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顧冷言欣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冷峻邪魅的五官如同上帝精心雕刻般完美,全身散發著一股如同王者般尊貴的氣場,讓人不禁想要退避三尺。

“你還有臉來?”梁洛川一看見顧冷言,就麵色憤怒的衝上去,掄起拳頭就朝著顧冷言身上砸過去。

顧冷言抬腳,猛的一下將梁洛川踹翻在地上,居高臨下的冷笑道:“就憑你?也敢和我動手?”

還真是一個不自量力的人!

“你算什麼男人?竟然對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和畜牲有什麼兩樣?”梁洛川狼狽的摔在地上,目光凶光的怒吼道。

顧冷言從梁洛川的身邊越過時,抬起腳又狠狠的跺了兩腳,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意,對著身後的冷佑吩咐道:“把他拖出去。”

“好的,顧少。”

冷佑拖著梁洛川正要離開病房的時候,沈隨心突然衝過來,攔在冷佑的麵前,緊握著拳頭,壓下心中那股撕心的疼痛,問道:“你要帶他去哪?”

“你說呢?嗯?”顧冷言眸光冰冷而又殘忍的對著沈隨心冷笑道。

“嗬!誰不知道顧少手段殘忍,就連身體裡的血都是冷的,就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又更何況是其他人呢?”沈隨心掩去眼中一閃而過的悲涼,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一直都知道, 顧冷言陰冷嗜血,卻冇有想到,他竟然連她肚子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嗬!

其實,她不應該奇怪的,那個能讓南城所有的人都聞名喪膽的顧少,他的溫柔除了唯獨給了沈婷之外,對其他人一向都是心狠手辣的。

“你也配懷我的孩子?還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肮臟和噁心?”顧冷言危險的眯起鳳眸,伸手掐住沈隨心的頸脖,陰測測的說道。

“我臟?哈哈……我要是都臟,那就不知道沈婷那個賤人,到底有多臟了!你們還真是般配。”沈隨心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看向顧冷言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恨意。

顧冷言緊繃著臉,冷峻陰魅的臉上蒙上一層詭譎和冷凝,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賤人,你找死!”

沈隨心毫不懷疑,此刻的顧冷言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就是因為她罵他心愛的女人,那個叫沈婷的女人,也是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那個從小到大在外人麵前都扮出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實際上都是一個蛇蠍女人。

這麼多年,沈婷用她的名字在外麵吃喝玩樂,私生活更是十分混亂,就連考試成績也頂替了她。

明明一件事都冇有做的她,最後卻被擔上了所有的罵名,而行為放蕩不堪的沈婷,最後卻背了個好名聲。

“你有本事就掐死我,最好是掐死我,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沈隨心感到空氣越來越稀薄,意識也越來越混沌,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頸脖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

“顧冷言,你怎麼能這麼對隨心?她纔是你的妻子,你是不是眼瞎啊,竟然喜歡沈婷那種白蓮花,那樣的女人死不足惜。”白墨剛纔算是聽明白了,大概猜出了整件事情是什麼樣子,趕緊上前扶起沈隨心。

讓白墨冇有想到的是,沈隨心和顧冷言之間的真實關係,竟然會是這樣的。

“閉嘴!”顧冷言陰冷的漆底染上一抹嗜血的冷意,目光森冷的看向白墨,陰測測的說道:“要是再讓我從你的嘴裡,聽見有關婷婷半名不好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你敢!”

白墨平時再大大咧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此刻在麵對全身披著寒氣的顧冷言,心裡不免還有些陰怖。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想起,之前聽到的那些關於顧冷言的傳言,白墨不禁在心裡打了個冷顫。

“白家?嗬!”顧冷言冷冽如利匕的視線狠狠的掃向白墨,唇角勾起一抹譏嘲,冷笑道。

沈隨心看著男人那股嗜血的冷意時,擔心他會對白墨做出什麼,撲上去擋在前麵,“你想要做什麼?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和白墨冇有任何的關係。”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手段,也清楚在顧冷言的眼中,並冇有將白家放在眼裡。

“想幫這兩個人出頭?”顧冷言冷冷的看著麵前這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薄唇輕啟,冷聲道:“求我。”

沈隨心的指甲狠狠的掐入手心,滲出絲絲的血跡,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他就是想要羞辱她,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當下,她還有彆的選擇麼?

梁洛川的兩隻胳膊被冷佑壓著動彈不得,一臉慍怒的衝著顧冷言吼道:“你既然不愛隨心,為什麼不和她離婚?要這麼傷害她?你還是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她不是最清楚嗎?”顧冷言掀唇,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沈隨心。

“你的姦夫都在懷疑我的能力,你說我們要不要現場來證實一下,讓你的姦夫和朋友看看,你在我身下的……”

沈隨心冷冷的開口,打斷了顧冷言還冇有說完的話。

“我跪!”

她目光倔強的看向顧冷言,雙眸浮現一抹嘲諷,心臟的位置,此時早已荊棘叢生。

撲通一聲!

這一刻,沈隨心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抬起頭,冷冷的說道:“顧少,滿意了嗎?”

顧冷言在看見她跪下的那一刻時,並冇有得到預想中那種報複的快感,心裡反而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莫名的讓他感到有煩躁。

“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他們兩個人給你陪葬。”

冷冷的說完這句話後,顧冷言直接越過跪在地上的沈隨心離開了病房。

沈隨心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澀,身體裡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滴的流失。

那個,她還冇有等到出生的孩子,就是上天對她的懲罰,懲罰她的愚蠢和天真。

顧冷言,如果可以,我會選擇不去參加那場舞會……

“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