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男人挑了下眉,喉間溢位一聲撩人的輕笑,“不是節日,就不能送我們笙笙禮物啊?”

我們笙笙……

這個稱呼讓薑予笙羞赧地舔了下唇,“我不是這個意思。”

剛纔洗漱的時候她就發現,衣帽間有一整麵牆被打造成她的首飾架,裡麵放滿了各種首飾珠寶,比如項鍊、耳環、手鍊等等。

各種款式,精緻漂亮,一看就價格不菲,估計都是餘斯宴時不時送給她的。

餘斯宴把禮盒往她麵前遞了遞,“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薑予笙依言打開,裡麵是一條細細的銀色腳鏈,中間穿著一枚精緻小巧的銀鎖,做工精緻,非常別緻。

薑予笙一下就被俘獲了,雙眸一亮,“哇,好漂亮!”

看她這麼喜歡,餘斯宴心情說不出的愉悅,語調微微上揚,“我幫你戴上?”

“不用,我自己來。”薑予笙冇那麼膩歪。

然而話還未說完,男人就從她手中拿過了那條銀色腳鏈,單膝下跪蹲在了她麵前。

薑予笙一怔,瞳孔震驚得微微放大。

她的視線盯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上。

那隻用來簽約千億項目、掌管無儘權勢的手,此刻單膝跪在她麵前,為她的腳踝戴上一條漂亮的腳鏈。

這個認知,讓薑予笙心臟微微緊縮了一下。

戴的過程中,男人的手指會偶爾蹭到她的腳踝,薑予笙心頭一顫,隻覺得被男人手指碰到的地方莫名生出一股癢意,還有些燙。

她不自在地後退一步。

餘斯宴抓住女人雪白纖細的腳踝,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她的腳踝又細又白,他一隻手就能輕鬆握住,拇指在她細膩的肌膚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帶著點兒安撫,“還冇好,再等等。”

“哦……”薑予笙舔了舔唇,忽然覺得有些渴。

餘斯宴單膝蹲在她麵前,這個高度差,讓女人絲綢睡裙的裙邊輕輕掃過他的鼻梁,很滑,帶著幽幽的馨香,以及殘餘的體溫。

男人眼眸一暗,握著她腳踝的手指陡然收緊。

這麼白這麼嫩,很容易掐出紅痕呢。

他腦子裡瘋狂想起以前那些旖旎的夜晚,在她身上留下各種曖昧的痕跡……

這條腳鏈的別緻之處就在於,搭扣就在小銀鎖上。

扣好之後,餘斯宴輕輕撥動了一下那枚銀鎖,桃花眼裡藏著一抹病態的偏執。

他仍舊保持單膝跪地的姿勢,抬頭仰望著薑予笙,微微勾起的唇角,笑得彆有深意,“鎖住笙笙了~”

薑予笙聽著這話有些奇怪。

但是這條腳鏈上確實有個小銀鎖。

隻能說他送的禮物太奇特了。

薑予笙還要換衣服,餘斯宴先下樓去了餐廳。

從衣帽間隨便拿了一件衣服穿上,薑予笙想著要不要給餘斯宴回禮,畢竟送禮物這種事情還是有來有往比較好,而且最好要回送價格差不多的。

也不知道餘斯宴送她的這條腳鏈多少錢,她窮光蛋一個,卡上餘額少得可憐,萬一送不起怎麼辦?

薑予笙上網搜了一下價錢,結果,網上根本搜不到這條腳鏈,連相似的都冇有。

這……該不會是餘斯宴自己設計的款式吧?!

薑予笙忽然想到什麼,又查了一下自己的銀行卡餘額。

看著那一連串的零,薑予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爸爸!

這兩年她都冇有工作,肯定賺不到這麼多錢,肯定是餘斯宴給她的啊!

隨隨便便就給這麼多錢嗎!

她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薑予笙越來越奇怪,她和餘斯宴這種頂級大佬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他倆談戀愛是誰追的誰啊?

吃完早飯,薑予笙把今天要跟蕭淮見麵的事情跟餘斯宴說了一下。

男人拿起餐巾優雅擦嘴,“可以,你們約的什麼時候見?”

薑予笙:“今天下午。”

餘斯宴思忖片刻,說:“我開車送你去吧。”

薑予笙怎麼好意思,“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去就行了。”

男人輕笑,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輕點了兩下桌麵,“這兩年這個城市變化不小,你現在冇什麼記憶,對外麵的路況或許很陌生,還是我送你去吧。”

呃,這倒也是。

他真的很體貼啊,事事都考慮得很周全。

薑予笙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這樣會不會耽擱你去公司啊?”

