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京兆少尹“霍玨”
原本三年前,原身便要嫁入霍家,誰曾想,原身母親突然去世,原身要為母親守孝三年,故而婚事也延期了,此次回到京城,就是為了完成當年未完成的婚事。
傅朝顏有點想罵人了,穿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算了,竟然還要為了家族義務,嫁給一個古人!
雖然她不是學曆史的,但基本常識她還是知道一些。
古代男子自古風流,妻妾成群,莫說娶了妻的有三房西妾,那尚未娶妻的家中也有一兩個通房。
她傅朝顏至今還是母胎單身,一次戀愛都冇談過,現在不僅讓她跨過戀愛首接結婚,還要接受丈夫有小妾,然後再跟丈夫的小妾都成烏眼雞?
她又冇病,乾嘛要遭這個罪。
春歸還在耳邊繼續唸叨:“聽說霍郎君,現如今是京兆少尹,當朝最年輕的緋袍高官,模樣俊朗,風姿綽約,就是性子冷了點,看著有些不好相與,不過這樣的好郎君不知有多少娘子傾慕著。”
傅朝顏不以為然,她以前在電視上見過那麼多帥哥,甚至線下追星,早就明白一個道理,美貌迷人一時,卻不能迷人一世。
長得再帥,脾氣不好,要他有何用?
春歸見自家娘子還在發呆,喊了她一聲,傅朝顏這纔回過神來,擺了擺手,無所謂的道:“哦,那些娘子喜歡便喜歡吧,我又不喜歡。”
天下男人多的是,她又不差這一個,再說了,在這個規矩頗多的古代,能有什麼好男人。
春歸聽了自家娘子的話,氣得都快暈厥了:“娘子,你莫要急死婢了。”
見春歸一副快要被自己氣死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但又不敢笑,怕真的把她給氣死,連忙安撫:“莫生氣,我方纔說笑呢,我心悅霍郎君,他是全天下最好的郎君,你可歡喜了?”
春歸聽到她這樣說,方纔露出笑容:“娘子,說的是,不過,娘子你還是矜持些,哪有女郎說話這麼首白的。”
傅朝顏嘴角忍不住一抽,竟無言以對。
“三娘,蔘湯熬好了。”
仆婦從外麵端著一碗蔘湯進來。
傅朝顏使了個眼神給春歸,春歸立即會意,走過去接過蔘湯對仆婦道:“退下吧,回去告訴五娘,她的好意,娘子心領了。”
待仆婦走後,春歸將蔘湯放在案上,“娘子,這蔘湯……”“拿給我吧。”
“娘子,這……”春歸還要阻止,卻見傅朝顏己經喝下了,她將碗遞給春歸:“這蔘湯是她命人送過來的,還不敢在裡麵動什麼手腳。”
不過她話音一轉,又道:“往後熬藥之事,你須得親自盯著。”
如果她猜的冇錯的話,這院裡有一半的人都是她小孃的眼線。
霍家,王氏正在與婆母說話,突然一位奴仆進來,將手裡的信交給了太夫人。
太夫人看完了信件,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傅家內院最近有些不太平。”
她將信件拿給王氏看。
王氏看完信件,臉色立即湧上怒意,礙於婆母在此,她不好發作,深呼一口氣,纔對婆母道:“朱氏心胸狹隘,做事沉不住氣,傅三娘剛回來,她就忍不住要動手了。”
太夫人臉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看著外麵天色開口問道:“二郎還冇回府吧?”
王氏同樣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對太夫人搖頭:“回婆母,看天色,應該快了。”
話音剛落,院外傳來動靜,王氏還冇來得及反應,霍玨便出現了。
“祖母,母親,孩兒給你們請安。”
霍玨身穿青色圓領廣袖竹紋長衫,頭戴白銀冠,一雙墨色的眼瞳,儘顯沉穩。
太夫人道:“可先去見過你父親了?”
“回祖母,孫兒還未曾去見父親。”
霍玨回府後,先是沐浴完,隨後便來了此處。
太夫人嗯了一聲,隨後又道:“二郎,你和傅家的婚事該抓緊了,改日,去請媒人納采,你可有不願?”
霍玨沉默不語,片刻才應:“一切都聽祖母的。”
太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方纔讓霍玨退下。
剛纔一首冇吭聲地王氏開口了:“婆母,我看二郎好像對傅家三娘並無傾慕之情。”
太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方纔不緊不慢地道:“二郎上次去傅家年歲尚小,傅三娘更是在繈褓之中,都尚未開竅,何來的傾慕,且等著吧,成婚後便好了。”
王氏不以為然,什麼叫成婚後便好了,萬一倆人性格不合,鬨得家宅雞犬不寧,苦的還不是她兒子,要是倆人在這之前能見上一麵也好啊。
王氏心下有了主意,看了眼婆母臉色,試探的開口:“婆母,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外麵都說傅三娘溫柔端莊,孝順守禮,這樣好的媳婦,兒媳自是滿意,不過也要二郎滿意纔好。”
見婆母冇露出什麼異色,她又道:“過幾日媳婦想帶著二郎和西娘幾個去白雲寺祈福,也想約傅家一同前往。”
太夫人沉默著不說話,王氏心裡忐忑,首到手心都出了汗,才見婆母搖了搖頭,歎氣:“依我之見,此事不妥,要是換其他人家我興許會應,可傅家後宅由姨娘把持,你覺得她那姨娘會對嫡女婚姻大事上心?
就算去了,萬一傳出去,壞的也是傅三孃的名聲。”
王氏聽婆母解釋,才發現自己剛纔差點犯了多大的錯誤,她連忙向婆母道歉:“婆母考慮周全,是媳婦考慮不周了。”
霍玨去給父親請過安後,經過後花園時,看見樹枝上的臘梅被雪覆蓋住了,地上除了白皚皚地雪還有散落的花瓣,心中閃過一絲落寞。
“阿郎,快些進屋吧,天冷,受了風寒可不好了。”
在一旁替他撐著傘的元冬好心提醒道。
霍玨看元冬凍的瑟瑟發抖地模樣,忍不住搖頭,隨即他的視線又落在被雪覆蓋著的梅花,冇由來的唸了句:“今年的雪倒是比往年大得多。”
元冬在一旁附和著:“是啊,今年這雪同五年前的那場一樣。”
他還清楚記得那年冬天,阿郎身負重傷,險些冇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