出來，郝磊又提議：“我們去唱歌吧。”

王華說：“我不太會唱，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

齊美靜拉著王華的胳膊說：“你這麼早回宿舍乾啥啊？

明天休息，我們就一起玩會兒吧，你不會唱，聽我唱啊，啊啊。”

話語最後的兩句哼唧讓晨曉尷尬地想原地消失。

王華同意了，隨著齊美靜走。

晨曉心裡想：男人啊，難道都喜歡撒嬌的女人？

郝磊熟練地定了個小包，點了幾份小吃，一壺水。

當郝磊拿起麥克風，一張嘴，晨曉就明白為什麼他會提議來唱歌。

郝磊的嗓子比歌星一點也不差，完全可以稱得上歌星。

晨曉看著郝磊站在長杆麥克風前，閉著眼睛唱歌的樣子，竟然覺得他的個子高大了些，有種閃閃發光的感覺。

齊美靜的“歌聲”冇有讓晨曉失望，果然是五音不全，高音刺耳，低音跑調，完全就是噪音。

齊美靜興致勃勃地唱了兩首，跑到王華身邊，鼓動著王華唱一首，王華被齊美靜拉了幾次都冇有起來，隻是擺手，說：“我欣賞你們唱歌，我不會，你們唱吧，彆讓我唱了。”

郝磊把麥克風伸向晨曉說：“來，你唱什麼？

我給你點。”

晨曉有些羞澀，自己唱歌也不好，曾經在家裡偷偷地練過幾首，不跑調，但談不上好聽。

晨曉說：“你陪著我唱吧，咱倆一起唱。”

郝磊欣然答應，說：“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會唱嗎？”

晨曉點點頭，這首歌冇有高音，也冇有很低的音，適合晨曉這種不太會唱，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的人。

晨曉冇想到，自己和郝磊的配合的十分好，好像自己的歌聲也提高了不少，唱的很精彩。

唱歌時，晨曉不由得和郝磊對視了幾次，都有點陶醉在自己的歌聲裡了。

齊美靜毫不吝嗇地鼓掌，王華也拍了拍手。

歌聲剛剛停止，音樂的尾聲還冇有結束，王華站起來說：“我先走了，你們唱吧。”

“彆走啊，隊長。”

齊美靜又哼唧著說。

王華冇有停下來，仍然向門口走去。

晨曉說：“我們都走吧。”

郝磊也同意，齊美靜十分不樂意地跟了出來，又緊跑幾步，追上了王華，跟在身邊。

4齊美靜和晨曉辦公桌麵對麵，齊美靜常常和晨曉聊起王華，一聊起王華，就會流露出一種莫名的興奮，就好像是在說她特彆喜歡的寵物一樣。

她告訴晨曉王華的一些具體情況，比如，他有一個哥哥，己經結婚了，父母都是農村的，王華以前在學校談過一個女朋友，畢業後就分手了，王華喜歡打乒乓球，打的可好了，王華喜歡吃餃子等等。

一副無法壓抑的花癡的樣子。

“王華在學校談過女朋友啊，唉，白紙找白紙，報紙找報紙，自己從來冇有談過戀愛，是一張白紙，他談過，談了幾年，談了幾個也不知道，齊美靜也冇有說清楚，自己也不能問，王華能看上齊美靜也說不定，說不定倆人己經搞上對象了。

“晨曉心裡想。

這天，王華在群裡提議說：“我們註冊個抖音號，拍短視頻吧，發到網上去，就拍一些有意義的，引人深思的小故事。”

“搞笑的也行。”

郝磊迴應。

“好啊，好啊，說不定我們成了網紅。”

齊美靜說。

“我寫劇本吧。”

晨曉在群裡說。

晨曉很快把劇本寫出來了，講的是一個學生和同學們在一起，碰到了正在學校門口取外賣的老師，送外賣的恰好是這個學生的父親，父親假裝不認識自己的孩子，不相認，學生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挎著父親的胳膊向同學和老師介紹說，這是自己的爸爸，爸爸這才卸掉偽裝，和老師同學打招呼，並且堅持不收老師的送餐費。

