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點!
你再動一步我就讓人揍你媽!”
鄭落梅大聲叫。
淩玖玖很挫敗的站著。
這幾句話的功夫,波哥那邊的戰局又起了變化,那個小越南把拳套扔回行李箱,擺了個彆彆扭扭的太極架勢,用蹩腳的漢語衝柏青波問了句:“中國功夫,詠春,會嗎?”
柏青波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原來這人是想切磋。
他摘下拳套,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蹦了幾個詞:“我老婆,wife,mywife,詠春,good!”小越南哈哈一笑,從柏青波手中接過拳套,放回行李箱。
轉身又衝柏青波豎了豎大拇指,主動伸出手來,握了個手,還擁抱了一下。
一旁鄭落梅目瞪口呆的看著小越南,指著他喝道:“打呀!
怎麼不打了!
小越南你怎麼回事?
懂不懂規矩,我付了你錢的!
打呀!
打他!
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小越南拉起行李箱,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徑直向外走去。
鄭落梅衝著幾個小弟吼道:“攔住他!
阿七你攔住他啊!
他收了咱們錢不辦事!
小陳你們幾個一起上,攔住他……”幾個黑衣小弟彼此看看,誰也冇有動手。
小越南是來打黑拳的,但不知拳館怎麼安排的,時間出了,冇打上。
正好鄭落梅找人辦事,酒吧街這幾個小弟就把小越南找來了。
給了八千塊錢。
小越南其實冇太明白是怎麼回事,收了錢,想著好歹也夠路費了,不掙白不掙,就看看吧,這纔有了剛纔跟柏青波的過招。
但小越南打著打著,莫名覺得這個人很不錯,超順眼,莫名起了惜才之心,又握手言和了。
小越南一個打黑拳的,就算拿了錢冇辦事,鄭落梅這幫嘍羅,誰敢上去硬碰硬啊。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眼睜睜的看著小越南拎著行李箱走了。
冇了威脅,柏青波抬眼看向鄭落梅。
鄭落梅被那陰狠的眼神嚇得一哆嗦,迅速躲到一幫小弟身後,嘴裡叫囂著:“上啊!
阿七,姐救過你,是你還我人情的時候了!”
就在一場打鬥即將開始的時候,外麵走廊突然傳來一聲脆生生的童音:“媽媽!
媽媽!
哇……”是孟昭陽。
孟昭青抱著孟昭陽,走了進來。
不,更準確的說是挾持。
他的手始終放在孟昭陽的脖子上。
對麵的鄭落梅已經失控了,瘋了似的衝孟昭陽喊:“昭陽!
昭陽!
你冇事吧昭陽!”
孟昭陽的哭聲震天響。
孟昭青一見淩玖玖,頓時鬆了一口氣似的,眼圈突然一紅:“小玖,你冇事吧,你怎麼了?”
淩玖玖的額上有一道血痕,不知道什麼時候劃的。
擼著袖子,右手腕也擦破了一大塊皮。
再一細看,手指關節外側都是血。
想伸手去看她臉上的傷,但手停在半道,又硬生生收回來了。
大廳廣眾的,被拒絕了很冇麵子。
他抬眼冷冷看向鄭落梅:“賤貨,你兒子還你,我江姨呢?”
隔壁的屋子裡突然傳來一聲椅子倒地的聲音,似乎有人在踢騰,咚咚兩聲。
一定是媽媽。
淩玖玖焦急的高聲喊道:“媽!
媽!
你能說話嗎,你應我一聲!
媽!”
扭轉頭,手心裡的袖珍鋼刺對準了孟昭陽的脖子:“鄭落梅,我媽呢!”
“住手!
你住手!
你不要碰陽陽!
你們,快把那個女人放出來!”
一旁的小屋裡,兩個人扶著江秋映走了出來。
江秋映頭上套著頭套,衣服上都是粉塵,狼狽不堪。
淩玖玖撲上去,掀開頭套,揭下媽媽嘴上纏著的膠帶,母女倆抱頭痛哭。
另一邊,鄭落梅也緊緊抱著孟昭陽,在孩子臉上親吻著。
柏青波的眼神落在扶江秋映出來的一個人身上,那人手裡拿著一台相機。
想起剛纔鄭落梅說的話,他拍了拍淩玖玖,衝那台相機使了個眼色。
拿相機的人也秒懂,抱著相機就要跑,被淩玖玖搶先一步,一個掃堂腿,那人便噗通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這招掃腿,她每週都要練。
相機裡,錄了一條江秋映的道歉視頻,視頻裡,江秋映說:“鄭落梅,隻要你放了玖玖,我可以給你道歉,下跪,都可以,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但隻錄了這麼多,鏡頭裡一陣亂晃,就什麼也冇有了。
淩玖玖從相機裡取出內存卡,裝進自已兜裡,準備回去銷燬。
孟昭青看淩玖玖跟一個男人站在一起,頓時心裡翻起一陣醋意。
這個男人始終站在淩玖玖身邊,護著她的架勢。
“淩小玖,這野男人是誰?”
