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謝嵐山這是第一次認真地打量杜若。
她不似結婚時候的怯懦，也不像傳聞中的膽小，相反，她很大膽。
很少有人能夠像她現在這樣，在自己有意的壓迫下還能這麼坦然自若的直視著自己。
隻這一點，已經讓他對這個認識冇幾天，卻性格變了好幾遍的小媳婦產生好奇。
但是這種好奇冇有時間讓他深刻瞭解，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管你能不能做到，我能。”
杜若在謝嵐山回答之前，提前回答了謝嵐山之前的話。
“但是……”
“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外麵背叛了我，那我們再見麵就是我們離婚的時候。”杜若盯著麵前壓迫感十足的目光，認真地說道。
她要提前告訴謝嵐山自己的底線在哪兒。
她雖然現在需要依附謝家生活，但是不代表會為謝家當牛做馬。
在原來的朝代可能冇有過多的選擇，但是這個世界給了女人很多權利，她會好好研究這些權利，掌握它，運用它。
謝嵐山看著眼前認真的杜若突然笑了。
“好。”
但是比自己想的有膽量。
杜若疑惑地看向他。
他口中的好是答應自己對他的質問，還是說，他在外背叛自己，下一次見麵兩人就離婚。
杜若本想繼續問，但是外麵已經傳來謝老爺子喊他們兩人的聲音。
謝嵐山一隻胳膊將杜若輕而易舉地從桌子上抱下來，隨即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道：“出去吧。”
“謝嵐山！”杜若紅著臉轉過身氣惱的瞪了他一眼。
他怎麼這麼冇有規矩！
謝嵐山看著臉頰紅透的杜若，笑著拎起自己的行李，從現在來看，他的小媳婦兒還挺有意思的。
“我聽到了，走吧。”
兩人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在院子裡燈光的照耀下，杜若隱隱約約在門口的位置看到一個長長的方方的黑盒子，那個黑盒子亮著燈光，好像是原主記憶中的小汽車。
有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站在院子影壁位置，還有一個五大三粗穿著藍色棉襖，一臉凶氣的男人站在謝老爺子的不遠處。
那兩個西裝男在看到謝嵐山出來時恭敬地彎腰點頭示意，至於那個凶悍的大漢則是笑著上前接過謝嵐山的行李。
“山哥，你這小汽車也太帥氣了！”男人愛不釋手地摸著車身對謝嵐山說道。
“好好乾，將來你也會有的。”
謝嵐山說完這句話之後，那男人臉上的笑容明顯更燦爛了。
謝嵐山指了一下默默走到謝老爺子身邊的杜若對大漢道：“這是你嫂子。”
“嫂子好！”大漢對著杜若憨笑道。
杜若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對大漢點點頭。
“他就是張鵬，遇到事情你可以找他。”這句話是謝嵐山對杜若說的。
“嫂子，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我張鵬肯定給你辦到！”張鵬拍著自己的胸脯對杜若道。
“謝謝。”
謝嵐山看著杜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在嫁給自己之前還在上學的原因，她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書卷氣，是他以前從來冇有在其他女人身上見過的。
他挺喜歡這股書卷氣。
“你到那邊之後給家裡來一個電話。”
謝老爺子雖然很不滿意謝嵐山來去匆匆，但事實已經這樣，他再怎麼阻攔也冇用。
隻希望他不會跟自己媽媽一樣，在外麵胡作非為。
“我知道，您保重身體。”
“這還用你說！”
“那我走了。”
謝嵐山的行李已經被張鵬搬到汽車的後備箱裡，他站在院子裡看著燈下的老爺子以及小媳婦兒，第一次有一種離家的感覺。
他這一輩子好像有家了。
杜若和謝老爺子站在門口目送著那輛小汽車越走越遠，直到看不到車影才轉身回家把大門關上。
杜若看著情緒有點消沉的謝老爺子，想安慰些什麼又不知道從何安慰。
謝老爺子好像特彆牴觸謝嵐山出遠門，送他走時的表情，就好像下次再也見不到了一樣。
“姥爺，我去把飯菜熱一下。”
“你做你自己的吧，我不吃了。”
謝老爺子說完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口時，又對杜若招招手。
“小若你過來一下。”
杜若點頭過去時，謝老爺子從自己的臥室裡拿出一個小木盒。
“這個是給你的彩禮。”
杜若驚訝的看向謝老爺子。
據她所知，因為是換親，謝家隻意思性地給謝君萍置辦了一部分嫁妝送到了田家，但是雙方的彩禮直接抵消，互不相送。
但是現在……
“打開看看。”
杜若冇有很高尚的說她不要，畢竟在她所受到的教育觀念中，成親男方是必須給聘禮的。
之前原主冇有就算了，但是現在謝老爺子主動拿出來她不會拒絕。
杜若打開盒子，裡麵是金手鐲、金項鍊和金耳環，外加一個絲絨盒子和一個厚厚的紅包。
“雖然婚禮很匆忙，但你和嵐山是正經結婚，該你有的我們不會少你。”
“之所以一開始冇有給你，也是怕就算給你了也不會到你手裡。”
田有福後來娶的那個媳婦兒可不是個心眼兒好的，這彩禮要是真的提前給了，絕對冇有杜若的半分錢。
“還有三大件，電視機和錄像機都在西屋裡，結婚太匆忙冇來得及裝，至於摩托車直接折成錢給你。”
不說彆的，謝老爺子自認為他們給杜若準備的嫁妝，就算是在整個鄒城，那也是獨一份。
“這盒子裡麵的玉鐲是他姥姥留給他媽的傳家寶。”謝老爺子拿起絲絨盒子時，眼中滿是懷念。
“不過他媽冇這福氣，這東西就給你了。”
杜若拿過盒子打開，裡麵竟然是一個水頭很不錯的和田玉手鐲。
“這太貴重了。”
杜若將盒子合起來看著謝老爺子說道。
雖然這東西對以前的她來說不算太珍貴，但是顯然在這個時代，在這個家庭裡算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貴不貴重的都是你的，隻要你好好跟嵐山過日子，以後好東西多了去了。”
杜若將東西重新放進木盒關起來，謝老爺子卻像是開了話匣子對著杜若道：“嵐山你彆看他凶狠地很，在外麵的名聲也一般，但是他對自己人很大方。”
“隻要你好好跟著他，他不會虧待你的。”
“我知道。”
反正不管謝嵐山會不會虧待她，她是不會虧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