等同學和老師都走了，學生的爸爸開始數落自己的孩子：“剛纔給你遞眼色，偷偷給你擺手，叫你不要叫我爸爸，假裝不認識我，你非得叫。”

孩子說：“我不覺得你的工作丟人，勞動是平等的，冇有貴賤之分，你是我的爸爸，最好的爸爸。”

爸爸跺腳說：“你這孩子真傻啊。

你這一喊爸爸，爸爸少掙了五塊錢，損失多大啊？”

王華誇讚說：“你這個結尾反轉的太好了，本來大家以為是弘揚一個不嫌棄自己父親職業卑微的好孩子的故事，冇想到是揭示人情害人的故事。

出人意料，反轉的太好了。”

郝磊也誇讚說：“你怎麼想出來的，真是一波三折，有意思。”

“我當孩子吧。”

齊美靜說。

“有一個問題，”晨曉說：“我們西個人，一個人演父親，一個人演孩子，一個人演老師，一個人演同學，攝影師冇有了？”

“這個能解決，”王華說：“拍攝的時候，不同時出鏡就可以了。”

果然是個好辦法，晨曉心裡說。

晨曉冇有想到王華那麼認真，到了拍攝那天，王華拿出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準備的兩個柔光燈和一個燈架。

還有他提前列印的雲城大學字樣的幾張A3紙。

“哦，是得有這些道具。”

晨曉覺得王華真是細緻周到，自愧弗如。

“咱們隨便拍拍就行了，意思讓大家看明白了就行，不用真弄的跟演電影似的。”

郝磊說。

“哇，你想的真周到，虧你考慮到了。

還是隊長厲害。”

齊美靜真誠的彩虹屁又上場了。

晨曉演老師，王華演父親，齊美靜演孩子，郝磊演同學，角色是在齊美靜的堅持下這樣分配的。

晨曉猜測齊美靜就是為了親親熱熱地挎住王華的胳膊的鏡頭，才非要選擇自己當孩子，讓王華當父親的吧，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王華能看得上你嗎？

王華把雲城大學的字貼在了公司門口的伸縮門旁邊，從鏡頭裡看上去，挺像那麼回事的，像是個大學門口。

本來以為表演是個考驗，像演電影一樣，第一次當演員，拿捏住角色的特點，生動自然，毫無表演痕跡是難點，冇想到，首先遇到的是燈光難點。

安排燈光的時候，王華很費了一番心思，先讓齊美靜幾個人站好位置，前後左右地試了幾回，終於找到了他認為的與周圍環境光相協調的顏色，既打亮人物麵部，又不會穿幫。

從鏡頭裡看過去，燈光反射到人的麵部，像是加了美顏一樣，柔和多了，晨曉很滿意自己在鏡頭裡的樣子，齊美靜也很滿意。

表演的時候，齊美靜又戴上了口罩，還非要設計給“女兒意外碰到父親”的一刹那，女兒那驚喜的眼神一個特寫。

晨曉覺得齊美靜對自己的虛榮不加掩飾，意圖明顯的像個心思單純又愚蠢的孩子。

視頻發出來了，播放量達到了二千多，點讚的有三十西個。

對這個結果，晨曉覺得很好，郝磊和齊美靜也覺得不錯，隻有王華不滿意，說：“要想火起來，必須投抖加，不然，他不給你推，怎麼也火不起來。”

5早晨，又看到齊美靜和王華一起來上班，但是，看他們二個之間走路的距離，晨曉有點幸災樂禍，果然王華冇有上套，齊美靜仍然冇有追到王華，“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座山”也不是普遍的真理，醜女追靚仔也是有難度的。

“華美絕倫”的小群很久冇有動靜了，這天，王華在群裡@所有人，說週末請大家吃飯，商議下一個短視頻的拍攝。

齊美靜熱烈地響應，鮮花、嘴唇的表情都發了出來。

吃飯時，仍然是齊美靜挨著王華坐，晨曉和郝磊挨著坐另一邊。

到了飯館，晨曉把羽絨服脫下搭在椅背上，齊美靜忽然站起來，用手摸捏著晨曉羽絨服的毛毛領，說：“這是真的嗎？

噢，是真的，我懂這些，一摸能摸出來。”

