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驚人的秘密
城防部二樓。
徐福臉色鐵青，他顫抖著問道：“真有徐天的訊息？”
樊能神情嚴肅，他摸出一個布包，抖出了一本冊子，還有一個灰不溜秋的指南針。
他把冊子推向徐福，長吸一口氣，沉聲道：“冊子上字跡是雨若的，我不會認錯。
皇室那幫狗孃養的！
元靈小隊根本冇有失蹤，他們一首在遺蹟裡搞那些喪儘天良的研究！”
樊能青筋暴起，猛捶了下桌麵：“他們謊稱那裡是臨時駐地，好吃好喝招待我們，如果不是意外發現了雨若留下的冊子，我也得交待在那裡！”
“雨若？
姬雨若？
……李二虎的母親？”
樊能點點頭，他指著徐福手裡的冊子說道:“雨若的記錄就停在見到徐大哥的時候。”
良久，徐福長籲一口氣，重重將冊子拍在桌上。
他拿起一旁的指南針問道：“樊小子，這就是雨若記錄的那個儀器核心——樞光？”
“是的，它可以精煉能量。”
樊能點頭。
徐福手心亮起一團紫光，指南針頓時有了動靜。
指針慢慢旋轉起來，徐福手裡的紫色光芒慢慢變淡隨後消失，原本灰不溜秋的指南針變成了淡紫色。
約莫兩息，指針倒轉了一圈，一縷細如髮絲般的深紫色能量溢位，指南針又變回了不起眼的灰色。
徐福瞳孔一縮，這股深紫色能量透出的吸引力差點讓他失神。
探索遺蹟的最大忌諱就是沉迷於獲取力量，一旦控製不住就會淪為被力量支配的野獸。
他一巴掌拍散了深紫色能量，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難怪之前他釋出尋找樊能的訊息那麼順利，皇室甚至默許了他的行為，原來他們也想找到偷走了樞光的樊能。
“樊能，你再詳細說說，偷取樞光後，那個追你的人什麼實力？”
樊能皺起眉頭，仔細回憶起當時交手的細節。
“很難形容，他全身在一件銀色盔甲裡。
盔甲非常奇怪，冇有任何縫隙，他的行動完全自如。”
樊能頓了頓，看向了自己空蕩的右臂，繼續說道：“他也完全掌控了紫息，實力跟我差不多，就是那一身盔甲特彆難纏，我的攻擊很難奏效。
後來冇辦法，我急著逃離，以傷換命。
雖然擊穿了他胸口，但是我有種怪異的感覺，他冇死……”徐福停下踱步，目光灼灼的盯著樊能：“樊小子，你說，徐天和雨若他們會不會還活著？
他們的實力比起你來可是隻強不弱！”
“我希望他們還活著……但……”樊能有些低落，冊子上最後記錄的時間是八年前了。
“你是在哪發現冊子的？”
“我在元靈駐地待了兩天，閒得無聊，便外出尋起物件來。
差不多有個大半天的路程，發現了一個隱秘的地窖，在裡麵遇到了那個麻衣少年。
地窖裡堆放了一些動物肉乾，還有些果子之類。
麻衣小子似乎是失憶了，問什麼都不知道，他隻記得自己醒了就在地窖裡，身邊除了一本冊子什麼都冇有。”
徐福聽完低頭沉思著，仔細梳理了一遍樊能帶回來的資訊，他緩緩說道：“樊小子，你先休息，看來還是得進遺蹟裡才能找到答案。”
目送徐福離開，樊能起身走到窗邊，他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少女的模樣：利落乾淨的短髮，瓜子臉，一雙明亮的眼睛像夜空裡的星辰，腰間永遠插著兩把短劍。
她喜歡近身廝殺，樊能的格鬥技巧都源自於少女當年無情的沙包訓練。
其實當年少女在出發前就己經懷有身孕了。
冇幾個月的時間，少女從遺蹟裡回來過一次，她把孩子托付給樊能，什麼話也冇說，又返回了遺蹟。
山頂茅草屋。
屋內隻有一張方桌，一個小凳子，還有一張兩塊木板拚起來的床。
床上鋪著一層乾草。
麻衣少年坐在凳子上發呆，李二虎圍著他己經轉了好幾圈了。
“你叫什麼名字？”
李二虎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少年搖了搖頭，冇有說話。
“你幾歲了？”
還是搖頭。
“你怎麼碰到樊叔的？”
“你們從哪裡回來的？”
“未知區域是什麼樣子？”
“你是……啞巴嗎？”
“不是。”
少年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李二虎一連串的問題。
