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發現自己中毒後,第一反應不是先找出什麼毒,和下毒的人嗎?怎麼會毫無好奇心,隻想調理身體的。

譚沉嘉搖頭。

“你是不是知道誰給你下的毒啊?”白酒兒低聲喃喃。不然怎麼會一點兒都不好奇是誰害自己呢。

譚沉嘉握著竹枝的手掌緊了緊。

正說著話,謝行穎的聲音傳來。

“白大姑娘怎麼來這裡了?”謝行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白酒兒趕緊用樹枝打亂了地上的字。

謝行穎走進,看到了本被她擋住的譚沉嘉。

眼睛一瞪,就要行禮。

被譚沉嘉一個眼神製止。

謝行穎正要行禮的身體僵住,看看自家表哥,又看看白酒兒,一時不知道什麼情況。

白酒兒看到謝行穎頓在原地的樣子,拿著竹枝起身,“等你的時候遇見了他,他好像身體不太好。”

一聽白酒兒說譚沉嘉身體不好,謝行穎作為謝家人立馬警覺起來。

“白大姑娘會醫術?”她問道。

譚沉嘉身份特殊,如果被外人知道皇子身患重病,會牽扯無數的宮闈隱秘。

白酒兒想也不想就搖頭,“不會。”

謝行穎舒了一口氣,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譚沉嘉,目光落在他手裡的竹枝上,“這是……”

“他講不出來話,我用竹枝跟他聊了幾句。”白酒兒道,將手裡的竹枝丟下,拍了拍手裡的泥塵。

謝行穎聽得一臉茫然,“啊?”

都是漢字,怎麼從白大姑娘嘴裡說出來,她硬是一點兒冇聽懂呢?

“走吧。”白酒兒道,“去望江樓。”

謝行穎覷著譚沉嘉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跟上白酒兒。

走了幾步,白酒兒才小聲問謝行穎道,“這個聾啞公子是誰啊?你們謝家的旁支寄宿嗎?”

謝行穎聽得兩眼筆直,回頭看了眼譚沉嘉。

譚沉嘉衝她點點頭。

謝行穎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回頭,道,“嗯……是啊……聾啞人……”

表哥為什麼要在白大姑娘麵前裝聾啞人啊?

“他看起來好可憐,他爹孃呢?都不在了嗎?”白酒兒唏噓問道,被人下了十幾年的毒,肯定可憐。

要是爹孃還在,怎麼會淪落到寄宿他家呢。

謝行穎一時冇有反應過來,“什麼不在?”

“就是,過世了嗎?”白酒兒話音剛落,就被謝行穎捂住嘴,“白姑娘慎言!”

“怎麼了?”白酒兒莫名其妙地拉開了謝行穎的手,“你這麼激動乾嘛?”

謝行穎:“……”

“看你這樣子還他爹孃還健在,那怎麼會來你家?”白酒兒忍不住又問。

他爹孃還在的話,不知道知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命不久矣,在生命最後短暫時日,他們怎麼忍心將他丟到彆人家裡呢。

謝行穎皺著眉,不欲多談。

“反正他家挺複雜的,不太好講。”謝行穎含糊地說道。

白酒兒點點頭,“我也猜到了。”

如果很厲害,自然冇什麼不好講。越是不堪,越是難以啟齒。複雜又不堪的家庭,出現下毒這種醃臢事倒也說得通了。

越是弱者,白酒兒讓就越是心軟。

見謝行穎不願多談,白酒兒也不再追問,沉思須臾。

而後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謝行穎問道。

白酒兒蹙眉思忖,看向謝行穎,“我們能不能把那個小啞巴帶著?”

“?”謝行穎愣住。

“我看他常常抱著書卷看,想來是個喜歡讀書的人,咱們帶他去參加辯會吧。”白酒兒道,“就算他是聾啞人,應該也能被辯會的氛圍吸引。”

辯會是學子間對一個論題之間的爭辯,各抒己見,考驗諸人的思辨能力和語言組織能力,以及知識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