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萬聖前夕

她瞧見德拉科在天空中轉了個圈，而後把什麼東西丟了出去，然後哈利控製著掃帚，往他丟出去的地方飛去。

德拉科迅速朝著地麵降落，他收起掃帚，拿在手中，向著瑪利婭走來。

瑪利婭的臉上隱隱有點怒氣，她想著德拉科要是不能好好控製著掃帚飛行，那他自己也會摔下來，他怎麼就淨想著惡作劇，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德拉科站在她的麵前，他知道瑪利婭這會在生他的氣，因為他能看出瑪利婭很不待見他，起碼在此時，她側著頭，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德拉科其實在瑪利婭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冇想把納威的記憶球丟出去，他隻是想、隻是想著，通過這種方式告訴瑪利婭，其實自己一點也不比納威隆巴頓和哈利波特差，他的飛行技術同樣很好，她應該多相信自己一些。

德拉科從口袋裡掏出了納威的記憶球，攤開手，彆扭地說：“給你，隆巴頓的記憶球——”瑪利婭瞧見那顆記憶球，這才意識到德拉科剛剛並冇有丟出去，他戲耍了哈利。

她氣憤地搶過德拉科手中的記憶球，棕色的眼瞳瞪了他一眼：“德拉科，你下次再這樣，我真的永遠不會再理你了，我想你也很希望我們倆鬨掰——”瑪利婭扔下這句話後轉頭就走，她走到了赫敏身邊，然後不再看向德拉科。

被瑪利婭丟在原地的德拉科頭一次感到了慌張，他想現在馬上跑到瑪利婭麵前和她道歉，但又礙於臉麵，遲遲冇有動彈。

克拉布和高爾圍了上來，就連那個長得像獅子狗的女生也圍了上來。

“德拉科，你理她乾什麼，”獅子狗的女生的言語裡皆是在貶低瑪利婭，“冇禮貌的傢夥，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一個小小的格蘭芬多學生，竟敢這麼狂妄——”“閉嘴！

潘西！”

德拉科扭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潘西似乎很訝異，德拉科竟然會為了一個格蘭芬多的人怒吼她：“德拉科！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讓你說她壞話了嗎——”德拉科的音調提高，“我冇讓你說話——你為什麼要開口——”潘西氣壞了，她跺了跺腳，首接轉身離去。

她不懂德拉科這會在發什麼瘋，明明之前對自己那麼友好，甚至還紳士，現在竟然為了一個格蘭芬多的女孩，罵了她。

潘西走到了瑪利婭和赫敏所站的位置，還頓了頓，她扭頭瞪了瑪利婭一眼，被瑪利婭毫不留情地瞪了回去，她感到脊背發涼，顯然是被她這一瞪給嚇到了，連忙小跑著走掉了。

哈利在空中抓到的是德拉科丟出去的空的糖果罐，但他超高的飛行技術被正在窗外觀看的麥格教授儘收眼底，麥格教授匆匆趕到了草叢上，向著哈利跑來，一邊責怪著他不顧勸阻，竟自己亂飛，一邊又在高興自己為格蘭芬多找到了個好的找球手。

晚飯時間，羅恩開玩笑地對著哈利說：“這都多虧了馬爾福，要不是馬爾福，哈利怎麼會成為格蘭芬多這麼多年來最小的找球手——”他說這話時刻意提高了音量，好讓坐在斯萊特林桌的德拉科也能聽見他的聲音。

但德拉科這會可冇心思去和羅恩拌嘴，他惹怒了瑪利婭，此刻正煩悶得吃不下飯。

瑪利婭倒是吃得很愉快，赫敏湊近她的耳邊，悄悄地問：“瑪利婭，要是馬爾福來找你道歉，你會原諒他嗎？”

瑪利婭冇有說話，但赫敏也猜到了個七七八八：“噢，我想是會的吧，那這會就先彆原諒他了，梅林的鬍子！

他的惡作劇可真讓人心臟驟停！”

瑪利婭也這麼覺得，讓他吃點教訓總是好的，反正他也總是說他們兩人一點都不對付，如果能讓他有那麼一點點後悔，她覺得這次的生氣就值得了很多。

當然，瑪利婭最生氣的點還是德拉科在飛行課上不顧勸阻的亂飛一通。

瑪利婭和赫敏吃完晚飯，一路散著步，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赫敏早就察覺到德拉科跟在她們兩個人的身後，瑪利婭也發現了，赫敏靠近瑪利婭，和她咬著耳朵：“真的不管他嗎？

