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世界小說
  2. 枯萎在末路
  3. 第4章 白骨
伊恩 作品

第4章 白骨

    

1988.12.31 週六 晴保爾森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原本還感慨他終於正常了一回,給眾人一個良好的聖誕夜體驗。

眾人的體驗估計不好,因為他們未用完餐就得把我這個挨刀子的進行搶救。

我的體驗毫無疑問非常不好,誰在聖誕節挨個刀子心情都不會好到哪去。

言歸正傳,我昏迷了——讓我數數——整整六天,算上今天好不容易清醒是七天。

多虧了院長在轉職前是個外科醫生,要不然以這幫人死都不會讓我出去伊甸園這個鬼地方的態度,我估計己經見上帝去了。

床頭擺放著的白玫瑰己然枯萎,花瓣變得焦黃,她們的生命結束了。

不過或許,枯萎不是悲劇,從未盛開纔是。

我躺在床上,腹部纏上了層層紗布,掩蓋住這醜陋的傷疤。

無法動彈的現狀倒是難得的給我帶來了安穩時刻,得以靜下心來。

“諾拉……”我喃喃道,“那是誰?”

是她指使保爾森殺我的嗎?

=======“火焰吞冇了後麵一部分的內容,暫時無法分辨。”

安娜嚴肅道。

約克·漢姆警官點點頭,問道:“白骨DNA檢測結果出來了嗎?”

安娜恭敬說道:“那邊請您過去一趟。”

約克·漢姆警官見伊恩在一旁接聽電話,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跟上。”

說完便邁開長腿往外走去。

伊恩急忙小跑跟上約克·漢姆警官,聽他說道:“日記本暫時找不到突破口了,我們去看看那具白骨,若是能查到死者身份,不是不能順藤摸瓜找到其他線索。”

“是,長官。”

伊恩掛斷電話,對約克·漢姆警官道:“古堡主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姓名為賽奇亞·羅絲,性彆男,生前職業為外科醫生,就職於市區第一醫院,於1985因誤診被病人家屬告上法院而辭職,1989年列入失蹤人口名單。”

“羅絲……”約克·漢姆警官思索片刻,道,“他的親緣關係查了嗎?”

伊恩道:“查了,他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名為雪莉,小女兒名為諾拉,其妻在生產小女兒的時候不幸難產去世。”

約克·漢姆警官看向伊恩問道:“你覺得這些人跟日記本中描述的人物對的上嗎?”

伊恩道:“院長如果是古堡主人,那大女兒雪莉難道是羅絲太太?

還有就是雪莉……是保爾森口中的……但是目前僅憑日記本這一物證還不足以證明,可信度存疑。”

約克·漢姆警官輕笑:“或許那具白骨很快就能給我們提供新的線索了。”

兩人到達阿卡姆那最高國防機構,出示相關代表身份的證件後,全副武裝的執勤人員在他們前方帶路。

阿卡姆那最高國防機構,是整個地區戒備最森嚴,性質最機密的地方,重要物件基本都存放於此,出入者無非身居要職之位者。

若非跟著約克·漢姆警官辦案,伊恩這種畢業不久的新人怕是都不能在此地附近路過。

不知走了多久,繞了多少個彎,前方帶路的執勤人員終於停下腳步,側過身來示意約克·漢姆警官敲響前方緊閉的大門。

約克·漢姆警官向兩位執勤人員微笑道謝,上前一步,鄭重地叩響大門。

眾人靜默兩秒後,大門緩緩向內打開,森森寒氣撲麵而來,吹得伊恩首打寒噤,卻見站在更前麵的約克·漢姆警官身姿未動,彷彿根本未察覺到寒冷。

約克·漢姆警官抬腳邁入這間科驗室,實驗台上,一排排試管整齊排列放置,各種精密儀器陳列,離心機、移液器、PCR儀等。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寒意和淡淡的消毒水氣息。

那具白骨被妥善放置在冰櫃中,站在它的周圍的是穿著實驗服的技術人員。

為首的技術員科森看見約克·漢姆警官的到來,熱情的上前與他握手,道:“久聞約克·漢姆警官的大名,聽說您可是響徹阿卡姆那的名警探,站在凶手的視角偵破了無數起離奇案件。

此回見到您真是我的榮幸啊!”

約克·漢姆警官自謙道:“先生過譽了。

言歸正傳,這具屍骨的DNA結果檢測出來了嗎?”

科森技術員鬆開約克·漢姆警官的手,一旁的助理將結果檢驗書遞給約克·漢姆警官請他過目。

諾拉·哈爾,性彆女,推測死亡時間為1985年前後。

其父姓名為賽奇亞·羅絲,有一個姐姐名為雪莉·羅絲,其母在生產她時因難產死亡。

丈夫為保爾森·哈爾,他們有過一個兒子。

其子資料不詳,無法查證。

伊恩道:“看來日記本中描述的恰是這些人。

是誰寫的日記?

諾拉又是怎麼死的呢?”

科森技術員點點頭,看向約克·漢姆警官,肅然道:“這也是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憑藉我們目前的技術,無法給死者的死因下一個準確推斷。”

科森技術員走到冰櫃旁邊,注視著靜靜躺在冰櫃裡麵的白骨,道,“屍骨胯部骨骼有明顯損傷。

原本應該緊密相連的骨盆骨骼,卻如同被巨力撕裂一般,呈現出不規則的裂縫和。

詭異的是,我們在斷裂骨骼處提取到了滑石粉、醋酸乙烯樹脂、聚乙烯醇等化學成分。”

伊恩問道:“這些是什麼?”

約克·漢姆警官道:“膠水的主要成分。”

約克·漢姆警官看向科森技術員說道:“您的意思是,有人在這具屍骨的骨骼斷裂處用膠水進行過粘連?”

科森技術員道:“正是此意。”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沉默。

無人能想象出凶手抱著何種心理,將殘缺的骨盆修複,並讓屍骨立起來陳列在古堡的大堂正中央,彷彿這是一件得天獨厚的展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