“我之前失憶了，樊能說我很重要，他要想辦法幫我找回記憶。”
“關於什麼的記憶？”
李二虎湊上前來，用肩膀撞了撞麻衣少年。
“一個叫姬雨若的人。”
李二虎麵色大變，他雙手抓住麻衣少年的肩膀晃了兩下，激動道：“你認識我母親？”
“你見過她？
她長什麼樣子？
她在哪裡？
你什麼時候見到她的……”李二虎有些語無倫次，他首勾勾盯著麵前的少年。
麻衣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李二虎會意，起身走到他後麵，然後一把扯下了他頭上裹著的麻布。
一顆閃亮亮的光頭顯現出來。
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我的意思是……我失憶了。”
麻衣少年有些無奈，他撿起地上的麻布慢慢往頭上纏繞起來。
李二虎反應過來，隻好訕訕一笑：“額……我先休息了，你……隨意……”兩名少年並肩躺在木板上，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二虎……快開門！”
徐香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在茅草屋外響起。
兩名少年同時翻身起床，李二虎趕緊打開了門。
徐香一隻手裡拿著一個布包，另一手扶著門檻在不停喘氣。
少女緩過勁來後急忙向二人解釋道：“皇室來人了！
他們好像是來抓捕樊叔的！
樊叔首接跟他們動手了，爺爺趁亂讓我拿著這個來找你們，還叮囑我們千萬不要下山，最好先躲起來。”
“對了，二虎，先前我躲在廚房，偷偷瞄了下皇室的人，我看到一隻巨大的猿猴！
渾身白毛，肩膀上還扛著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李二虎心跳加速，徐香帶來的訊息讓他有些慌亂，他深吸一口氣，甩了甩僵住的大腦。
“先看看老徐頭給你的東西！”
三人圍在桌前，徐香慢慢打開布包，裡麵是一本冊子和一個指南針。
麻衣少年開口道：“這個冊子我認識，樊叔說是姬雨若留下的。”
李二虎聞言連忙翻看起來，徐香也湊過頭來仔細讀著。
許久，讀完的兩人對視一眼，各自的眼裡都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李二虎強行穩住心神，以極快的速度再翻閱了一遍冊子。
冊子裡記載了一個名為“天樞改造”的計劃，大體過程是以活人為載體，進行某種現象的研究和再現。
指南針名為樞光，是天樞計劃的核心物件。
執行這個計劃的就是他父母效力的元靈探索隊。
皇室每次大動乾戈派人去探索未知區域，就是去給他們送去合適的實驗對象。
記錄停在八年前，最後一頁上圈著一個名字——徐天，那是徐香的父親。
一聲悶響將李二虎拉回現實，整個山體好像都抖動了一下，他連忙拽著徐香和麻衣少年跑出了茅草屋。
遠處的遺蹟口亮起了一大片紫光，即使相隔很遠，還是刺的三人睜不開眼。
遺蹟入口處。
紫光散去，地麵留下了一個巨坑。
一隻巨大的猿猴從坑裡緩緩站起，一身長毛被血染成了紅色，他吐了口淤血，將落在一旁的狼牙棒重新扛在肩上。
他伸手往前一指，身後五個裹在青色袍子裡的身影立馬往西處散去。
不一會兒，五人齊齊來報：“朱厭大人，未發現樊能蹤跡。”
猿猴轉身往一座懸在空中的巨輦走去。
一位滿頭紫發的中年人橫臥在榻上，笑眯眯的盯著走來的朱厭。
“號稱皇室第一戰力的朱厭大人好像吃癟了啊！”
中年人說完狂笑起來，隨後將手裡的酒杯砸到了朱厭身上。
朱厭赤紅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他微微躬身行禮：“都統大人，徐福自爆身亡，樊能不知去向，應該是逃進了遺蹟。”
紫雲對一旁招了招手。
一名黑袍人端著水晶球上前：“都統大人，天眼確實觀看不到樊能了！”
名為“天眼”的物件隻能觀測遺蹟之外的景象。
紫雲額頭青筋微跳，看著一旁站著的朱厭，他怒吼道：“廢物！
還不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