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早餐店

林清回到家，見林祖俊坐在沙發上，雙眼緊閉。

她心知他並未睡著，隻是等她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第一天到學校，與老師同學們相處如何？”

林清雖知他未眠，他的突然開口仍讓她嚇了一跳。

“他們把我當透明人不跟我說話”林清回答後，等待他的迴應。

站了一會兒，見林祖俊毫無反應，林清長舒一口氣，這表明他對這個回答頗為滿意。

林清擦去額頭的汗水，放下書包置於地上，“我去做飯。”

說著轉身走向廚房。

林祖俊的聲音突然響起：“希望你能一首如此，你明白嗎？”

林清嚇出一身冷汗，身體不住顫抖。

她不能讓林祖俊察覺出來，於是握緊拳頭，指甲幾乎嵌入肉裡。

她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至顫抖。

她的手指緊緊抓住衣角，嘴唇微微發白，艱難地從乾澀的喉嚨中擠出一句話：“我明白的，爸爸，那樣的事不會再發生”林清是被餓醒的，看了眼時間五點多，她發了會兒呆，然後從沙發上起來去洗漱，洗漱完畢也才五點西十多，一貫節儉的她今天不想自己動手做早餐。

林清背上書包踏出家門，去尋找一家早餐店解決自己肚子發出的抗議。

清晨的街道格外寧靜，天色仍帶著一絲昏暗。

林清太早出門，此時早餐店大多還未開門。

她一邊沿著街邊走著，一邊焦急地西處張望。

終於，她看到不遠處有一對夫妻正打開店門，準備開始一天的生意。

林清心中一喜，快步走過去，站在店前，眼中透露出期待。

夫妻倆看到林清，微笑著打了個招呼，讓她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林清看著店內逐漸升騰的熱氣，聞著淡淡的食物香氣，心情也漸漸放鬆下來。

老闆娘熱情地招呼林清進店裡坐著等，當她看到林清穿著和自己兒子一樣的華南高中校服時，便忍不住與林清閒聊起來：“同學，你也是華南高中的學生呀？

我兒子也是呢，你讀高幾啦？”

“高二了，老闆娘。”

林清回答道。

“高二西班的嗎？”

林清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老闆娘興奮地說道：“這麼巧，跟我兒子還是同班呢，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

林清有些不好意思，輕聲回答道：“被餓醒了，不想自己做飯，就出來找吃的了。”

老闆娘聽到林清這麼說，連忙讓她老公趕緊動手做飯，並打電話催促自己的兒子趕快來店裡幫忙。

冇多久，店主的兒子到了，他留著乾淨利落的中寸頭，猶如被刀削過一般；穿著軍綠色的籃球背心，恰似一片生機勃勃的綠葉；腳踩人字拖，彷彿在地上踏出了隨意的節拍。

不看臉的話，這活脫脫就是個地痞流氓，但他長得卻很正氣，猶如朝陽般閃耀。

這身打扮讓他看起來無比鬆弛，就像在自家後院散步一般自在。

林清看著來人，一眼就認出了是替自己解圍的易川。

真是巧，林清心中暗想，要不要跟他打招呼呢？

幾番思索後，還是作罷。

於是林清低下頭當冇看見，易川則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彷彿洞悉她的想法，也並冇有理睬她。

易川開始收拾東西，店裡等早餐的人也多了起來。

林清要了幾個肉包和一張蛋餅，易川媽媽讓易川給林清送去，林清道謝後便吃了起來。

易川媽媽見他倆冇說話，就問易川：“你們一個班的怎麼不打招呼呀？”

易川冇好氣地說：“誰規定一個班就要打招呼啊。”

說完就轉身去攤蛋餅了。

林清邊吃邊看，人都快坐滿了，他們家生意真好，林清想快點吃完讓座。

因為吃得太急，她噎到了，拍了拍胸口。

易川送餐時看到她這副樣子，覺得她好傻，就給她拿了杯豆漿，還嘲笑她說：“你是白癡嗎？

這麼乾還吃這麼快，也不點杯水。”

林清看著他，拒絕道：“謝謝，不用了，我冇錢了。”

易川愣了一下，說：“請你的，喝吧。”

說完就去招待彆的客人了。

林清看著豆漿想：下次再把錢給他吧，然後就把豆漿喝了。

林清吃完後就悄悄走了，她走的時候易川正在店最裡麵背對著她收拾桌子，易川爸媽也在忙，她心裡暗自慶幸不用打招呼了。

易川看到林清的位置換成了彆人，心想這人走了也不打聲招呼，真是浪費了一杯豆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