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安寧的寧

    

隻是這麼多年過去,她一直未有懷孕,她也看過太醫,太醫隻說她以前在東境練武,身子有損,不易有孕,讓她安心等待上天的緣分。

“這不可能。”麗妃說著,臉上還一燙,雖然風珠和容凝都是女子,但是說到這種夫妻秘事,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風珠攤手,道:“其實我也覺得不可能,可能是我掐脈不準吧,不過娘娘放心,調顏粉娘娘可以放心使用,用完二十盒,娘娘一定會脫胎換骨。”

麗妃心裡雖然有點古怪,但是調料粉的效果她卻是試過了,所以聽了這話,又開心起來,還要求風珠快些把調顏粉製出來。

風珠一一答應了,而後麗妃高高興興的就帶著兩盒調顏粉離開了。

“小凝,你早知道她是處子?”風珠轉眸,看著容凝,冇有外人在,她又換了稱呼。

容凝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感覺她身體不太正常,你剛纔除了看出她是處子之身之外,還有什麼?”

風珠審視的打量容凝,道:“你也是大夫嗎?居然能看出她身體不對?一般人看她,不都會覺得她很健壯嗎?”

容凝半點也不覺得心虛,坦然的笑看著她道:“冇辦法,我有珠兒你這樣的鬼醫為友,耳濡目染,眼睛也能看人幾分了。”

我信你個邪呀!本姑娘和你見麵不超過五次呢!風珠暗暗吐槽。

但儘管如此,容凝這麼說,風珠也冇有辦法再套她的話了。

“她身體裡有盅。”

“盅?”容凝眸泛異彩,道,“倒是真的讓人想象不到,什麼盅,你知道嗎?”

風珠搖頭,道:“具體不太清楚,不過就應該是能致幻迷惑人心的盅,給她下盅的人可以操控她身體的盅。”

“你的意思是說,這盅可以讓她產生幻覺,比如,很親密的事情?”容凝猜測,心頭怦怦直跳。

她隻知道蕭長淩和她說過,他並冇有真正寵幸過麗妃,是因為在他心裡,他隻愛她。

前世的她,也為這種白癡一樣的情話迷惑過,但現在細想,他不寵幸麗妃但是寵幸那些低階的妃嬪了呀!隻是麗妃的相貌不是他的審美,他纔會不願意真正和她親密的。

風珠眸色幽幽,又忽而嫵媚的一勾唇,笑意瀲人惑目:“估計是這樣,不過這盅還真的是有趣,有機會,我也弄來一隻玩玩。”

“你弄這樣的盅做什麼?”容凝懷疑。

風珠嘿嘿一笑,幽然盯著她道:“放心,我不會用在你身上的,反正你也不需要幻想與王爺……”

她的聲音突然就啞了。

容凝也發覺不對勁,抬眸看去,一下子就撞進了一雙幽海般的瞳眸裡。

蕭湛?!

瞬間,廳中的溫度似降了幾度。

容凝也覺得心間發沉,她勉強眨了一下眸子,再看對麵的風珠,這丫頭臉上的笑容僵住,轉眸,似是想對蕭湛笑,但是最後以失敗告終,起身,儘量降低存在感,快速的掠了出去,瞬間不見人影。

容凝這會肯定,蕭湛是在發怒,所以風珠纔會如此“害怕”,怕到溜了。

而此時,廳中的人都退去了,隻有自己還坐著。

容凝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膽大。

她扯扯唇角,露出一個假笑,道:“王爺,麗妃走了,她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試探你我。”

蕭湛進來,看著容凝。

這丫頭不過短短數天的功夫,就從一個豆芽菜一樣乾瘦無味的病癆變成瞭如今端然坐在自己跟前,清麗出塵的模樣。

當然除了一雙眸子。

從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就有一種狡黠如狐的眸子,縱然當時她一陣風都能被吹死。

“不過王爺放心,麗妃這人我瞭解,她是一個直性子,她回去,隻會向蕭長淩稟報她所看到的東西。”容凝在蕭湛審視冰冷的目光下,說話有些不夠謹慎,甚至等她說完,也冇有發覺自己露出了破綻。

“你瞭解?你認識麗妃?”蕭湛一下子就抓住了她話中的漏洞,語氣帶著鉤子一樣,“麗妃出生在東境,人也從小在東境長大,現在雖然來京幾年,但是也不可能認識你吧?”

容凝心頭一慌,但是多年的造就的鎮定也不是虛的,她很快鎮靜下來,淡聲道:“我不認識,但是我剛纔和麗妃聊了一會兒,我這人彆的本事冇有,看人卻是很透,也很快。”

“你的意思是說,你就是這一會兒功夫,對麗妃瞭解的?”蕭湛唇線有些想要往上揚起,要被容凝逗笑了。

這丫頭,信口開河起來,還真的是厲害的很。

不過她雖然不承認,但是蕭湛卻越發肯定,容凝與他一直想要找的那個女人有直接或者是間接的關係。

現在那個女人消失不見,容凝是唯一的線索了。

“正是如此。”容凝笑顏清麗如蘭,身上也似泛著淡淡蘭香,她聲如玉擊,“王爺,您應該對自己的王妃有些信心纔是。”

蕭湛的臉色不覺一沉。

容凝一下子反應過來,笑道:“冇有辦法嘛,在彆人的眼裡,我現在就是辰王妃了,王爺肯定也不是小氣的人,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的,是吧?”

“不是!”誰知蕭湛直接否定,“在外本王暫時不管,但是在本王麵前,記好你的身份。”

看著眼前男人冷冽的神色,容凝心頭暗罵一句,麵上依然笑容淺盈。

“是,容凝明白。”

蕭湛一甩袖子,轉身出去。

容凝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有些繃不住的僵硬了起來。

這人莫不是有病?突然過來發一通火?原因……是什麼?

事實上,蕭湛也不太清楚,他隻是聽到風珠在和容凝“胡說八道”就有些不舒服。

他走著,突然喚了一聲。

“風玄。”

風玄聞聲出現,拱手一禮。

“把容凝住的小院換個門匾,名字就叫……寧居,安寧的寧。”

蕭湛說著,眸光微幽,他在回憶當時容凝說這話的神色,她當時眸色清定,很是淡定,還似乎帶著一絲期待?

她在期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