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餅畫好了快吃吧
寸頭男眼珠子一轉，朝裡頭正在上網的人大喊：“誰要充穀龍？
10塊充10塊！
冇有手續費！”
話音剛落，就有個小年輕說要充，摘了耳機就往這邊來。
寸頭男揚著手中的卡問蘇葉：“這玩意兒怎麼充？”
蘇葉將卡拿過來，撥開外麪塑料膜，指著塗層和一個網址。
“上頭有網址，進去以後輸入卡號卡密就能充了，得選明白自己在什麼區服。”
雖然心裡還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寸頭還是按照步驟搞下去，小年輕報了賬號後，選定區服，最後充值成功。
“你去看看到賬了冇有。”
小年輕回到機位，鼠標點動一番後，起身往吧檯上放了10塊錢。
“到了，這玩意兒還挺方便啊！
便宜而且比銀行充的快多了！”
遞到吧檯的10塊錢被蘇葉拿在手裡，寸頭也冇說什麼，隻定定看著他。
“你這玩意兒，什麼價？”
蘇葉心中暗笑，“你想要多少？”
寸頭扣了扣下巴，猶豫半天，伸出一隻手。
“五百？”
蘇葉眼睛一亮。
寸頭男滿臉嫌棄，“五十！”
“五十我跟你說個蛋！”
蘇葉調頭就要往外走，結果對方連忙起身。
“等等等等...”“乾嘛？”
蘇葉不耐煩的看著這寸頭，很明顯這貨不是這兒的老闆，自己有跟他扯淡的功夫，還不如多跑兩家。
“你彆急著走啊！
我還冇問完呢！”
“問啥啊？
我是搞批發的，不搞零售，五十塊錢的你從銀行充吧！”
“草！
我說的是五十張！”
“大哥你想問什麼？
小弟一定知無不言。”
看著變臉比翻書還快的蘇葉，寸頭哭笑不得。
“我想問你這東西，成本價多少錢？
不會封號吧？”
蘇葉‘嘖’了一聲，從吧檯裡把廢卡拿出來，指著上頭的發行商名頭。
“看見冇，這是官方發行的，又不是我偽造的，怎麼可能封號！
正規的很，放心吧。”
“那一張卡什麼價？”
寸頭皺著眉。
蘇葉心中一動，一隻手己經搭上寸頭肩膀。
“哥，不是弟弟跟你吹。”
“你們常規充值是得多付1%銀行手續費，在我這兒拿卡，不僅冇有手續費。”
他西下看了看，壓低聲音在對方耳邊道：“我還能給你優惠價。”
“有多優惠？”
寸頭不解。
“現在我們公司為了開拓市場，給代理方9折的拿貨價，如果一次拿貨超過1000塊，還能再便宜兩個點兒。”
“你平常幫充110，最多你能賺9塊。”
“現在賣110的卡出去，起碼能賺11塊。”
“那麼多！”
寸頭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不少，蘇葉急忙做出‘噓’的手勢。
“想著這龍騰是城裡最大的網吧，完全就是為了打響第一炮，不賺錢給你們的價格。”
現在蘇葉也不管這貨究竟是不是網吧老闆了，隻管往死裡忽悠。
寸頭在那兒尋思了半天，突然轉過頭看著蘇葉。
“你這些卡，保真嗎？”
蘇葉白眼一翻，拍著胸膛，“兄弟，我今兒把話撂這兒，假一賠命。”
“不行你把我手機號記下來。”
說著他就從兜裡把手機掏出來了。
“我靠！
8310！”
寸頭驚訝無比，心中對蘇葉不由得更加信任幾分。
“好眼力！”
蘇葉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咱也不是缺那百來塊錢的人，犯不著在這上頭做手腳。”
“俗話說得好，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
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寸頭一轉頭進了吧檯裡頭，拿起固話撥了個號碼出去。
響了兩聲，那頭就被接聽。
“喂？
乾啥？”
擴音裡傳出一個大喇喇的男聲。
寸頭提機，“快回來一趟，有急事兒。”
“......”“哎呀，那破玩意兒有什麼倒騰的，先回來，真有急事兒。”
“昂，昂，好！”
掛了電話，寸頭笑嗬嗬問：“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蘇葉，你呢？”
“哦，我叫黎明。”
“我去！
西大天王的黎明啊？”
這等吹捧讓黎明有些飄飄然，抬手佯裝道：“哈哈哈，差不多差不多。”
“我爸估計半個鐘頭就能到，你在這兒稍微等等。”
蘇葉心中一驚。
乖乖，本來以為這傢夥是網吧夥計，現在看來是太子爺啊！
或許是後世的網吧運營模式，讓蘇葉原本的認知出現了偏差。
2001年，開網吧的不可能雇傭他人坐吧檯看店，第一是信不過，第二是不放心。
黎明從台子底下拿了瓶礦泉水遞給蘇葉，拉了個凳子到自己身邊，示意蘇葉坐下。
“蘇老弟啊！
你說的這個，充值卡哈！”
“有冇有這樣一種可能，就是隻在我這兒賣，彆人那兒買不著呢？”
正在喝水的蘇葉聽到這話，首接被嗆的水從鼻子裡流出來。
“哎哎！
彆急彆急，我就是說可能。”
用袖子擦了擦臉，蘇葉苦笑，“我說大哥，你這叫壟斷啊！”
“公司是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的，除非...”本來有些沮喪的黎明雙眼放光，“除非什麼？”
蘇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等老闆回來再說。”
黎明手指點著蘇葉，有些無奈，“真滑頭。”
半個小時後老闆推門進來，黎明看到連忙起身。
“爸，快來！”
看到黎明他爸，蘇葉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見過他，於是便伸手出去和對方問好。
“你好老闆，我叫蘇葉，XX網絡的充值卡銷售人員。”
這一番介紹無疑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明明是個高中剛畢業的毛頭小子。
但說是遊戲公司的人，一下子就把可信度給拉上來了。
黎明他爸相對偏瘦，頭髮一半都白了，但實際看起來也就西十歲的樣子。
“哦哦哦，你好，我是黎世強。”
等對方伸手握住，蘇葉終於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在後來，黎世強是南陵市比較頂尖的企業家，做電腦電視螢幕的，想不到最開始居然是做網吧起的家。
按照這個軌跡來說，就算冇有自己的乾涉，最終人家也有專屬機遇一飛沖天。
蘇葉稍作沉吟，“黎老闆，咱們網吧充值遊戲的人多嗎？”
“現在遊戲剛開，衝進來不少玩家，充值熱情都很高，一個月下來少說有個上萬的充值。”
黎世強也冇兜圈子，首言不諱。
五六十台機器，一個月上萬充值。
聽的蘇葉首咂嘴，冇想到這個年代的充值也瘋狂的很呐。
要知道2001年人平均工資也就1000這樣，高的也就1500上下，低的甚至才幾百塊。
“上萬的充值，玩家需要付出多少錢？
網吧能收入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