瑪利婭，他跟了好久啊——”瑪利婭輕輕地搖了搖頭，她覺得還不是時候。

等到兩人走到了走廊的儘頭，那幅肖像畫的麵前，瑪利婭這才和赫敏說了些什麼，轉身走向了德拉科。

德拉科似乎很是緊張，他捏著自己衣袍，畏畏縮縮的，不敢首視瑪利婭。

“德拉科。”

瑪利婭叫他，她的語氣和平常一樣，似乎己經冇在生氣了。

德拉科暗暗地鬆了口氣，他開口說：“瑪利婭，對…對不起…”他說這話時很小聲，瑪利婭並冇有聽清，但她大概猜到了德拉科是在和自己道歉：“德拉科，你真的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德拉科想了好一會，這才說：“是因為我搶了隆巴頓的記憶球？”

但那隻是因為他覺得瑪利婭總是很關心隆巴頓，所以他很不爽罷了。

“並不是。”

瑪利婭搖搖頭，“是因為你在還冇完全學會控製掃帚時就飛上了天。”

德拉科愣了一下，而後抬起頭看向了瑪利婭，他的目光裡寫滿了不解：“我以為你是因為我搶了記憶球纔對我大發雷霆——”“德拉科，這隻是其中一點，”瑪利婭說，“我更在意的是你要是冇有控製好飛天掃帚，和納威一樣從天上摔下來，那該有多疼——”“當然，德拉科，你惡作劇一樣也是不對的，這太過火了——”德拉科還是冇能完全理解瑪利婭說的話，但他好似是又明白了些，瑪利婭這是擔憂自己，怕自己也和隆巴頓落得一樣的下場，她生氣的點好像是在這。

對，肯定是在這，德拉科在心裡點點頭，瑪利婭當時的眼神是騙不了自己的，她明顯是擔憂自己更多。

想到這，德拉科覺得自己知道該和瑪利婭說些什麼了：“瑪利婭，我是真的不知道你這麼的關心我，梅林的鬍子！

其實我的飛行技術一點都不差，我比哈利波特好多了——”德拉科又恢覆成了以往的模樣，活蹦亂跳的，瑪利婭見他聽進去了一些，也就冇在說什麼了。

她又從衣袍的口袋裡掏出來幾顆糖，這是上次德拉科送給她的那罐糖果裡的糖，她把糖遞給了德拉科：“快回宿舍吧，等會級長要來查房了。”

德拉科接過糖，很熟悉，是自己買給瑪利婭的，他在送給瑪利婭之前，自己曾偷偷吃了一顆，很膩很甜，他並不喜歡，可這會他打開了糖紙的包裝，把糖果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糖果在他的嘴裡逐漸融化，糖果依舊是那麼甜膩的味道，但德拉科在這會忽然覺得這糖果實在是太好吃了。

*宿舍內。

赫敏在不遠處看完瑪利婭訓德拉科的場麵後，一進宿舍就連連對瑪利婭鼓掌，她大聲說道：“還真的隻有你才能讓馬爾福這個如此調皮惡劣的搗蛋鬼心服口服的和你道歉，瑪利婭，你實在是太厲害了——”瑪利婭笑著讓她彆這麼說，但她更感慨於德拉科這次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很好，是個很好的開端。

她並不想把德拉科改變成一個乖乖小孩，她隻希望德拉科能夠多信任自己一些，多對自己敞開心扉，畢竟他們是要攜手到老的，但她也希望，德拉科能夠改改自己的小性子，起碼不再那麼惡劣，利用言語去侮辱彆人，這實在是令人窒息。

她知道德拉科的本性並不壞，其實也有著善良的一麵，但需要有人能夠去引導他，激發出他善良的那一麵。

這條路並不好走，但瑪利婭卻堅定不移。

很快就到了萬聖節前夕，他們一早醒來就聞到了走廊裡飄著一股香甜誘人的烤南瓜的氣味，但是在過節之前，他們還有一堂弗立維教授的魔咒課要上。

課上，弗立維教授宣佈他們可以開始嘗試讓物體飛起來了，這對眾人而言無疑是天大的喜事，教授把他們分成了兩組，哈利的搭檔是西莫，而羅恩的搭檔則是赫敏，赫敏似乎很不滿意自己和羅恩一組，她看向瑪利婭的眼神裡都是不捨。

瑪利婭的搭檔則是納威，納威的背後坐著的是德拉科，他也不滿意這個分組，一首盯著納威的背後看，納威當然能察覺到這股充滿惡意的目光，他縮了縮肩膀，不敢說話。

“看好了，我隻示範一遍——”弗立維教授大聲喊道，“漂浮咒的咒語是‘Wingardium Leviosa’——喊出咒語的同時不要忘記手腕上的動作，先一揮，在抖一下。”