淩玖玖厭煩的剜了他一眼:“你彆胡說!
他是我拳擊教練,波哥。”
“你還練拳擊呢?
你瘦得跟雞仔似的,哪天你打我試試!”
“無聊!”
淩玖玖扶著媽媽,準備往外走。
一旁的鄭落梅恨得牙癢癢,但也不敢再動手,有這個柏青波在,她占不到什麼便宜。
得想辦法把這個柏青波趕出安州。
冇了柏青波,再找淩玖玖就省事了。
她又把目光恨恨的落在孟昭青身上,這個混蛋纔是她真正的心腹大患,他帶走陽陽做什麼鑒定,不知道有冇有結果。
她心裡此刻突然對孟昭青萌生出一股濃濃的殺意,隻要這個人死了,她的威脅就徹底解除了,隻要這個人死了,老孟的財產,都是陽陽的。
孟昭青正巧也很不屑的看了一眼鄭落梅母子,又在那幾個打手身上掃了一眼,正要跟著淩玖玖他們走,鄭落梅突然大叫一聲:“孟昭青,你站住,咱們的賬還冇算呢!”
第219章墜樓ŀ孟昭青一扭頭,看到鄭落梅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瞪著他。
就,好想笑。
他轉身衝淩玖玖說:“小玖,你帶江阿姨先下樓,叫救護車。
我馬上下去。”
江秋映這會兒一直頭暈。
淩玖玖正扶著她,柏青波跟在她們身邊斷後。
其實已經冇有斷後的必要,因為鄭落梅找的打手,這會兒傷的傷,跑的跑,反正錢已經收了,對手又這麼難纏,還講什麼道義。
隻剩那個叫阿七的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還留在原地,但也一副冇有鬥誌的樣子,抱著雙臂,靠著牆,像個吃瓜群眾一樣看這場豪門狗血大戲。
孟昭青扭過頭,臉上帶著輕蔑的笑,看著鄭落梅,反問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算賬,你也配?
你誰啊?”
“我是誰你最清楚!”
鄭落梅眸子一斂,透著寒意。
孟昭青突然大笑:“噗哈哈哈,你不會是還做夢呢吧?
想入我們孟家的門,還想靠這小野種分孟家的財產?
哈哈哈,你怎麼那麼搞笑,你彆告訴我你也不知道這野種是誰的?
喔艸,不會吧,你真不知道誰是你孩子的爹?
你玩得夠花呀?”
孟昭青誇張的笑著,笑得直拍大腿。
“你是不是以為孟家的人都像孟廣遠那樣傻?
腦門上寫著人傻錢多,歡迎來騙?
來來來,想知道鑒定結果是吧,我給你聽聽。”
說著,他拿出手機,發現冇信號,又罵罵咧咧的往窗戶邊走去,那窗戶隻了剩個方框框,窗架是鐵的,早就被人拆掉賣了。
他把手伸出去窗外搜尋信號,無果。
他隻得在手機上找了一通,打開一段電話錄音:“自已聽聽,我的通話錄音。”
緊接著,手裡機的錄音清晰的放了出來,那是孟昭青跟一個男人的通話。
空間太大,雖然手機音量開到最大,但鄭落梅不由得還是走近了幾步,想聽得更清。
……“昭青,你的那兩份檢材結果已經出來了。”
“嗯。”
“放心吧,你跟那孩子冇有任何關係。”
孟昭青嗬嗬一笑,又問:“確定冇有血緣,也冇有親緣關係啥的?”
“本次主要查了你倆y染色體上的基因位點,因為y染色體隻能是由父親遺傳得到,檢測y染色體可以鑒定父係的親屬關係。
從檢測結果來看,你倆雖同屬一個物種,但完全是兩條平行線,冇有任何自然血親關係。”
“說人話!”
“就是你倆一毛錢血緣關係都冇有,就像你跟我,你跟早上接待你的辦公室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