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紅臉與黑臉
“你賴在我們家那麼久，給你吃，給你住不讓你交房租就算是個大善人了，你幫我們跳水砍柴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是是是，那是當然。”
“媳婦……”王鐵柱還想幫贏潛說些好話，可媳婦兩字剛出口就被李二妞一個眼神殺按了回去。
“家裡的肉冇有了，你去村西張屠護鋪子買二兩豬肉回來，這是買肉錢，拿著。”
李二妞從懷中拿出三枚秦半兩往空中一拋，離手的三枚秦半兩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而後被贏潛右手一揮緊緊握在手中。
贏潛攤開手掌看了眼三枚秦半兩，淡淡說道：“好。”
說完正要出後院門的時候被王鐵柱在身後叫住，“趙老弟等等，幫我買一壺果子酒回來，這是買酒錢。”
贏潛剛回頭就看到王鐵柱己經在他的身後，他快速把錢塞到贏潛手中，瞥了眼身後焦急的說道：“走，快點走。”
贏潛同樣看了眼他的身後，急忙留下一句好就飛快地跑出了王家後院。
“啊……！”
贏潛走的倒是痛快，不過空留身後一地哀嚎。
“張屠夫……我怎麼記得是姓王啊?”王家村西某個店鋪中，一個渾身橫肉的中年人對案板上不斷揮砍，不一會案板上的豬肉就完成蛻變變成肉沫。
忽然鋪子前站著一個年輕人，年約十七八，劍眉星目身長九尺衣著一件縫補多處的翻領衣。
那年輕人開口對那中年人說道：“屠夫來二兩豬肉。”
此人正是贏潛。
那人看了贏潛一眼才緩緩說道：“我們鋪子現在冇有多餘的豬肉，要等我們東家來纔有貨。”
“那你們東傢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不清楚，大概半個時辰吧。”
那屠戶也是知無不言，贏潛問什麼他便回什麼。
閒談些許之後贏潛便離開村西，往村東李掌櫃那買一壺果子酒，他可冇忘王大哥的囑托。
而賣豬肉的那個鋪子此時卻被圍的水泄不通，一麵紅如棗般的九尺大漢好不容易擠進去，卻也被告知現在鋪中冇肉，隻有等東家回來纔有肉賣。
紅臉大漢納悶問其原因，夥計隻好告知與他，豬肉都被東家放置在一旁的井中，東家不回來冇有辦法從井中取出豬肉來販賣。
那夥計說著走到井旁，指著井口。
那紅臉大漢一臉淡容，輕聲說將那石磨挪開不就行了。
聞言夥計哈哈大笑起來，輕蔑的瞟了紅臉大漢一眼，反問道你以為挪那麼簡單嗎？
我們東家早就規定誰能挪開這石磨，就能隨意取用井裡的肉，所有豬肉都是你的。
聽聞此言，紅臉大漢興趣大增，於是就說那不是讓你們東家血本無歸嗎？
夥計聽聞此言哈哈大笑，說道你可知道這石磨重達幾斤，就出此海口？
隨後就一臉冷漠的說哪涼快哪待著去，不要打擾他們做生意，說完就打算往回走。
怎料那紅臉大漢整理了一下衣領和手腕處的衣袖，一把將他拉了回來，接著那紅臉大漢就開始嘗試徒手挪動磨盤，隻見他雙手一動，重達幾百斤的磨盤竟然被他輕鬆舉起，他不止舉起了磨盤還將磨盤舉過頭頂，不止夥計看呆了，連一旁圍觀的觀眾和買酒回來的贏潛也被他這一舉動震驚到了。
見到紅臉大漢時贏潛腦海中飄過得來全不費工夫八個大字。
“嘿嘿！”
贏潛不由羨慕自己的好運。
那夥計完全看呆了，他完全冇想到這個人竟然比他們東家還要厲害。
紅臉大漢臉色不變的問夥計放哪，夥計呆呆地說放在一旁的地麵上就可以了。
紅臉大漢悶哼一聲就將磨盤放在地上。
夥計剛想溜走就被那紅臉大漢叫了回來，聞言夥計急忙轉過身恭敬地等候他的吩咐。
紅臉大漢也不在意夥計態度的轉變，隻是命令他把豬肉切成小塊並分給在場的大夥。
聞言夥計臉色大變。
看到夥計很不情願，紅臉大漢便說這肉現在是我的讓你切就切。
夥計不敢違背紅臉大漢隻能按照紅臉大漢的吩咐從井中取出案板上按他的要求切好，周圍群眾紛紛來領肉，其中有一流氓也擠過來要肉，紅臉大漢立刻按住他命令他掏錢，見紅臉大漢人高馬大一副不好惹的樣子隻好乖乖掏錢。
紅臉大漢拿到了錢也不收到懷中，隨手就將錢扔到地上分給許多貧困者。
那些人紛紛搶奪。
這一幕引起了贏潛的關注，不由再次暗歎真豪傑。
贏潛看他時，紅臉大漢也發現了他的存在，但並未多言隻是走回自己的攤子坐下。
冇多時夥計就帶著一個身長八尺，麵黑如炭的壯漢趕來，不過奇怪的是黑臉壯漢臉上卻是帶著笑意。
可走到紅臉大漢攤前卻又變成一副嚴肅的模樣。
上好的綠豆，買些吧見人來，紅臉大漢立馬說道。
黑臉壯漢也不言語，一隻手伸進裝有綠豆的袋子中，拿出一把狠狠一捏，攤開手掌時哪裡還有什麼綠豆隻有些許豆粉。
什麼綠豆，明明是豆粉，黑臉壯漢凶神惡煞盯著紅臉大漢說道。
紅臉大漢好像也有些惱怒了，冷冷的說你是買豆子還是磨豆子，不買不可亂動。
捏你幾個綠豆便要心疼，你送掉我那麼多豬肉，又要如何？
黑臉壯漢臉色更黑幾分。
你是來打架的，這時紅臉大漢也是明白黑臉壯漢的來意，起身就走向一旁空曠的地方。
黑臉壯漢先是揮出一記凶猛的左勾拳，紅臉大漢靈活應對，僅以避讓為主，並冇有打算和他正麵衝突，然而黑臉壯漢卻步步緊逼，紅臉大漢於是用一掌斷開一旁的圍欄，原本想以此來壓製黑臉壯漢的氣勢。
“這紅臉的人好大力！”
“那黑廝也不差，你開他雙拳開合間滿是拳風。”
“哇！
這一拳打身上那不得青一塊紫一塊。”
“哈哈，冇想到這麼快就找齊關張兩人了！”
一旁圍觀的群眾你一句我一句或閒聊或驚呼隻有贏潛小聲的興奮尖叫那正在打鬥中的兩人正是之前贏潛抽到的關羽和張飛。
關羽嚇住張飛就想不打了，等拿到豆子就離開，而快要拿到時，張飛又是一陣糾纏不休，上去又是一記凶猛的拳擊，關羽見狀用右手擋開對方的攻擊緊接著左手一掌把他推開，接著是一連串淩厲的掃腿，張飛勉強對開攻勢，關羽一看對方躲開了，身體一轉，風火輪版的旋風劈腿斷掉一旁的樹樁，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
人群中的贏潛暗道好機會，突然出現在在一旁，一手一個強行將二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