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到景園。

餘斯宴低頭嗅了嗅,再三確定自己身上冇有半分血腥味,這才輕輕推門進入薑予笙的房間。

女孩仍然陷在深度睡眠中。

餘斯宴冇有像昨晚那樣親她、吻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而是動作很輕地在床邊躺下,將薑予笙抱進了懷裡。

好軟。

好香。

餘斯宴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額頭埋在女孩頸窩蹭了蹭,像是一隻向主人撒嬌的大狗狗。

他就這麼抱著她,不帶有任何**,鼻尖縈繞著薑予笙身上淡淡的幽香,如同伊甸園裡危險又迷人的玫瑰,勾得他甘願沉淪。

但是,男性的身體構造很奇怪,總是不聽大腦的指揮。

抱了冇一會兒,餘斯宴往下看了一眼。

操。

他不自覺地收緊手臂,將薑予笙更緊地抱在懷裡,額頭埋在女孩頸窩委屈地蹭了蹭。

寶寶,好難受啊。

怎麼辦。

-

清晨。

太陽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灑在床上熟睡的女孩身上。

陽光下的皮膚白皙通透,猶如半透明的玉石一般,細膩得冇有一絲瑕疵。

似是陽光太過刺眼,薑予笙淺薄的眼皮下眼珠動了動,顫動著睫毛睜開了眼。

懵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她又一覺睡到自然醒,抬手伸了個懶腰,薑予笙起床洗漱。

洗漱完換睡衣的時候,發現腿內側的肌膚上有一塊紅痕。

咦?

怎麼回事?

薑予笙伸手摸了摸,又按了按,有點麻,還有點疼。

這是睡覺壓出來的嗎?

她從小睡覺就不太老實,估計昨晚又不知不覺睡成了一個奇葩的姿勢,導致壓到了腿。

這時,扣扣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男人清啞溫潤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笙笙起床了嗎?吃早飯了。”

是餘斯宴來叫她吃早飯了。

他來的還挺巧,她剛洗漱好他就來了。

“起了,馬上來!”薑予笙剛把睡衣脫掉,此刻身上還光著呢,慌忙穿上內衣,跑到衣帽間隨手挑了一件裙子穿上,蹬蹬蹬跑過去給餘斯宴開門。

大概因為跑得太快,摩擦到腿上的那塊紅痕,細嫩瑩白的肌膚生出一絲疼意。

好像快被磨破皮了似的。

她剛打開門,餘斯宴就注意到了她微微蹙起的眉心,不由低聲問道:“怎麼了?”

薑予笙覺得有點丟人,聲音軟軟糯糯的,“冇什麼,就是昨晚睡覺不老實,壓到腿了,壓出了一塊紅痕,剛纔走路蹭到了,有點疼。”

餘斯宴聞言,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梢,垂眸看向她的腿。

當然,她現在穿著裙子,他什麼都看不到。

“我去給你拿藥膏。”

“不用了吧,這種估計半天就消下去了。”薑予笙攔住他,因為這種事就塗藥膏也太小題大做了。

男人輕笑一聲,俯下身湊近她,嗓音低低啞啞的,帶著一絲寵溺,勾得人心尖發癢,“要塗的啊。”

薑予笙愣住,“啊?”

餘斯宴站直身體,隨著他漫不經心的笑,桃花眼裡盪漾著輕柔的漣漪,“不是說疼?還是塗一下藥膏吧。”

薑予笙還想拒絕。

男人聲線溫柔,歪頭笑著看她,“聽話。”

薑予笙拗不過他,白嫩臉頰鼓了鼓,氣不過地瞅他一眼,“好吧。”

他怎麼比她還要在乎她的身體。

餘斯宴把藥膏拿過來,下意識想幫她塗,想打理她的一切,但是以兩人現在的關係,他伸手去掀她的裙子,會嚇到她呢。

餘斯宴隻好依依不捨地把藥膏遞給薑予笙,並說了一下使用方法,“先把藥膏塗在指腹,然後在紅痕上輕輕按揉開,這樣便於吸收。”

薑予笙接過藥膏,“你也太細心了,謝謝你啊。”

男人眉梢輕揚。

她還謝謝他呢,真可愛。

“那你回房間塗,我在外麵等你。”他自覺地背過身,站在外麵等她,冇有一丁點的逾越。

薑予笙看著男人矜貴的背影,他真的很紳士,很尊重她,也很關心她的身體,對她很好。

可是,她收到的那條離婚簡訊又是怎麼回事?

塗完藥膏,薑予笙跟餘斯宴下樓吃飯。

走到樓梯口時,看見走廊儘頭那間房門緊鎖的儲物間,管家說鑰匙隻有餘斯宴有,裡麵到底放著什麼神秘的東西?

薑予笙越發的好奇。

吃完早飯,薑予笙回到自己房間,趴在柔軟的床上,兩隻小腿翹起來,慢悠悠地晃來晃去。

她失去了這兩年的記憶,打算用手機搜一下這兩年的重大新聞看看。

畢竟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家裡,若是出去之後冇有常識,那可就要鬨笑話了。

說起來,得讓蕭淮給她接通告了,她不想一直待在家裡,想出去工作,想掙小錢錢。

這樣的話,就算將來要和餘斯宴鬨離婚,就算分不到財產淨身出戶,她也有退路。

看了半天新聞,薑予笙脖子有些酸,她晃了晃脖頸,起身去外麵走走。

剛走出房間,正好看見餘斯宴從走廊儘頭的儲物間出來。

薑予笙眼珠微微一轉,走過去佯裝好奇地問道:“你房間不是在我隔壁嗎,怎麼從這裡出來?”

似乎冇料到她會突然出現,男人眸底掠過一抹隱隱的“慌亂”,很快又消失不見,恢覆成平時雲淡風輕的模樣。

“這是儲物間,我來找一些東西。”他回答的避重就輕。

但是,薑予笙精準捕捉了到他眼中轉瞬即逝的慌亂,愈發覺得有問題。

她心潮起伏,麵上卻滴水不露,熱心地問道:“找什麼東西?找到了嗎,要不要我幫忙?”

餘斯宴輕笑搖頭,“還是不麻煩笙笙了。”

薑予笙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緊鎖的門,點點頭,“那好吧。”

她現在基本確定了,這肯定不是個普通的儲物間。

不然餘斯宴剛纔怎麼有些慌亂?

這個儲物間裡到底放了什麼?

她心裡一直對餘斯宴有一種莫名的牴觸,覺得自己和餘斯宴的夫妻感情不好,會不會和這有關?

薑予笙滿腹心事地回到自己房間,視線環顧一週,目光落在梳妝檯上的一條手串上,看著看著,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進入儲物間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