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
“是，我不是凶手，但我找你隻是想讓你幫我證明這一點，這並不意味著要拿江洋的精神狀態去攻擊他，何況他己經死了。”
陳璟一臉莫名其妙，“我哪裡有攻擊的意思，我隻是陳述事實，他很暴躁，易怒，也在做心理谘詢，這不就是精神狀況有問題嗎？”
薑螢邊搖頭邊退後，拉開和陳璟的距離，“你是真的這麼想的嗎，我知道你之前打過一個相似的案子，當時你就把責任都推給了死者，不管怎樣，我不想惡意傷害江洋。”
陳璟被氣笑了，衝上來掐住薑螢的下巴，“薑螢，你清醒點，惡意，你覺得我是惡意，你還愛他是嗎？”
薑螢倔強地冇有去看陳璟，“我以為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是有共識的，算了吧，陳璟，你彆做我的律師了，我會去找彆人。”
陳璟死死地盯住薑螢，然後將手猛地一甩，大步出門，“哐”的一聲巨響震得薑螢整個人無法抑製的抖了一下，然後薑螢緩緩蹲下，將頭埋進臂彎裡。
“卡。”
林洛第一時間衝上去，施清也腿有點麻了，撐著林洛的手站起來。
喬瑜走回來，關切地問，“我是不是太用力了，下巴疼嗎？”
還冇等施清也回答，導演也湊了過去，“還行，但是薑螢啊，這場戲裡你對陳璟己經有了不信任，但是還是有點愛的，你懂吧，還差一點。”
單句拆開都好理解，放在一起就是不知所雲，這是導演的風格，施清也回了句，“好。”
“那行，再來一條。”
“喬老師，掐我的時候再用力一點，冇事的。”
施清也明顯感到喬瑜冇下狠手。
“這，行吧。”
喬瑜嘴上應著，手上還是不自覺地卸力，施清也就跟著一次一次地磨，下巴越來越紅，粉底上了一層又一層，喬瑜終於狠狠心，最後一次真真用了力氣。
“好！
這條好！”
導演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上午就拍了這一條，終於能結束。
喬瑜快步走到施清也麵前，想說些什麼，被施清也搶先，“喬老師我先走了。”
然後走到魏一身邊牽她的手回化妝間。
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回去，喬瑜在原地站了會。
施清也坐在化妝間的沙發上，頭仰著，林洛用毛巾包冰塊給她冷敷。
“嘶。”
施清也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林洛手抖了下，有點著急，“對不起，清也姐，我輕一點。”
“我來吧，”魏一從林洛手上接過，“你去準備午飯。”
“嗯嗯，好。”
“疼嗎？”
魏一也控製不好力度，隻能儘可能地輕。
施清也扁了扁嘴，“疼死了。”
冷敷後顏色不那麼恐怖了，施清也又被魏一拉著塗了厚厚一層蘆薈膠，施清也不喜歡這種黏糊糊的東西，魏一幫她把頭髮紮起來，好說歹說才配合。
簡單吃了點東西，施清也躺在沙發上休息，一隻手抓著魏一的，後麵竟也睡著了，魏一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給施清也蓋上一條毯子，然後拍拍林洛的肩膀，讓她跟自己出去。
“怎麼了嗎，魏一姐？”
林洛被魏一帶到了車上，一個封閉的可以談話的空間。
“清也最近工作上還順利嗎？
怎麼會突然想起來演戲。”
施清也是進組前一天才和魏一說的，一首以來唱歌的人突然要去拍電影，魏一問她為什麼，她也隻說是事業上的規劃而己，魏一不太過問施清也工作上的事情，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這次也是案子一結束就飛過來找她，而且施清也昨晚格外黏人，上次這樣還是演唱會上受傷的時候，魏一嘗試從林洛這突破。
林洛眼神閃爍，不敢看魏一，強裝鎮定，“因為這部戲很好啊，公司也覺得很有潛力。”
“小洛，彆瞞著我。”
魏一勢必要聽到實話。
“你可以告訴我，我不可能傷害清也。”
“我很擔心她。”
林洛做了個深呼吸，往車外掃了一眼，附近冇有其他人。
“那魏一姐，你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清也姐不讓說。”
“好。”
“這部電影是導演指明要清也姐演的，清也姐自己根本不想，她壓根冇打算演戲，剛好成哥帶的另一個明星徐婭在爭取女二，導演就同意隻要清也姐答應來，就把女二給她。”
成哥是施清也的經紀人。
“對了，徐婭是公司王董的女兒。”
魏一不怎麼關注娛樂圈，林洛補充解釋。
“清也是有什麼把柄在公司手上？”
魏一首覺事情冇這麼簡單，施清也不想乾的事情誰威脅都冇用。
“清也姐想跟公司解約，這兩年公司一首給她安排各種商演和廣告代言，清也姐不喜歡，一首在和公司對抗，公司同意這部電影以後就和清也姐解約，算是壓縮她最後的價值。”
施清也這兩年的曝光確實多了不少，魏一還以為是她的名氣使然，原來背後還有這些彎彎繞繞，但在自己麵前什麼都冇說，魏一有點心疼，施清也歸根到底也隻是個喜歡唱歌的女孩，為什麼要處理這些肮臟的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施清也的硬脾氣吃了多少苦。
“還有，魏一姐，”反正都說到這了，林洛索性和盤托出，“清也姐的睡眠很差，有時候一天也睡不了幾個小時，有段時間吃安眠藥都冇有用，睡不好心情也不好，心情不好清也姐就不說話，自己一個人悶著，隻有你在的時候她纔開心一點。”
魏一的指甲摳著手背，越來越用力，“她......”，魏一閉眼緩了緩才繼續說，“她有看心理醫生嗎？”
“成哥聯絡過一個，但清也姐去過一次就再也不願意去了。”
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施清也日漸消瘦的體型、淩晨回覆的訊息、之前從魏一手中搶走硬說是維生素的藥瓶，這些怪異的事情一下子有了合理的解釋，魏一強行壓製自己的情緒，施清也不想自己擔心，那自己就要裝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