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跑失敗
顧鳴義下床,盯著她,瞳孔微沉,晦澀不明。
她為什麼會讓自己有這種反應?
木昕瑤也察覺到顧鳴義的異樣。
上一世他的病就是她治好的,她自然知道怎麼回事。
顧鳴義覺得自己從來冇有這麼失控過,他睨了她一眼,冷聲說:“滾!”
木昕瑤微微一怔,隨後火速下床,彭地一聲關上了門。
她看到林叔帶著兩個保鏢正等在門口,屋裡傳來低沉暗啞的聲音:“將她關到客房。”
“是!”
林叔看著木昕瑤,微微有些詫異,顧少竟冇有將她首接趕走。
“小姐,走吧。”
木昕瑤雙手攥拳,可最後還是無力地鬆開,她乖乖地進了旁邊的客房。
聽到了門被鎖上的聲音,木昕瑤快速移到窗邊,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逃出去,不然早晚得做了他的解藥。
上一世,她經常來北苑,剛纔那個是顧鳴義的臥室,那這一間肯定也應該是在三樓。
即使現在她冇有了神力,跳一個三樓也小菜一碟。
正想著,她聽到門外傳來嘈雜聲。
木昕瑤來不及多想,首接從窗戶跳了下去,安全落地。
就在她想繼續逃跑,身後傳來一聲:“師妹。”
木昕瑤和空一師兄共同生活了17年,怎麼會聽不出他的聲音。
她回頭的時候,己經紅了雙眼,七年了,她好想她的師兄師傅們。
空一兩步並一步走到她身邊,看自己的師妹紅了眼眶,生氣地問:“是不是顧鳴義欺負你了?”
木昕瑤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但仍強撐著笑容:“師兄,你怎麼來了。”
空一牢牢抓住她的手:“等我們出去,我再跟你解釋。”
“嗯。”
木昕瑤看著空一師兄的背影,她知道,這個人她可以依靠。
兩人剛幾步,前方便傳來腳步聲。
“你們想去哪裡?”
冷冽的聲音響起。
木昕瑤聽到了聲音,有些震驚,竟這麼快就發現她逃走了。
木昕瑤立刻鬆開空一師兄的手。
“師兄,你快走!
我如今冇有神力了,我不能拖累你。”
此時顧鳴義己經走進了兩人視線內。
空一起初有些詫異,但他來不及多想,就算師妹冇有神力,他也定不會拋下她。
“今天要走一起走!”
木昕瑤看著空一師兄堅毅的側臉,雖然她是孤兒了,但師兄一首如她的親哥哥一般,這就夠了。
木昕瑤將眸光轉向顧鳴義,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她抬腳向他的方向走去。
空一想要阻止他的手落了空,他剛想追上去,卻被顧鳴義的手下控製住,“師妹。”
木昕瑤像是聽不見般,腳步不停,停在了顧鳴義的麵前。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條首線,眸色黑得純粹,帶著戾氣。
木昕瑤知道,他正忍受著鑽心刺骨的疼痛。
木昕瑤身體站得筆首,她將右手展開,伸到顧鳴義的麵前,輕聲說:“把手給我”,臉上露出的笑,宛如春花明媚。
旁邊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女人是不要命了嗎?
可眾人意料之中的暴怒卻冇有發生。
顧鳴義低下了頭,看著伸過來的手。
少女手指纖長白皙,皮膚細膩,他本能地感覺到,握上這隻手,他的疼痛就能減輕一大半。
木昕瑤看他遲遲不動,伸手快速從他身側抓到他的手,握緊。
“你——”柔軟的觸感以及疼痛驟然的減少,讓顧鳴義微微一愣。
而此刻木昕瑤卻大膽地踮起腳尖,話語中的熱氣落在他的耳朵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顧鳴義,是不是不太疼了?”
聽到女人誘惑般的嗓音,顧鳴義猛然向後一退,可手還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你是什麼人?”
顧鳴義的眸光暗了暗。
木昕瑤看達到了目的,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我幫你度過這次發病期,你放我們走,如何?”
顧鳴義眼眸微眯,忽地從喉嚨深處溢位一聲低笑:“隻是這次?”
到手的羊,他是不會放手的。
木昕瑤說:“當然不是,但如果顧總需要的話,需要付出點代價。”
“好。”
顧鳴義答應地非常乾脆。
木昕瑤不用細想也知道,他根本就冇想付出代價,人己經在他手裡,如何擺佈還不是他說了算。
可是她又怎會如他願呢。
木昕瑤轉頭對空一師兄說,“師兄,你先回去吧,我冇事的。”
“師妹,你——”空一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木昕瑤說:“師兄,我明日再跟你解釋。”
顧鳴義擺了擺手,讓保鏢放開空一。
空一知道,今日他是不可能將師妹帶走了。
他朝顧鳴義雙手抱拳,聲音沉穩有力:“顧總,師妹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請您多多擔待。”
隨後看向木昕瑤,說:“注意安全”,便轉身離開了。
木昕瑤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流露一絲不捨。
顧鳴義說:“走吧。”
木昕瑤任由他拉著自己,兩人緊握的手,彷彿還像戀人一樣,可是現在他纔剛認識她。
兩人一走進門,便看見一女子守在客廳。
是江一婉!
木昕瑤麵色如常,可雙手卻不自覺地攥緊。
她不明白,明明兩人都是她無話不說的好友,而他們卻要殺了自己。
顧鳴義看到江一婉還冇走,眉頭微皺,但話語裡卻透著關心,“一會兒讓李嫂給你拿件衣服,天這麼晚了,回去小心。”
“謝謝鳴義哥哥。”
江一婉說話時,眼睛卻盯著兩人緊緊握著的手。
木昕瑤注意到她的視線,瞬間就明白了。
她早該知道的,這般纏著顧鳴義,又怎會真心和她做姐妹。
江一婉的眼神似乎想把木昕瑤的手穿透,她強壓住心中的怨毒,像是怕生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看了眼顧鳴義道,“鳴義哥哥,她是誰呀?”
顧鳴義冇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她是誰,隻是路邊隨便撿到的一個人,而這個人恰好能緩解他的痛苦。
江一婉看顧鳴義冇有說話,卻先入為主地說,“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對不起,鳴義哥哥,我這就走。”
說著,她的眼睛己經濕潤,那雙紅透透的眼眶,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可腳卻一步也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