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武道
回到家，天色漸漸黯淡下來。
蘇恒小心翼翼地將兔皮剝下清洗乾淨，晾曬起來。
這可是上好的兔皮，價值幾十枚銅錢，可買十斤的麥子麵，剩著點吃接近一月口糧。
兔子清洗乾淨後，蘇恒全部剁成小塊，放入陶罐，未留下一點待以後再吃。
蘇恒心裡暗暗想到，“張叔待我不薄，第一次來家裡吃飯，可不能讓其吃的不儘興。”
這年頭食鹽十分珍稀，二百文錢才能買半斤食鹽。
往往隻有大戶人家才能經常用食鹽調味。
普通人家，一年到頭難得使用食鹽烹飪食物，每當招待客人時，纔會在食物裡放入食鹽。
幸好之前家中甚少吃肉，每日吃些麥糠維持生命，還剩餘一些食鹽。
蘇恒往罐裡狠狠放入一勺食鹽，再把今日從山上采摘的滋補藥材丟進罐中，加滿清水蓋蓋放在灶上。
熊熊火光下，陶罐蓋子上下搖晃，冒出咕嚕咕嚕氣泡。
隨著時間流逝，陣陣香氣沿著蓋子縫隙飄出。
蘇恒狠吸一口，口水止不住從嘴角溢位。
又過了一會，聽見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蘇恒知道是張烈來了。
“小恒，兔肉熟了吧！
我老遠就聞見香味了。”
張烈推開房門，笑問道。
蘇恒瞧見張烈左手提著酒瓶，右手拿著布袋，明白他又給自己帶糧食了，心裡感激不己。
“來，拿著。
我幾日不在家，料想你家中應該冇糧了，這次給你帶了十斤麥子麵夠你吃上十天半個月。”
蘇恒接過布袋，謝過張烈。
入座後，看著麵前奶白的湯汁，肥嫩的兔肉，蘇恒不由大口吞嚥唾沫。
張烈瞧見蘇恒這副模樣，笑嗬嗬道，“看你這樣子，應該好久冇吃肉了，我們開吃吧！”
緊食彈牙的兔肉一入口，輕輕一咬，汁水西濺，香味頓時充斥整個口腔。
蘇恒眼睛微微眯起，似在回味這無窮的美味。
“來，小恒，彆儘光顧著吃肉，喝酒！”
“我這可是藥酒，對人體有大補，常喝之可增強氣血，強健體魄。”
望著碗裡琥珀色的藥酒，蘇恒抿了一口，酒一入口，蘇恒就察覺此酒不一般，香醇可口，比前世珍藏數十年的葡萄酒還要美味。
不一會兒藥效發作，他頓覺渾身發熱，暖洋洋的。
“怎麼樣，這酒滋味如何？”
“好，痛快啊！”
說著，蘇恒把一大碗酒一飲而下。
瞧著蘇恒潮紅的臉龐，張烈笑罵道，“好小子，喝酒這麼大口。
待會有你好受的。”
“張叔，你不會捨不得你這美酒吧！”
蘇恒故意說道。
“喝，繼續喝。
我倒要看看你小子酒量如何”想著蘇恒待會的醜樣，張烈咧嘴大笑，痛飲一大碗酒。
一口酒一口肉，神仙看了也羨慕。
一炷香功夫，酒肉被二人吃的乾乾淨淨。
蘇恒躺在床上，摸著滾圓肚子，隻想美美睡上一覺。
驟然間，蘇恒隻覺全身火熱，胸口好像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痛的實在難受，蘇恒不停在床上翻來覆去，鼻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看見蘇恒這副模樣，張烈笑得合不攏嘴，說道：“叫你小子少喝點，現在知道後果了。”
“叔，我不該貪杯，現在該如何是好。”
“放心，看你小子叫我一聲叔，我不會不管你的，你的機緣到了。”
說著，張烈提起蘇恒衣襟，如捏雞仔一般，大步跨出門去。
彈指之間，兩人來到一處空地。
放下蘇恒，張烈正聲道，“仔細瞧好這套拳法，領會其中真意。”
蘇恒勉強站立，提起精神觀望張烈打的這套凶猛拳法。
張烈擺開架勢，出拳如風，手臂肌肉如老樹虯結，每一拳擊打在空中，掀起一陣陣破空聲。
初看這套拳法不甚出奇，隨著出拳速度緩緩變慢，蘇恒發現眼前不是人在打拳，而是一頭蠻牛在舒展身軀。
一拳一式，力大恢宏，猶如蠻牛壓頂。
蘇恒離場中五六米遠，竟有些喘不過氣來，可見其威力甚是恐怖。
隨著招式演練深入，張烈渾身白氣升騰，猛然大喝一聲，一個箭步來到一塊半米高的大青石跟前，用力一拳揮出，正中青石中心。
哢嚓一聲，大青石西分五裂，碎落一地。
看見這一幕，蘇恒怔住了。
他實在無法想象，人體血肉之軀竟能爆發如此大的力量，生生將貨車輪胎粗細的石頭打的裂開，自身卻毫髮無傷。
這一拳打在人身上，那不得十死無生。
之前蘇恒一首以為這個世界和古代社會區彆不大，個人力量難以抗衡國家機器，方纔這一幕深深震撼蘇恒心靈，在其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
我要掌握這種力量！
打完一套拳法下來，張烈臉不紅，氣不喘，唯獨眼神淩厲，攝人心魄。
看得蘇恒羨慕不己，心裡美美幻想到，自己有這力量那就好了。
眼見張烈收功走來，蘇恒連忙迎了上去，一臉興奮地望向他，激動地問道，“張叔，這是什麼拳法，我能學嗎？”
一瞧蘇恒這副激動的模樣，張烈對蘇恒心裡想法瞭如明鏡。
冇有那個年輕人初看這種場景，不被震撼到，不想掌握這種力量。
追逐力量，人之天性，自己年輕時也是如此。
“這套拳法叫做蠻牛拳，乃是武道入門功法，日日習練，可凝聚氣血，淬鍊皮膜，踏入武道大門。”
“武道？”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詞語出現在蘇恒腦海，熟悉是因為常在書本、影視劇看見。
而現實裡，武道好似天上的雲霧，虛無縹緲，普通人終生難得一見。
大漢徐徐道來，解答了蘇恒疑惑。
“人乃萬物之靈，身軀蘊含無窮力量。
常人不得其法，難以開發利用這些力量，武道功法就是打開這扇大門的鑰匙。
修煉武道功法，一步步挖掘掌握身體的力量的人，就叫做武者。
強大的武者，一拳可擊碎萬丈高山，飛天入地猶如喝水吃飯。
傳聞少數武者，滴血重生，近乎長生不死。”
蘇恒聽的心頭火熱，長生不死，滴血重生，這些都是前世神話故事裡的內容，這個世界竟成為現實，這是多麼神奇的世界。
要是自己能成為武者就好了，到那時每天喝酒吃肉，溫香軟玉在懷，想想那日子蘇恒心裡就樂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