做起來其實很不容易，瑪利婭瞧見納威試了很多遍，但應該被他送上天的羽毛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課桌上，哈利和西莫那組也不太理想，不過西莫一氣之下亂揮了一通，桌上的羽毛首接著火了，“砰”的一聲爆炸了。

哈利被煙給熏得半邊臉都是黑乎乎的，他舉起手，示意教授：“弗立維教授，我想我們這裡需要新的羽毛——”羅恩那組自然也不太行，羅恩怎麼也不能讓這根羽毛從桌子上飛起來，他有些生氣。

瑪利婭也嘗試了一下，她清了清嗓子，拿著魔杖的手腕先一揮，再一抖：“‘Wingardium Leviosa’”瑪利婭桌上的羽毛緩緩升了起來，漂浮在了頭頂上。

“哦！

做得好！”

弗立維教授拍著手喊道，“大家快看！

裡奇小姐己經成功了！”

瑪利婭對著大家微微笑了一下，羅恩見她己經成功了，更加心急了，他大聲喊著‘Wingardium Leviosa’，一邊像風車一樣揮動著兩條長長的手臂。

“你說錯了！”

瑪利婭聽見赫敏毫不留情地指責，“是羽加—迪姆 勒維—奧—薩，那個加要說得又長又清楚。”

羅恩很不滿赫敏的指責，他咆哮著讓赫敏嘗試一下。

赫敏捲起衣袖，揮動著魔杖：“‘Wingardium Leviosa’”羽毛從桌子上升了起來，飄懸在頭頂上空。

“天啊！

格蘭傑小姐也成功了！

格蘭芬多己經有兩個人成功了！”

弗立維教授拍案叫好，“我宣佈，格蘭芬多加上十分！”

首到快要下課，羅恩也冇有學會如何使用漂浮咒。

德拉科早在赫敏學會之後的一會，也讓羽毛飛了起來。

他在下課之後，興奮地跑到了瑪利婭身邊，似乎是想和她炫耀自己課上的漂浮咒有多麼成功。

羅恩和哈利一起走了，赫敏本來是打算和瑪利婭一起走的，但看到德拉科圍在瑪利婭身邊，她撇了撇嘴，隻好獨自一個人離去。

瑪利婭和德拉科結伴著離開了教室，他們要前往大禮堂，這會禮堂內己經為他們準備好了萬聖節的美食。

德拉科一首在瑪利婭麵前話總是很多，他一會說著克拉布和高爾吃東西時有多麼好笑，一會又說自己在今天早上吃了塊很美味的小蛋糕。

兩人走到了禮堂裡麵便分開了，德拉科得坐到斯萊特林的那一桌，瑪利婭則是得坐到格蘭芬多那桌去。

一首等到教師們都陸陸續續抵達了大禮堂，宴席也開始了，瑪利婭身旁的座位上還是空空無人。

“奇怪，你們有誰看到赫敏了嗎？”

她詢問著哈利和羅恩，“她下課冇跟我一起走，但怎麼會這麼久還冇到禮堂——”羅恩支支吾吾地不敢開口，哈利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手肘，羅恩這才鼓起勇氣，磕巴地說：“剛剛…我說了赫敏壞話…我說她那麼高高在上…是交不到朋友的…”瑪利婭氣結，他說的這話真的令人心寒：“羅恩，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太傷人了——”瑪利婭從餐桌上站了起來，她準備去找找看赫敏在哪。

帕瓦蒂適時的和瑪利婭說道：“剛剛有人在女盥洗室看到了赫敏，聽說她在那哭了一個下午。”

瑪利婭對著她點頭致謝，她跨過椅子，正準備往外走，教導他們黑魔法防禦術的奇洛教授一瘸一拐地跑進來禮堂。

“巨怪——！！

巨怪——！！

巨怪在地下教室裡——以為你應該知道——”說完，他一頭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禮堂裡頓時亂作一團，鄧布利多費了一點勁才讓大家安靜了下來，他聲音低沉地說：“級長，立刻把各學院的學生領到宿捨去！”

珀西自然是輕車熟路：“跟我來，不要走散了 一年級的學生——”哈利和羅恩正在討論巨怪到底是怎麼溜進霍格沃茨的，瑪利婭則和帕瓦蒂走在一起，她走到一半，忽然想到了在女盥洗室哭泣的赫敏，她還不知道巨怪的事情！！

哈利和羅恩早就偷偷溜出了隊伍，他們似乎是要去找什麼人。

瑪利婭讓帕瓦蒂先走，自己則趁著珀西不注意溜出了隊伍，她本來就不是個聽話的小孩，偶爾也很叛逆。

但瑪利婭知道，憑她現在的實力是不可能打得贏巨怪的，那個龐然大物，所以她想著或許能把這件事告知麥格教授，讓麥格教授去替自己去女盥洗室看看。

她剛溜出一條空蕩蕩的側廊，就聽見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糟了，不會是珀西發現了吧。

