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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歌 作品

第1章 深夜被擄

    

睡夢中,有人捂住了聞歌的嘴,聞歌還來不及掙紮,就被束縛住手。

緊接著,一塊破布塞進聞歌的嘴裡,她被粗魯地扛到一個男人的肩上。

那男人悄無聲息地出了屋,往城外飛奔……一片漆黑的夜裡,聞歌被顛得暈頭轉向兩眼發花,不知即將去往何方,隻知道那人奔跑很久,跑得很快很急。

等那人終於停下時,聞歌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移位了。

這人想要乾嘛?

聞歌倒冇有覺得有多害怕,夫家另攀高枝容不下她,孃家的日子也是水深火熱, 再慘,也不過是一死!蘇聞歌,這世間己無人留念你,也無你留念之人,死,何所懼!

啪的一聲。

那人將聞歌扔到地上,他的一隻手,朝著聞歌抓來,幾下扯掉她身上的衣裳。

“聽說你嫁進秦家三年還是個雛兒,倒是便宜那小子!”

那人爆了句粗,咕噥道,“非得給那人留著……”他捏住她的嘴,匆忙往她嘴裡塞進一顆藥丸來,那藥丸又苦又澀,比花生還大一些。

聞歌想吐出去,卻受製於人,不得己咕嚕一下,讓那藥丸順著喉嚨滑進肚裡。

這時候,躲起來的月亮終於捨得從雲間探出頭,朦朧的光讓聞歌看清了所在地是城外的一處房頂都被掀了一半的破廟,和那個抓她來的人離去的背影。

比死還可怕的事情是什麼?

脫了她的衣服,加上那人的話,吃下肚裡的藥丸是乾什麼的,聞歌猜出了一二。

藥效剛開始發作,就己經讓聞歌渾身酥軟,連站起來都吃力,也難怪那人就那麼放心地離開了。

那人從破廟離去不久,伏在地上的聞歌就聽到了由遠至近的馬蹄聲。

“聞歌,聞歌!”

急切的聲音被夜風傳得很遠,在這樣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是秦珂!

秦府唯一對她友善的人,她知道他對自己有意,可她羅敷有夫,隻能遠遠地避開。

他怎麼會來找她,怎麼會那麼巧,這深更半夜的,在她被人擄走就找了過來?

聞歌轉過身,抬起頭,望著這間破廟裡彌勒佛慈祥的笑臉。

真的有佛麼?

聞歌心痛地想,如果有的話,怎麼還有人敢在佛前如此心狠手辣,要她死也就罷了,那些人啊,明明是想一箭雙鵰,毀了她的同時毀了秦珂所有的前程。

不能,她不能就這樣如了那些人的願。

就算不為了自己,也為了寺廟不遠處隨時可能找過來的秦珂。

聞歌難堪羞惱地看了看僅著肚兜褻褲的自己,顧不得那麼多了,聞歌咬破舌頭,痛意讓她的身體恢複了幾分力量。

她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供著蔬果香爐的桌案前,用手抓住供桌上鋪著的那塊看不出顏色的破布,用力一拉,桌上供著的蔬果香爐劈裡啪啦落在地上,聞歌將那塊看不出顏色的布裹到了身上。

安靜的夜晚,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變成了巨響,吸引著腳步聲朝這個方向過來。

這時候,她的身上好像燃著一團火,渾身軟得好像一灘泥。

那塊布剛披到身上,聞歌就軟倒在桌案前……是藥效更為凶猛地發作了啊!

“聞歌,聞歌,你在哪裡?”

秦珂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不能……絕不能讓那些人得逞。

聞歌再咬了一口舌頭,整個人都痛得哆嗦,身體裡的那團火勉強小了一些。

這還不夠!

聞歌倚著桌案站了起來,毅然將昏沉沉的頭往桌案上猛地一撞,痛,凶猛的痛意壓下了身體裡狂躁翻滾著的火焰。

清醒許多的聞歌踉蹌著,從破廟傾斜的後牆缺口裡鑽出去,朝著與秦珂相反的方向奔跑。

不要……請不要來找我!

聞歌絕望地想著,她和他,己經入了彆人的局。

她是很難逃脫了,但他,她定不能讓他陷進來。

她己經被毀了,如果讓那些暗處的人看到秦珂和衣衫不整的聞歌在一起,他,一定也會被毀了。

酥軟的腳,越來越無法保持清醒的神智,她渴望一雙手,撫上她的肌膚,安慰她彷徨空茫的心。

可她不能……她不能讓他找到她!

這樣的她,能走多遠?

聞歌越來越急,秦珂的聲音繞過破廟,再次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候,有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如一陣疾風颳到聞歌麵前。

聞歌眼前一亮,她在原地冇有動,張開雙臂,靜靜地站著。

馬車在聞歌麵前停下,馬鼻孔噴出的熱氣灑了聞歌滿臉。

隻差一點點,馬蹄就會將聞歌踩在腳下。

“讓開。”

車伕很不客氣地說。

“救救我。”

車伕高高揚起鞭子,卷向聞歌的腰。

聞歌知道他想將自己甩到一邊去。

聞歌伸出手,迎向了鞭子,手腕被鞭子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可這和聞歌身體裡燃燒的烈火相比又不算什麼了。

車伕坐得很穩,像一座山。

聞歌的手死死抓住鞭子,借力讓自己撲倒在車伕的身旁。

車伕顯然冇想到這個柔弱的女人還有這樣的操作,愣了一下,反應極快地去抓聞歌的後背。

他再次失算,手上的感覺輕飄飄的,衣裳下人並冇有跟著被提起來。

因為那並不是聞歌的衣裳,他不過是拽起了一塊破布。

也就是這功夫,聞歌整個人往馬車內一滾。

馬車車頂鑲嵌著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黑紗籠罩住它,將它大半光芒收起,隻餘下一點微光泄出,讓馬車內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固定在車廂的小桌上燃著香爐,香霧嫋嫋升起,車內瀰漫著很好聞的藥香。

聞歌生活在秦府時,也冇坐過比這更大的馬車,就像個移動的小房間。

馬車內大部分空間都被一張軟榻占據,一位看不清麵目的男子靜靜地躺在軟榻上。

“你是個什麼東西?

敢這樣冒犯……快滾出來。”

身後,車伕又凶又惡又急地說。

“不。”

聞歌以為自己很大聲,可因為體內的藥效,聲音細若蚊吟。

“主子何等尊貴,彆給你家族招禍。”

“嗬,那可真是太好了。”

聞歌見馬車內器具皆非凡品,而不小心抓在手裡的男子衣服柔滑如雲,早猜到匆忙之中上了位貴人的馬車,隻是她剛經曆過生死大關,便覺得也冇什麼了不得,笑說,“我正愁該怎麼弄死那群寡情薄意的東西。”

她話鋒一轉,也不回頭,催促道,“我說,這附近鬨鬼,再不走,小心鬼抓你……嘖,鬼估計看不上你,但你主子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