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膽假設:“那如果她當時答應跟你去呢?
那今天站在你身邊的,可能……”不是她岑妄。
寧稚:“冇有這麼多假設,岑妄,現在站在我身邊的是你,我喜歡的也是你。”
岑妄表情淡淡,哦了一句,拿了本書翻,不理他。
寧稚摸不清她是不是不高興了,又不知道從何問,他要是明白她想什麼,也不至於當初冇懂她的情緒,耽誤了那麼久的時間。
阿姨敲了敲門,說:“小姐,太太讓我送盆水果上來,你在屋裡嗎?”
岑妄聽到敲門聲,把書放下,去開門了。
阿姨不動聲色觀察房間動靜,送完了水果就走了。
岑妄拿了水果放在桌子上,也冇問他吃不吃,又拿了那本書坐在椅子上看。
寧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乾脆心一橫,抽走了她手裡的書,把人扛起來放在床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不讓她走。
“生氣了?”
岑妄躺著,氣息紊亂,還算淡定,搖了搖頭。
“那為什麼不想理我?”
“也冇有呀。”
“那不跟我說話?”
岑妄笑了笑:“這不是在跟你說話嗎?”
寧稚被她氣到了:“故意呢?
故意氣我呢?”
“我冇啊,是你氣我,明明見過我,還在大學的時候談女朋友,我也冇談過啊,有點不公平。
而且還有你去了北嶼,還有人喜歡你,陪著你……”跟她們比起來,她跟他認識的時間來說,太少了。
岑妄說:“有點小醋,不要理我,也冇什麼大事,過會就好了。”
她想自己消化掉。
不在意他的時候,不管幾個女生喜歡他,都沒關係,因為不關她的事。
真正在意了,心裡有他了,所有小細節都會被放大數百倍,在心裡悄然發酵,最後變成醋味。
寧稚捏她鼻尖,“對不起,這事是我的問題。”
“也不用道歉,我能理解,就是現在不太高興。
有點嫉妒,吃醋。”
岑妄很認真,“這樣很不應該,明知道過去了,我還計較。”
寧稚輕輕歎息,心裡愈發柔軟,低頭吻她額頭,多說無益。
岑妄摟著他肩膀,悶聲說:“那萬一以後遇到前女友,她想跟你複合,你……”“複個屁!”
他毫不客氣爆粗,“彆說這種假設,不可能,我都不記得她長什麼樣了,還複。”
岑妄:“你……”寧稚是真不記得那女生長什麼樣了,他本來就有點臉盲,尤其現在女孩子的漂亮都是一個模板印出來的,很少有能讓他記住的長相,岑妄是例外。
這要源於岑妄是在國外唸書,冇被國內略微畸形的審美影響到,她也冇動過刀,都是原裝的。
而且國外審美強調多樣性,國內單調了些,漂亮的冇有靈魂,隻有皮相。
寧稚:“這種想法想都不要想,絕對不可能。”
他一本正經強調,岑妄覺得好笑,心情好些了,勉強翻過頁,不提這事了。
兩個人在房間裡膩歪了一陣,冇人來打擾,更佳肆無忌憚了。
這回是岑妄主動,她有些難/耐,主動吻了他。
……中午寧稚留在辛家吃了頓飯,吃完飯,岑妄要去一趟畫室,雖然有些累,還是要去一下。
年都過完很久了,畫室也開工了,岑妄不在這段時間,都是助理在打理,要是處理不來的事,都是微信上聯絡岑妄。
下午,賀川臨時約了寧稚見麵,岑妄聽到他打的電話,就不讓他送自己去畫室了。
寧稚問她能不能行,她忍不住給他一個眼神,說:“我冇那麼弱啦,有手有腳的,賀川找你你就去,彆讓他等太久了。”
寧稚直誇她懂事,然後把貓咪先給她帶去畫室,晚點他回來再把貓帶回住處。
岑妄提著貓籠子去了畫室,這會學生在學校上課呢,畫室隻有助理和兩個輔導老師在,助理見到岑妄,熱情撲上來:“老闆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以為咱們畫室都開不下去了。”
岑妄笑笑,和她們一一打招呼。
闊彆重逢,畫室還是跟之前一樣,她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一切正常,為此岑妄請客點奶茶請他們喝。
……賀川約寧稚見麵是在老地方。
見了麵,賀川給他倒了一杯,他手背推開,說:“要開車,不喝。”
賀川不強迫,那就給他遞了根菸,說:“回來多久?”
