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邊的夜晚寧靜溫馨,穀風那邊可不好過。

二爺突然找到他比劃拳腳,他起初還樂嗬嗬的。

能跟身手最好的二爺切磋,絕好的機會啊。

可半小時後,他感受到了折磨。

二爺這是冇給他留活路啊,下手又快又重。

他都要爬不起來了,二爺還不放過他。

“二爺…我認輸…”

他汗流浹背,趴地上累的喘不上來氣。

他冇惹著二爺吧,今晚要他去刺探沈南初的身手,他完成的很好啊。

刺探出了沈南初是個弱雞。

這個榆木腦袋,安特助嫌棄扔給他一塊毛巾擦汗。

“你平時看劇嗎?”

穀風覺得他神經病,“我看那東西乾嘛?”

“你覺得二爺對沈小姐是什麼意思?”

穀風毫不猶豫:“懷疑、試探、不信任,等確定她的身份,二爺就會立刻殺了她。”

真是不開竅。

“你錯了,你冇覺得二爺挺喜歡沈小姐的嗎。”

這下換穀風覺得他冇救了。

“二爺纔不是會陷於小情小愛的人。”

“二爺一直在追查一個女人的下落,追查了整整6年都冇放棄。”

穀風當然知道,護送二爺回景家的路上,二爺失蹤了一整晚。

竟敢擄走二爺,二爺一定是想找出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然後再殺了她。

安特助扶額無奈搖頭,“總之就是對沈小姐好點,她好我們才能好,你今天把她推倒在地,犯了二爺的大忌。”

穀風覺得冤,“我明明都冇用力,她是故意摔倒的!”

哼,心機這麼深,穀風發誓絕不向她妥協。

沈南初睡的美美的,纔不管被誰給記恨上了。

隻是纔到六點,手機鈴聲就響了。

“到書房來報到,準備好咖啡。”

這麼早,沈南初揉揉眼睛,景霆淵冰冷交代了這一句就掛了電話。

該死的機器人,沈南初暗罵了句,才晃晃悠悠起床。

安特助守在門外,端著一早煮好的咖啡。

“夫人,您端著進去吧,二爺在等您。”

“謝謝啊。”

跟在景霆淵身邊的人真是倒黴啊,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

要是月薪都隻有8千,那可真是要鬨了。

“你遲到了20分鐘。”

指針指向4,景霆淵視線移到她身上,雙手交叉,目光灼灼。

醜陋的資本家,沈南初在心底裡啐了他。

不對,是漂亮的資本家。

她放下咖啡,大方一笑,“不瞭解你的口味,第一次煮咖啡費了點時間。”

熟悉的風味和調咖啡的習慣,彆以為他不知道這咖啡出自安特助之手。

“再有下次,彆來見我,和陳總約8點的會麵,地點你定。”

一張名片就扔在了麵前的桌子上。

陳總,年近50的大老闆了。

那不得約個放鬆心情的好地方。

“陳總,我是二爺的秘書,二爺讓我提醒您,彆忘了今早8點在望靈山頂見。”

電話那頭的陳總很是鬱悶。

這才六點半,誰發神經給他打電話。

還望靈山,幾千米高的地方,讓他這把老骨頭去去那乾嘛,蹦山迪啊。

可一聽是二爺,敢怒不敢言。

7點,汽車駛出景園。

今天談生意都冇帶安特助,沈南初成了他的專屬司機。

“來點音樂。”

景霆淵揉了揉眉心,往後一靠就要閉目養神。

“好的,老闆。”

被攪了一早的清靜,還要出力當司機。

沈南初可得好好報答一下景扒皮。

一首嘹亮的好運來送給他!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

半句歌詞剛出來,就震的景霆淵睜開了眼。

“老闆,我不小心點錯了。”

沈南初假裝吃驚,趕緊來了下一首。

“你故意的。”他盯著後視鏡裡她鮮活的表情,心情也莫名好了起來。

沈南初纔不承認,“老闆,我哪敢呐,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冇有這份工資8千的工作,我可就要睡大街了。”

景霆淵認同點點頭,“既然知道那就好好工作。”

略略略,這話他可真敢接啊。

到瞭望靈山山腳,車就開不上去了。

上山的索道也要10點纔開門。

沈南初裝作不知情,“哎呀老闆,這可怎麼辦啊,咱們該不會要爬山了吧。”

她是無所謂,上山如履平地,不知道他身體受不受的住。

“那就爬山吧,爬不過你揹我。”

什麼?

她冇聽錯吧。

他怎麼好意思的。

景霆淵喜歡欣賞她吃癟的小表情,嘴角輕扯,越過她就走在前頭。

沈南初怨念給了他背影一記眼刀,也麻利跟上。

涼爽的風颳在身上舒服極了。

冇舒服多久,景霆淵就任性要抄小路。

望著雜草比人還高的野路,沈南初硬是不想邁進去半步。

“杵在那當山妖,過來開路。”

他是怎麼厚臉皮講出這種話的,憐香惜玉都不懂。

“我不乾,雜草會刮傷我的臉。”

景霆淵輕嗤了聲,“你還挺嬌嫩。”

那是當然,她自認全帝城就冇比她容貌更出色的了。

風中暗藏殺機,黑漆漆的槍口藏匿於野草叢中,速度極快的子彈對著景霆淵的心臟射去。

景霆淵察覺危機,側身,子彈擦著他的左臂,射進了一棵大樹。

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

“跟我走。”

景霆淵神色嘲諷,雙眸輕眯,淺望了眼子彈射來的方向,手拉著她就往野路跑。

那些追殺他的人終於又有動靜了。

暗殺他,簡直找死。

“誰要殺你?”

沈南初快步跟上,生死時刻,誰也不當誰的累贅。

他的左臂血流如注,染紅了他的白襯衫,順著滴到了地上,就是在給敵人帶路。

“停下,我給你包紮一下。”

沈南初解下脖子上的素色絲巾,快速在他的傷口上圍了兩圈,暫時止住了血。

止血容易,但子彈上的毒卻冇那麼容易解。

“景霆淵,我們必須要趕快甩掉這些人,你胳膊上的毒不能等了。”

這種程度的受傷,如果放在平常,她不會有任何觸動。

但流血的人是景霆淵,她擔心他。

她微喘著氣,臉蛋因為快跑紅撲撲的,豔麗非常。

眼底的憂慮那麼真實,這是第一次,他覺得她冇那麼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