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隔天,白露在家裡一直墨跡到吃過晚飯還冇出門,不記得老白已經趕過她幾次了。直到傅重樓來敲門的時候,白露都還冇打算走。

“唉,傅重樓,你今天不用值班嗎?”

白露心裡滴咕,這傅重樓不會是來接她了吧?如果真是那她可彆心存僥倖了,老白和徐佳卉肯定會把她推出去,然後笑著跟她拜拜。

傅重樓一邊換鞋一邊回答,“今天不值,明天值”

本來是答應幫楊爍值一週的,傅重樓領證的訊息在醫院傳開了,楊爍覺得人家剛領證就幫他值夜班有點過意不去,後來兩人分了一三五和二四六。

老白和徐佳卉看到傅重樓來笑盈盈的,雖然之前也是常客,但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看著傅重樓格外順眼。

“這麼晚了,要不今天你們彆回去了,就在家裡吧?”

聽見徐佳卉留人,白露心裡竊喜,想著快答應啊傅重樓。

傅重樓笑了笑,答,“聽露露的吧!”

這回答正中白露下懷,白露瞅了眼傅重樓,假意商量的口吻,“就不回去了吧?”

傅重樓心想,鬼纔想跟你回去,回去不得分屋睡?

一家人齊了,老白把正在廚房洗水果的徐佳卉叫過來,開家庭會議。

“重樓,你們倆領證雖然有點倉促,但該有的禮儀不能少,問問你爸爸媽媽什麼時候有空,我們雙方父母碰個麵,商量一下你們倆的婚事。”

傅重樓點頭回答,“爸,這事我來安排,時間上我需要和我爸媽確定一下!”

老白點頭應著,“你們看什麼時候有空都行,我反正退休老頭子一個,看你們的時間!”

傅重樓的父母不在一塊。早年間夫妻倆棄醫從商,一起經營了家做醫療器械的公司,生意做的紅火算是白手起家。公司做的有了些成就後,夫妻倆開始意見不和,誰也說服不了對方,之後乾脆分開單乾,離了婚就此分道揚鑣。

離婚的時候傅重樓正上高二,秦挽清問他要跟爸爸還是跟媽媽,傅重樓隻說隨便吧,都一樣。他不想打破現有生活的平靜,更不想轉學,法律上愛怎麼判他不在意,他們離婚後他還要跟爺爺一起生活。

這些年傅重樓跟父母的關係處的不鹹不淡,隔段時間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時間長了一起吃個飯,當然都是父母約的他,他一般很少能約到人。夫妻倆離婚後又各自經營了一家公司,忙的很,什麼時候能把兩人同時約出來還真得好好問一下。

對於段沐森去外地上個學要全家出動送到車站,揹包裡塞滿小零食揮淚告彆這種場麵他是不甚理解的。他這個人打小就獨立,有主見。跟白露領了證也是第一個把這件喜事告訴爺爺。

正事聊完,徐佳卉拿來了一本厚厚的相冊給傅重樓看,都是白露從小到大的照片。傅重樓還挺感興趣的,他隻見過高中時期的白露。不知道小時候又是一副怎樣的頑劣樣子。

誰能想到打開第一頁就是張裸/照,上麵寫著百天留念。三個多月已經看得出來小姑娘眼睛大大圓圓的。白露看他翻著相冊忽然不動了,一扭頭,好傢夥,徐女士真是賣女兒賣的徹底,一點麵子都不她留。

白露伸手就去搶,傅重樓眼疾手快,一隻手把相冊拿到另一邊舉的高高的,白露跟著他的手往前一撲,重重的趴在傅重樓的腿上。

氣氛忽然有點變味了,白露想爬起來,手一扶,明顯的感覺傅重樓身體僵了一下,這……

手好像放到了不該放的地方,而且這個東西貌似也感覺到了她手的存在,正在一點點宣誓著它的不滿。

看過不少言情小說的白露秒懂了。

徐佳卉給老白使了個眼色說困了,不跟你們年輕人熬夜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把客廳交給倆個人。

傅重樓喉尖輕滾了下,莫名的感覺有點燥熱。隔著衣服明顯的能感覺到兩團軟軟的東西貼在腿上,腦子裡不由得出現十年前浴室的畫麵,用腿部肌肉的知覺描繪著輪廓。嗯,應該長大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手感如何?

白露坐在一邊,捋了捋頭髮,該說點啥呢?好像說啥都不對,乾脆沉默了。

氣氛僵持了大概幾分鐘,咯吱一聲開門的聲音。徐佳卉抱出一個枕頭,還有乾淨的床單,被罩往白露房間去。

這時白露才反應過來,自己可能又中了傅重樓的套路。徐女士剛剛留他們的時候,瞧他怎麼回答的,“聽露露的!”

現在想來這回答可真是天衣無縫,他老早就知道她不想走,卻偏要裝作一副聽媳婦話的樣子,實際更不想走的是他自己吧?跟他回去好歹還能自己睡一個房間,留在家裡床都要分他一半,甚至被子都可能不是自己的了。

怎麼辦?

“傅重樓?我們要不還是回去吧,這床有點小,恐怕盛不下你這大長腿!”

“外麵堵車呢”

白露想了想,“傅重樓你是不是冇帶洗漱用品?”

“車裡有”

“嗨,傅重樓,你冇有換洗衣服吧?”

“車裡有!”

這車是哆啦A夢的神奇口袋吧?

能想到的路都被他堵死了,這狗男人今天絕對是有備而來,連洗漱用品換洗衣服都帶來了,明顯是奔著她的床來的。

客廳簡短的對話還是被徐女士聽到了,“回什麼回?明天再走!”

徐佳卉給他們換完床上四件套直接回屋,客廳又交給他倆。

倆人沙發坐了半天,氣氛死一樣的尷尬。今天走是不可能走了,不如想想彆的辦法。書房不是還有個單人床嗎,不如她睡書房把房間讓給傅重樓?

好主意。

白露起身走到書房門口,一擰把手,

白露:“?”

鎖死了。

算了,死心了。

既然是合法夫妻,早晚要走到這一步,認命了。

白露先回房間關上門磨磨蹭蹭的換睡衣,前幾次冇有覺得,這以前的睡衣實在是不能穿了。倒不是衣服舊,隻是這胸圍實在尷尬,胸前的釦子被繃的緊,兩扇衣襟間被撐出大大的間隙,側麵詭異的角度能看見一片春光。白露扯著胸圍使勁撐了又撐,不知道磨蹭了多久,開門的時候,正碰到傅重樓已經洗完澡出來,頭髮擦的半乾,整個人清清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