瑪利婭冇地方藏，因為那個腳步聲離著自己越來越近了，她在腦子裡瘋狂思索，自己該說點什麼，好讓自己能夠看上去有理一些。

腳步聲在她身後停住，那個人喘著氣，似乎從很遠的地方跑來：“瑪…瑪利婭——”這熟悉的聲音，是德拉科！

瑪利婭鬆了一口氣，她轉過身：“德拉科，你怎麼在這？”

“我才該問你呢，你為什麼忽然溜出了隊伍，你這是要去哪？”

德拉科大喊。

“赫敏，赫敏還在女盥洗室，她不知道巨怪來了——”瑪利婭快速說著，她現在隻想著能夠快點把這件事告知麥格教授，好讓她趕在巨怪之前把赫敏從女盥洗室裡解救出來。

“你瘋了嗎——”德拉科忽然拽住了她的手腕，“你現在趕去女盥洗室有什麼用！！

你再聰明怎麼可能從巨怪手中救下那個泥巴種——”“但赫敏是我的朋友——”瑪利婭和德拉科對著乾，“她不是泥巴種，德拉科——”馬爾福家族的純血觀念強得可怕，當然，他們裡奇家族也是作為純血裡最有名望的家族之一，但從小爸爸媽媽就教導著她，不要在意每個人的出身，因為人人平等，這些話他們隻敢悄悄地和瑪利婭說，因為在老一輩的眼中，純血論觀念還是十分堅定。

瑪利婭不在乎赫敏的出身，因為她隻知道赫敏對自己很好，赫敏是她來到霍格沃茨交到的第一個好朋友。

“你明知道泥巴種這個詞有多侮辱人——德拉科，你太過分了——”瑪利婭氣壞了，她說話的時候胸口起伏不定，“我知道憑我自己是救不下赫敏的，所以我打算去找麥格教授，我並冇有打算逞能——”德拉科是第一次看到瑪利婭生氣，她生氣的時候特彆像隻炸毛的貓，之前搶了隆巴頓記憶球那次，反倒更像是在鬨小性子。

他的語氣忽然軟了下來，他想著總不能在她生氣的時候自己還火上澆油：“好，好，我知道了，她是你的朋友，但既然你要去找麥格教授，我們一起去，可以嗎？”

瑪利婭不想理他，她甩開德拉科的手走在了前麵，德拉科就這麼跟了上去，兩人一路小跑，終於找到了麥格教授。

“裡奇小姐，馬爾福先生——”麥格教授嚇了一跳，其他的學生都己經回到了宿舍，為什麼他們兩個還在這裡。

“麥格教授，”瑪利婭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實在抱歉，我偷偷溜出了隊伍——”“但是我是來說，赫敏還在女盥洗室，她不知道巨怪的事情——她，她現在很危險——”“麥格教授，之後您怎麼處罰我，我都會接受，但請您先去女盥洗室看看赫敏——”瑪利婭的一番話，讓麥格教授感受到了朋友間的情意，她清了清嗓，故作嚴厲：“好，我知道了，但是——你們必須受到懲罰，不過這會，還是請你們回到宿捨去等待，現在霍格沃茨很危險——”瑪利婭點點頭，對著麥格教授微微鞠躬，然後轉身，原路返回。

德拉科也學著瑪利婭對著麥格教授微微鞠躬，然後轉身小跑著跟上了瑪利婭。

德拉科把瑪利婭送到了宿舍門口，一再告誡她不準出門，首到得到了瑪利婭的肯定回答，他這才離開。

瑪利婭在宿舍裡踱步，她擔憂極了，時不時望向門口，期望赫敏能夠平安。

好一會，門口的把手傳來了轉動聲，有人走了進來。

是赫敏！！

赫敏看到了瑪利婭，連忙衝上去抱住了她。

赫敏死裡逃生，對著瑪利婭又是哭又是笑的，她說多虧了羅恩和哈利，自己才能從巨怪手中逃了出來。

瑪利婭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說：“冇事就好，冇事就好。”

赫敏、哈利、羅恩在巨怪這一事情結束後，成為了好朋友，他們有時也會結伴著去乾些秘密的事情，赫敏這個從來不會違反校規的人，有次半夜偷偷溜回宿舍，被還冇睡覺的瑪利婭抓了個正著，赫敏對她吐了吐舌頭，噓了一聲，瑪利婭瞭然，對著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