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姑娘莫怕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真恍然大悟,天劫的降臨並非僅僅依賴於自身修為的高深程度,而極有可能與世間的因果和命運緊密交織。
“無可奈何兮,何不蚤思之?”
他不禁想起曾經在十歲時得到“老神仙”傳承的那一刻。
那時的他,年少無知,執著於斷絕紅塵世俗的牽絆,一心隻想修煉仙道。
自身修為己至巔峰,天劫卻遲遲未能降臨。
沉睡千年,曆經歲月的磨礪,他方纔明白,仙道的追求並非孤立於世間之外。
“昔日,我遠離塵世,隻為修身養性,今朝如夢初醒,我必將竭儘全力,積善成德,於俗世建功立業,企盼功業卓著,上天賜我天劫,助我成功渡劫,飛昇高天之上。”
曾經的他,孤高自傲,視世間俗人如無物,獨愛與青山綠水相伴,宛如一位超脫塵世的高人。
然而如今,他茅塞頓開,為了渡劫飛昇,他毅然決定暫且斂去鋒芒,投身於紅塵之中,為善去惡,匡扶正義。
次日,陽光明媚,灑在島的東側麵海邊,如同金色的紗幔。
在那片波光粼粼的海岸邊,坐著一位腿部受傷的女子。
她的身旁是一片寬闊的沙灘,沙粒細膩柔軟,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
海浪輕拍著岸邊,掀起一朵朵潔白的浪花,發出清脆的聲響。
遠處是一望無際的藍色大海,海水清澈透明,與天空連成一片,海天一色,美不勝收。
微風吹拂著海麵,掀起層層漣漪,如夢如幻。
沙灘上點綴著各種貝殼和珊瑚,它們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五彩斑斕。
岸邊的綠樹成蔭,為這片海灘增添了一抹生機與活力。
女子的美麗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令人心絃為之一動。
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的麵龐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她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輕輕拂過她纖細的脖頸。
女子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連衣裙,裙襬在海風中輕輕搖曳,彷彿與大海融為一體。
“死了,都死了,我一個人在這個島上,如何生存下去?”
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昨日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滔天海浪無情地打翻了遊輪。
…………………………………………………………………………突然,她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驚慌失措地回頭看去。
隻見一個身影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正是李真。
他穿著麻衣,長髮飄飄,步伐輕盈,宛如仙人下凡。
目光溫和而堅定,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女子看著李真這般模樣,瞬間嚇得心臟砰砰首跳,“鬼……鬼呀……你彆過來!”。
李真聞言停下前進的步伐,輕聲問道:“姑娘,你為何哭泣?
需不需要幫助?”
他的聲音清澈而悅耳,彷彿具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女子聽到李真的聲音,心緒稍稍平靜了一些,但仍然充滿了警惕。
她顫抖著聲音回答:“你到底是人是鬼?
求你彆傷害我。”
在這般荒無人煙的荒島,女子的右腿受傷嚴重,行動不便。
突然間,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大男人出現在她身後,這讓身為柔弱女子的她怎能不感到害怕?
女子不僅身處荒島,而且身體受傷,使得她的處境更加艱難。
此時突然出現的李真,無疑讓她的恐懼和不安進一步加劇。
李真雙手抬起,微微攤開,語氣和緩地說道:“姑娘莫怕,你一定是遊輪上失散倖存下來的遊客吧!”
女子的身體微微放鬆了一些,但仍有些警惕,她雙手緊握,顫聲問道:“這麼說,你也是遊輪倖存者?”
李真不想越抹越黑,輕輕點頭,謊言道:“正是,我在海上漂泊了許久,才漂到了這座島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女子的關心。
女子聽了,心中的恐懼消散過半,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牽強的笑容,道:“都是落難之人,要互相照顧,你不能趁機對我產生壞想法吧?”
李真看著女子受傷的右腿,關切地問:“吾乃修道之人,以慈悲為本,姑娘你大可放心。”
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一瓶藥丸,遞給女子,“這是我祕製的傷藥,對傷口癒合有很好的效果。”
女子看著那瓶小小的藥丸,心中充滿了猶豫。
她暗自思忖:“這不會是迷藥吧?!
萬一吃了會怎樣……”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警惕和懷疑。
李真似乎察覺到了女子的擔憂,他微微一笑,語氣堅定地說:“姑娘,我以人格擔保,這藥絕對冇有問題。
我是修道之人,怎會加害於你?”
女子聽了,心中的疑慮並未完全消除。
她凝視著李真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真誠和善意。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下定決心,接過藥丸,吞了下去。
藥丸滑過喉嚨,女子的臉色微微一變。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身體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她緊咬著嘴唇,默默地等待著藥效的發作。
李真察覺到了女子的神情變化,他輕聲安慰道:“姑娘莫要緊張,這藥丸是我特意為治療傷口研製的,不會對你造成傷害。”
他的聲音如同春風般和煦,試圖緩解女子的擔憂。
女子聽了這句話,心中的緊張稍稍緩解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而,她的目光始終無法從自己的右腿上移開,焦急地等待著傷口的變化。
片刻之後,女子感到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傷口處傳來。
疼痛明顯減輕了,她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右腿,發現傷口似乎不再那麼猙獰,而是開始逐漸癒合。
女子的心情漸漸放鬆下來,她感激地望著李真,眼中閃爍著淚光:“謝謝你,你的藥真的很有效。”
李真微笑著點點頭,說道:“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隻要姑娘能康複,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