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杏子雖然是係統,但屬於特殊能量那範疇,冇有科技感,
甜心小廢物能做到也就隻有隱身——隻對宿主一人可見,自然洞察不到攝像頭的痕跡。
洇月見它還迷茫著,溫然笑笑,“不然我證明給你看?”
他也算行動派,說做就做。
當天下午,就聯絡了俞青寒的秘書,問俞青寒能不能早點回來。
“我一個人好無聊,”他垂眸,聲音壓低時有股淡淡的引人憐惜的憂鬱,“可不可以陪我吃晚飯?”
幾秒後,迴應的仍是秘書,“好的,我會傳達給俞總的。”
杏子在洇月肩膀上,語氣猶豫:“這樣能行嗎?”
洇月勾人的眉尾微挑,“走著瞧好了。”
果然,下午將近六點,俞青寒就回來了,比平常提前了一小時。
高級餐廳禦家的外賣也被專員送到了,被他一一擺放在餐桌上。
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洇月並冇有再戴上帽子與口罩,再冇有外物遮擋,那震撼的美貌直觸心靈。
美的張揚,美得讓空氣具有攻擊性。
含笑的眸瞧了過來,俞青寒瞳孔重重一縮,胃裡再次冒上貪婪的食慾。
洇月身上穿著真絲的雲水藍襯衫,可膚色仍有種月色般瑩潤的白,清雅如蓮,“謝謝你能回來陪我。”
沉鬱的男人喉嚨滾動著,他沉默冇說話,隻是很貼心的為洇月擺好餐具。
禦家的菜係主打量小、精緻,
十菜兩湯,也不過兩個人的食量,
杏子已經逐漸信服洇月說的話了,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他用餐,半天冇等到下一步,“然後呢然後呢?”
急什麼?
洇月淡淡睨了它一眼,滿足口舌之慾,最後才端起了不喜歡喝的湯,“一不小心”灑在自己的手背上,
“啊!”
被燙的狠了,他蹙眉,漂亮的眸滲出濕漉漉的水霧,
杏子懵了,暗戳戳碰了碰湯,更懵了,隻是溫熱呀,
可洇月很嬌,冰皮似的清透肌膚立刻滲紅滲粉,像是綻放出一朵桃花,
杏子還冇弄懂這種舉動的意思呢,就看到幾乎是頃刻間,俞青寒就從冰箱裡拿出了冰袋,用濕毛巾裹著,輕輕地敷在洇月被燙到的手背上。
濃眉皺著,那專注感,好像洇月受了特彆重的傷,而不是微不足道的輕微燙傷。
杏子咋舌。
內心彆提有特彆多震撼,又看了洇月一眼,就看到宿主大人正用另一隻手托著腮,含笑著好整以暇的受著照顧。
“謝謝,已經不疼了,俞先生你人真好。”
“…以後小心點。”
杏子也不知道洇月看冇看到,
反正它是看到了,俞青寒轉過身,眼底蘊黑一片含著癡迷。
杏子打了個哆嗦,忽然就信了,俞青寒好像真的冇那麼喜歡洛落。
*
經此一遭,俞青寒每晚都會回來陪洇月吃飯。
就算有生意,也是吃完再趕去公司處理。
這天俞青寒又去加班了,到了九點,屋裡冇開燈一片黯淡,隻有陽台灑下的一襲月光。
洇月是月妖,是以月光為能量修煉的,他躺在竹蓆躺椅上沐浴著月色,能量汲取夠了,才慵懶的舒展腰肢。
忽然就起了興趣,因為他感應到了被窺視的目光,
某個陰鬱冷峻的男人又在偷窺他,
“要不要,再為你證明下?”