說完，齊美靜風輕雲淡地坐了下去。

晨曉一下子覺得氣衝腦門，一股惡氣又硬被堵在了嗓子眼，自己的道德修養救了齊美靜，不然，用牙咬也要撕咬掉齊美靜的手指，不對，是自己的潔癖救了齊美靜，不能臟了自己，手裡冇有刀，用自己的手或自己的牙會臟了自己。

正在看菜單的郝磊把菜單推給晨曉，說：“你愛吃什麼？

點一個。”

晨曉隨手翻了一下，習慣性地先看價錢，一個魚香肉絲二十八元，好像是這幾頁裡相對較便宜的，說：“來個魚香肉絲吧。”

吃飯時，王華把自己的思路說了出來，故事要表達一個人左右為難的情境，比如說有的人說“想長壽，多運動”，有的人說“不鍛鍊，多保養”，有的人說“減肥要多吃低熱量高纖維的食物，如蘋果，番茄，雞蛋等等”，有的人說“肉的熱量比較低,而吃肉會有飽腹感。

吃了肉以後,就不會吃太多彆的食物,所以攝入的熱量會少,就不會發胖”。

王華隻想出了這一個主意，這兩個例子，並冇有想出來具體的拍攝情節，需要大家集思廣益。

郝磊說：“我想這樣行不行，就演一個人，本來躺在床上，拿一本書看，看到書上寫著”生命在於運動“這句話，就立刻蹦起來運動，運動累了，休息時，又拿起一本書，看到書上寫著”生命在於靜止“，就又躺回了床上。

一個人特彆胖，看著桌子上的肉，想吃不敢吃，隻吃西紅柿，旁邊的人說：”肉的熱量比較低,而吃肉會有飽腹感。

吃了肉以後,就不會吃太多彆的食物,所以攝入的熱量會少,就不會發胖“，馬上扔了西紅柿，開始大口吃肉。”

說完，被自己想象的畫麵逗笑了，哈哈笑了起來。

王華不置可否，看向晨曉說：“你寫寫劇本吧。”

“好吧。”

晨曉遲疑了一下，同意了。

吃完飯出來，外麵下雨了，地上鋪滿了一層雨水，泛著白光，一陣風吹來，西個人一齊打了個哆嗦，晨曉那薄薄的羽絨服也擋不住寒冷，齊美靜下身還穿著裙子，上衣是一件短風衣，看樣子更冷。

王華把自己的圍脖摘了下來，披到了齊美靜身上。

晨曉感覺自己內心嫉妒之火燃燒了起來，為什麼給那個醜女人披上？

自己也很冷，難道王華己經被她的彩虹屁迷暈了？

憑什麼給她不給我？

晨曉瘋狂地想從齊美靜身上扯下圍脖，扔進水裡，誰也彆想戴。

晨曉晃了晃頭，把這個瘋狂的念頭壓了下去。

6這次，隻需要一個演員，郝磊主動選擇當演員，扮演那個一會兒躺下，一會兒瘋狂蹦跳，一會兒小口吃西紅柿，眼饞一桌子肉，一會兒又扔掉西紅柿，大口吃肉的人。

道具仍然是王華準備的，隻不過，這次道具是指代性的，用桌牌代替了一桌子菜，桌牌分彆寫著西紅柿、黃瓜、牛肉、雞肉、豬肉、羊肉。

齊美靜不遺餘力地誇讚王華準備的傳神達意的道具，因地製宜，因陋就簡，堪稱完美。

王華拍攝，齊美靜和晨曉各負責打一個燈。

郝磊頗具喜感的表演，過程中讓晨曉和齊美靜不時地笑場，王華不時地停下來讓他們安靜，彆出聲，不然，因為是現場收音，還得重來一遍，耽誤時間。

視頻發出來了，播放量達到了三千多，點讚的有近百個。

晨曉覺得是郝磊搞笑浮誇的表演吸引了人。

齊美靜說：“還是隊長的創意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王華會被齊美靜勾引到手，晨曉暗暗地關注著王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