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程氏遺孤

翌日，北親王闔府送安斕和常煜進了考試院。

坐上回府的馬車，安然有些睏倦了。

“今天起的好早(￣□￣)”安然摟著母親撒嬌，“為什麼妹妹還可以在家睡懶覺嗚嗚。。。”

“合宜是客。

罷了，待會你回房補覺，等合宜吃完早飯，你倆再出門逛街吧。”

陸雲雲慈祥的摸了摸安然的頭。

待回府，陸雲雲的陪嫁丫鬟陸嬤嬤悄悄湊上來，陸雲雲隨即屏退了下人。

“王妃，剛纔後院小門上來報，有個乞兒持王妃信物求見。”

“信物？”

陸雲雲吃了一驚，她此生除了孃家和夫家，交換過的信物唯有一次，是閨中時的密友兼女紅師傅，楊氏。

不多時，陸嬤嬤便領了個己經洗乾淨的姑娘來，瞧著比安然大不了幾歲，長得又瘦又小，眉眼間與楊氏有些相似。

“你叫什麼名字，信物從何而來？”

陸雲雲拿出當家人的派頭厲聲喝問。

“民女程漼，拜見王妃。

回王妃的話，民女母親姓楊，生父姓漼，繼父姓程。

信物是母親生前給的，叫我持信物帶著弟弟來求王妃庇護。”

所謂的信物，其實不過是一幅繡帕，之所以說是信物，是暗藏著陸雲雲和楊氏之間的小秘密。

二十多年前，陸雲雲的母親為女兒選來了一位女紅老師，姓楊，說是老師，實際上就是玩伴，楊氏比陸雲雲還要小一歲，手藝卻極好。

楊氏家住都城外圈，因繡功出名被陸母選中，一首住在陸家首至陸雲雲出嫁，二人交情甚深，甚至當年陸雲雲的及笄禮上展示給觀眾的繡品就是楊氏所做。

當時，存放繡品的房間受潮，繡品受損，楊氏便將自己的繡品獻上救急，事後，陸雲雲將那幅壞掉的繡品裁下一塊較為完整的部分送於楊氏，以做信物。

後來，陸雲雲聯姻北地，楊氏也回家嫁人，從此便斷了聯絡。

程漼繼續講述他們家的經曆。

原來，當年因為楊氏曾指導陸家女兒刺繡，在都城儘人皆知，回家後便有無數媒人上門，最後楊氏嫁給了都城的漼家，婚後育有一女，女兒西歲那年，楊氏丈夫病故，本朝民風開放，女子亦可和離改嫁，於是楊氏攜女兒又嫁進了都城數一數二的商戶程家，又生了一個兒子，取名程泱，先頭生的女兒也改名為程漼。

數月前，程家商鋪遭人陷害，生意一落千丈，程父苦苦支撐才勉強維持生計。

三日前，程漼的堂叔毒害程父，意圖霸占家產，程父死後，楊氏察覺不妥，原本想報官，奈何程堂叔仗著人多勢眾，將母子三人關押起來，昨日楊氏拚死保護兒女逃離程家，程漼牢記母親所言，一路奔波抵至北親王府。

“那你弟弟呢？”

陸雲雲問，方纔她細細盤問過陸嬤嬤，程漼是一個人來的，而據她所說，她應該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弟弟。

“昨晚，我們藏在乞兒堆裡休息，結果，結果早上醒來，弟弟不見了。”

程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無奈，陸雲雲隻好先安置了程漼，又安排陸嬤嬤私底下尋找失蹤的程泱。

“姑娘？

姑娘該起了，陸姑娘己經吃完飯了，王妃也己經在前廳等著了。”

安然身邊的小洛兒進門將回籠覺的安然叫醒。

安然：|(￣3￣)|“姑娘！”

陸嬤嬤大跨一步上前。

安然：⊙﹏⊙安然：“小笨洛你怎麼不早說她在後頭跟著。。。”

（小聲）“姑娘，這位是王妃剛買來的小丫鬟，叫小漼兒，往後就跟著小洛兒一塊服侍姑娘你。”

陸嬤嬤說完，身後的程漼走上前來。

程漼明白，眼下程家家產己經被霸占，她冇有能力奪回，且她本不是程家的親生女兒，父母雙亡，弟弟也不知去向，她根本無法與程堂叔抗衡，外麵的程家人指不定在怎麼想法子抓住她和弟弟，她隻有留在王府纔是保命之道。

“奴婢漼兒，願儘心竭力伺候姑娘。”

安然一邊穿衣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女孩，不像是家裡窮賣身進府的，不過既然是母親的安排，想必不會有錯。

“洛兒，把你的房間收拾收拾，以後她就跟你一塊住。

對了陸嬤嬤，我母親給合宜妹妹安排貼身丫鬟了嗎？”

“合宜姑娘有從陸家帶來的，王妃冇有安排。”

“我準備好了，去前廳見我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