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今日來的賓客甚多,都是朝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那兩位哥兒鬨出了些什麼,那可真是不好收場。
顧晚晴道:“走,我去瞧瞧。”便帶著翠蓮,趁著人不注意,出了院子,朝花園走去。
薑家花園很大,又是仿照蘇州園林的格局而建造,故而裡頭曲曲折折,薑炎洲急匆匆的跑進院子。他喝了很多酒,腦子有些暈乎乎的。剛纔他正在敬酒,遠遠瞧見周玨的臉色不對,變拋下眾人跑出來尋他。
尋了一會,薑炎洲在一處假山後找到了周玨。
周玨也是一身的酒氣,坐在地上,衣袍上沾了好些泥土,形容狼狽。
“玨哥,你怎得在這?叫我好找。”薑炎洲蹲在周玨麵前,有些委屈的扯了扯周玨的袍子,道:“你與我回去吧。”
周玨半閉著眼睛,彆過頭,道:“今個你是娶妻的大好日子,我見新娘子那般嬌滴滴,活生生的大美人,你不好好喝酒慶祝,跑來尋我作甚?我愛在哪裡便在哪裡,與你何乾?我就是死了,也是我的事,你隻管去心疼你那嬌滴滴的妻子,管我作甚!”
薑炎洲一聽周玨說這氣話,心裡一揪一揪的疼,聲音也軟了不少,道:“玨哥,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可我又何嘗不難受?玨哥,你再這般的糟踐自己身子,我、我好生心疼……”
周玨氣也消了不少,抬頭見薑炎洲滿臉通紅,一身酒氣,一副痛苦的模樣,他歎了口氣道:“原先你寵幸房裡那些丫頭,我還對自己道:不過是些下賤丫頭,哪家的房裡冇有呢,你寵了便寵了,我知洲弟心裡有我便足夠。可如今你娶妻,我再一想,洲弟要成那個女人的男人,那我算什麼?我什麼都不是!我這心裡就跟被刀子紮了一般的疼!”
薑炎洲心疼的一把將周玨抱住,道:“你胡說什麼,玨哥,我永遠是你的洲弟,娶妻不過是皇命難違,什麼正妻,什麼名分,我都不在乎。玨哥,這麼多年了,我的心你還不懂麼?”
兩個公子哥抱作一團,情之所至又加之彼此都喝了酒,竟荒唐起來。
當顧晚晴趕到花園臉色一沉:炎洲這孩子居然這般的不知道輕重,竟然在自己成親當日,丟下賓客不管,如此荒唐!
顧晚晴雖然希望薑炎洲冷淡候婉雲,可如今她畢竟是薑家的主母,凡事以薑家為重,薑炎洲這般的胡鬨,她是不可能不動氣的。
“小姐,咱們怎麼辦?”翠蓮小聲道。
總不能衝進去捉姦吧,若是撞見不雅的場麵,那今後母子兒子還如何見麵?
正在顧晚晴猶豫的時候,遠遠聽見有腳步聲傳來,顧晚晴一個激靈,這腳步聲太過熟悉,正是自己的哥哥小侯爺侯瑞峰。
“翠蓮,安國候家的小侯爺來了,你快進假山裡去,叫兩個公子從假山後麵離開,千萬彆讓小侯爺瞧見了!我去攔住小侯爺。”顧晚晴吩咐道。
翠蓮應了一聲,用帕子蒙著眼睛鑽進假山裡。
周玨與薑炎洲,猛然瞧見闖進來個姑娘,都嚇的一激靈,剛要說話,翠蓮就背對著他們小聲道:“公子彆喊,是我,翠蓮。安國侯府的小侯爺就在外麵,太太攔著他了,讓我進來通風報信,兩位公子快從假山後頭出去,千萬小心彆讓人瞧見了。”
此時兩位公子也都清醒了許多,瞧著自己居然做下這荒唐事,都異常愧疚,如今幸虧有顧晚晴派人來通風報信打掩護,兩人都道:“母親/王妃的恩情,我們都記著呢。”而後連忙穿上衣衫,整理一番匆匆沿著假山從後頭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