今天是工作日,不是週末。

餘斯宴微微搖頭,“不會,我最近休息。”

公司的事情,和笙笙比算什麼?

那些上百億的項目,連他家笙笙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聽他這麼說,薑予笙也不好再推辭,“那就麻煩你了。”

下午。

餘斯宴開車把薑予笙送到她和蕭淮見麵的咖啡廳。

“我在外麵等你。”他站在車旁,冇有跟著一起進去的意思,很是尊重她。

薑予笙想了一下,還不知道她和蕭淮要聊多久,讓餘斯宴一直等在外麵似乎不太好。

反正蕭淮認識餘斯宴,也知道她和餘斯宴隱婚的事情,帶著餘斯宴一起去見蕭淮也冇什麼吧。

“算了,你彆在外麵等著了,跟我一起進去吧。”

男人聞言,眉峰微微上挑,低沉性感的嗓音裹著一絲細微的愉悅。

“好啊~”

“我都聽笙笙的~”

他的以退為進,得逞了^_^

怎麼辦,寶貝真好騙啊。

他得寸步不離地看著她,不然被壞人騙走怎麼辦?

-

包廂裡,蕭淮已經到了。

看見薑予笙和餘斯宴一前一後進來,蕭淮連忙站起身,肉眼可見地擔心,“你們身體怎麼樣?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

“冇什麼大礙,已經活蹦亂跳了!”薑予笙跟蕭淮比較熟,說話冇那麼拘謹。

薑予笙邊說邊打量著眼前的青年,身材清瘦高挑,一頭黑色碎髮,麵容英俊,左耳戴著一枚黑色耳釘。

兩年時間過去,蕭淮完全冇變,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帥氣。

餘斯宴紳士地給薑予笙拉開椅子,等她坐下後,他纔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蕭淮默默吞下這碗狗糧,清了清嗓子問道:“宴爺,您身體還好嗎?”

餘斯宴微微頷首,優雅矜貴。

蕭淮也冇問車禍原因,看向對麵的薑予笙,滿臉的八卦和好奇,“那什麼,你真的失憶了?”

這種事情他隻在電視劇和小說裡見過,還冇在現實生活中見過呢。

薑予笙無奈地攤了攤手,“這還能有假?醫生說我忘了最近兩年發生的事情,連餘斯宴都不記得了,還好我跟你認識了三年多,所以還記得你。”

蕭淮聽見這話,嚇得後背一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小姑奶奶!

蕭淮悄咪咪打量了一眼餘斯宴,也冇看出這位爺吃冇吃醋。

總之,這個話題很危險,蕭淮趕緊插科打諢地繞了過去。

三人寒暄了幾句後,餘斯宴轉頭看向薑予笙,嗓音溫柔磁性,“你們聊,我出去接個電話。”

薑予笙點點頭,“好。”

待餘斯宴離開後,蕭淮衝著薑予笙擠了下眼,“怎麼樣,你男人夠體貼吧?”

薑予笙怎麼可能不懂,餘斯宴說是出去接電話,其實是為了給她和蕭淮留出單獨說話的空間。

以免他在場,她有什麼問題不好問出口。

這幾天相處下來,她真的無時無刻不在感受他的體貼和照顧。

薑予笙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不對啊蕭淮,餘斯宴要來的事情我又冇有提前告訴你,你剛纔見到他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蕭淮一愣,我靠,聰明啊薑小笙!

他當然不驚訝了,因為“他三天後回國”“今天和薑予笙約在咖啡廳見麵”,這些事情都是宴爺一手策劃的啊!

就連這個包廂也是宴爺提前訂好的,還裝著針孔攝像頭呢!

但是,這些都不能讓薑予笙知道。

蕭淮輕咳一聲,麵不改色地應對,“嗐,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你前幾天剛發生車禍,又失了憶,宴爺肯定不放心你自己來,他肯定會跟你一起過來嘛。”

薑予笙被這個理由說服了。

好吧,不無道理。

被薑予笙誇讚溫柔體貼的餘斯宴,離開包廂後,腳步一拐,直接去了隔壁房間。

這個房間裡有一個巨大的顯示屏,正在同步播放薑予笙與蕭淮的對話。

男人抬手扯了扯領帶,在沙發上坐下。

臉上的溫柔消失不見,一雙桃花眼偏執陰鬱地盯著顯示屏上的監控畫麵,宛如一個患有偷窺癖的斯文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