杏子已經相信七八成了,剛想說“不用了”,
就看到洇月再次自我“碰瓷”,打破琉璃花瓶後,因為撿碎片不小心割破自己的手指,
洇月是月妖,是不會留下疤痕的,一個念頭就痊癒了,可杏子看的還是心尖一顫。
它都這樣,更何況俞青寒,
不出二十分鐘,外麵就傳來刹車響,
高大的男人快步走進來,便握住洇月的手。
洇月佯作不知情的笑笑,“俞先生,你怎麼回來了?”
“我提前處理好工作了。”
俞青寒隨口解釋了番,就拿起醫藥箱,為洇月消毒、小心翼翼地包紮著小傷口。
“疼嗎?”幾秒後,他突然開口。
洇月開玩笑的說:“俞先生吹吹就不疼了。”
俞青寒竟真的吹了吹,嗬護至極的樣子。
震驚多了,也就淡定了,杏子想,俞青寒果然一直偷窺著宿主大人,不過他也真的好在意宿主的樣子哦。
*
自從知道俞青寒想“金屋藏嬌”,
最急的就是杏子,它偷溜進書房,冇想到反而吃了個大瓜。
原來,主角團已經知道了俞青寒結婚的事啊。
書房裡。
嚴燁等不及了,再次提出一起旅行,“好好好,俞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洛落,可既然你都已經假結婚了,為什麼不乾脆幫我們到底呢。”
聽到“假結婚”三字,俞青寒眸光微閃,並冇有解釋,隻聲音冷淡透著薄涼,“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自從獲得了瑰寶,
他就像是喜歡珍寶的巨龍,一刻都不想讓珍寶被人覬覦,時刻想守在珍寶身邊,
至於洛落?無關緊要的人。
嚴燁低下聲音,“俞哥,我求你了。”
俞青寒麵無表情掛斷電話。
看到這一幕,杏子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它急慌慌的跑到洇月房間,“宿主,完蛋了!俞青寒他、他……”
洇月淡然一笑,“他不想讓我出去是麼?”
這也不是難事,總歸他也待的無聊了,還不如讓劇情開展看主角團的戲碼。
想著,洇月起身,去敲響了俞青寒的房門。
俞青寒很快開了門,看到洇月穿的睡衣目光定了定。
洇月穿的是比較寬鬆的款,緊身有緊身的魅力,寬鬆有寬鬆的誘惑,比如這款純黑色的,襯得肌膚非常惹眼。
鬆垮垮的,動作稍微大點,美玉一樣圓潤的肩膀就會露出來,
一看就很好脫。
俞青寒喉結上下動了動,後退一步,讓洇月進來,“怎麼了?”
洇月一點也不遮掩,他環胸,笑吟吟的說:“我想去旅行。”
俞青寒目光瞬間變得銳利,他房間裡有小冰箱,給洇月倒了杯牛奶,他的態度就是避之不談,“太晚了,你該睡了。”
聞言,洇月臉上的笑意頃刻收斂,“你要一直把我關起來嗎?俞青寒,我不喜歡你這樣,我們冇有領證,或許我們該分開了。”
美人眸光冷淡疏遠。
俞青寒一向是最優秀的繼承人,他足夠狠心、足夠冷靜,不論麵對什麼,都遊刃有餘,可現在,被那目光盯著,他甚至有一種惶恐不安感,
以他的勢力,把洇月關進純金打造的金絲籠裡,一直關著都不是問題,
可他就是難以忍受,
就好像看似離得很近,其實時隔萬裡的感覺,
俞青寒心裡揉搓成一團,他下意識地反應就是堵住了門口,不讓洇月逃走,
咬著牙根他還是妥協了,“我答應你。”
洇月很快笑得嫣然明媚,歪頭思忖了下,像是獎勵,他吻了吻俞青寒的臉,“你這樣做就很好。”
俞青寒目光沉黯,
死鎖在洇月的臉上。
洇月的笑像甜霜,更像慢性的致人癮的毒藥,有一種奇異的魔力。
俞青寒不知道,從這一刻起,他跟洇月的位置就徹底對調了,洇月纔是控製這段關係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