“怎麼著都有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是多久?”
“還不確定。”
寧稚冇把話說死,拿了打火機點菸。
賀川眼神飄忽不定,“要不辭了,彆做了,折騰自己乾什麼,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回來隨便考個公,在基層熬幾年,以你家條件,做點業績出來,幾年就可以做上去。”
說起這事,寧稚眼神晦暗不明,冇正麵說。
賀川見他不感興趣,又說:“不想考公,就和我乾好了。
開公司,做項目,你姐夫,就是岑妄表姐的老公,宋臣,記得不,他也是白手起家,從零乾起,現在做起來了。”
寧稚斟酌了會:“賀川,你怎麼了,以前你從來不會跟我說這種事。
受刺激了?”
賀川沉默,接著灌了一杯酒,笑容勉強:“這不是做兄弟的為你考慮嗎,不過你剛回來,休息一段時間再打算也不遲。”
寧稚盯著他看,“有貓膩,直說,彆搞那些彎彎繞繞的。”
“給你指條出路還要被你懷疑,寧稚,這兄弟冇得做啊。”
“你喝多了吧。”
賀川笑笑,抽著煙。
過了一會兒,賀川說:“最近程回怎麼樣?”
“昨晚大晚上不睡覺,跑閣樓喂貓,我還以為她大晚上怎麼了。”
賀川又是一陣沉默,悶頭又是一杯:“她什麼時候養貓了?”
“說是撿的,家裡不讓養,叫我幫她養。”
“這樣啊,怎麼不跟我說,我幫她養。”
“你太縱容她了。”
賀川喃喃自語:“她要是願意,我可以傾儘所有寵她。”
這句話寧稚聽到了前半句,後半句冇聽清楚。
寧稚擰眉打量了他半晌,說:“你喝醉了,大白天喝什麼酒。”
……岑妄下午在畫室裡畫了一張畫,是昨晚寧稚幫她吹頭髮的場景,以她看鏡子的角度,畫出來的。
不過還冇徹底畫完,寧稚就來畫室接她了。
他是頭一次來她的畫室,就隻是聽她說開了一間畫室,有模有樣的,規模挺大。
前台冇見過他,以為他是學生家長,但是看年紀和氣質又不太像,主要是他長得英俊,個高帥氣,非常客氣將他攔了下來詢問。
寧稚:“我找岑妄。”
前台:“那請問你有什麼事?”
寧稚挑眉:“接她回家。”
前台聽岔了,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們老闆冇說過。”
“麻煩你去問問,我叫寧稚。”
前台扶了扶眼鏡框,一副明白他用意的表情,說:“不好意思,不管你叫什麼,如果是冒充學生家長來搭訕我們老闆的,那隻能請你出去,我們老闆有男朋友的。”
寧稚:“……”聽她的意思是,有很多人冒著學生家長的身份來報名學畫其實是想找岑妄搭訕?
大眼瞪小眼,前台看他,他也看她。
前台:“不用看我了哦,雖然你長得好看,但這不代表我們老闆會移情彆戀看上你,彆浪費時間了,我們是正經的畫室,不搞那些亂七八糟的。”
以前這種情況發生過不少,前台應付自如了,都不用岑妄出麵,她能全部解決好。
這次也不例外。
寧稚被說的好像他是什麼不正經的閒人。
他笑著詢問:“像‘我’這種人多嗎?”
“挺有自知之明的。”
前台毫不猶豫點頭,“當然多啊,不然我能看穿你的目的?
彆浪費時間了,門在那,轉身直走出門,慢走不送。”
寧稚點點頭:“我打個電話。”
……岑妄在跟助理說事情呢,接到寧稚電話,他說:“我到你們畫室門口了。”
“那你直接進來,我還有點事情冇處理完,你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