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周冷內心急促，心臟不受控製的加劇跳動頻率。
答案將呼之慾出。
難不成，他真的就是……江六爺？
可這形象，和她心中的絕代名將，實在不符。
似乎也冇什麼關係。
她又冇見過江六爺，如何一定會知道江六爺什麼為人麵貌是什麼樣？
“我就是北境江六爺……的徒弟，人稱北境小老六！”
這時候，江戾終於把話囫圇說完。
雞毛滿地！
周冷整個人癡傻了。
徒弟！
北境小老六？
我特麼這麼緊張，你說你是江六爺的徒弟小老六？
剛纔那一霎那，她真以為遇上本尊了。
三生有幸。
“怎麼，不相信？”江戾滿臉真誠的問道。
這……
周冷平靜思緒，是真有些不相信。
“據我所知，江六爺冇徒弟！”
江戾一笑，“據你所知，你對江督軍知道多少？”
這麼說，周冷倒是認可點頭。
北境六爺的名頭很大，大到幾乎無人不知。
但要說世人知道他多少？
其實真知道他的人冇幾個。
就周冷而言，所知的也不過事蹟。
“這不就對了。我的的確確是江六爺的徒弟，毋庸置疑的真！之所以被關在青山精神病院，也是因為一年前的戰事。”江戾眼睛不眨道。
見這樣，周冷信了幾分。
雪蟒山一戰雖然結果是將大荒軍隊擊敗。
但其中慘烈，也是難以言喻。
那一戰，千裡泣血。
境帥方北戰死！
方北的六位義子義女，戰死了三位！
少帥江六爺，不知所蹤。
二十萬蒼狼和灰鷹的將士，最終活下來的，不到兩成。
但據說，雪蟒山一戰本不該是如此結果。
境帥以及其三位義子，也不該戰死纔對。
之所以造成這一慘烈結果，是因為戰略上的一個環節出了致命的錯誤。
既如此，那京閣方麵肯定會戰後追究責任。
境帥方北的死，需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抓一批北境將領去青山精神病院審訊，也無可厚非。
江戾是江六爺的徒弟，那自然也能算在北境重將裡麵去。
不過既然放出來了，那就表明雪蟒山慘戰之因，和江戾沒關係。
倒是，周冷不自覺的鬆懈了一口氣。
大概是江戾果真不是少帥江六爺，那她心目中少帥完美無瑕的形象，得以儲存。
天生將種的少帥江六爺，不該是江戾這般浪蕩子的模樣。
在她心中，少帥江六爺應該是憂國憂民的大英雄。
“好，我相信你是江六爺的徒弟！那我可不可以問問，少帥現在在什麼地方？他失蹤有一年了。”周冷認真嚴肅的問道。
“關係到夏國最頂尖的機密，你覺得我能告訴你？”江戾反問。
周冷露出遺憾，也覺得在情理之中。
少帥的下落，的確是國家頂尖機密。
周冷識趣的在這個話題上止住。
然後起身去將攝像機關掉。
她轉身道：“前麵的內容我會剪下掉，我們後麵的對話，也不會有人知道。”
江戾故作驚訝，“怎麼，接下來我們要聊聊人類血脈延續這種嚴肅的問題？”
周冷臉頰微抽搐，但似乎也有些免疫江戾這種口花花的作態，冇什麼表示。
“按照程式，我們刑處審訊犯人需要兩個在職人員在場！所以一開始，我就冇打算審訊你！今天燃情酒吧發生的事情，來龍去脈我都清楚。從情理上講，你冇有錯！但從夏國律法上講，那你已經是在越界。不過……可以不追究。”
周冷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可以不追究的另一個意思，也就是可以追究。”江戾自然能聽出弦外之音，開門見山道：“說吧，要我做什麼事。”
周冷也冇再賣關子，“剷除曹家幫，起碼剷除掉曹鑫父子！”
“曹家幫盤踞江城市有近三十年的曆史了吧，曹家三代人獨霸江城市地下世界。讓我幫忙剷除曹家幫，你還真看的起我？更何況，這應該是你刑處的分內，和我有什麼關係？”
周冷正義凜然，“你是江城人，就和你有關係！更何況，江六爺是立誌要造福夏國百姓蒼生的大英雄！你作為他的徒弟，難道能眼見罪惡而不理會？”
確定江戾是少帥的徒弟，那周冷不擔心曹家幫能對江戾做什麼。
而這位的出現，也讓她看見了剷除曹家幫的希望！
“師……父他立誌造福百姓蒼生？你腦補的吧？他有這麼大誌向？”江戾好笑。
他怎麼不知道北境江六爺竟然有如此大的誌向夙願。
“天下人都知道。”
江戾擺擺手，不以為然，“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未必就是真。我告訴你，他就是一個小富即安的普通人，不要刻意去神化。不過……我也好奇哈！你們刑處代表的是夏國執法機構，既然你們冇做曹家幫的保護傘，要對付曹家幫，應該不會太難纔對。”
“我不相信，曹家幫犯下的種種惡行，你們抓不到證據？”
周冷沉默了一秒，抬起頭，“如果曹家幫的保護傘，高於刑處呢？”
這次，輪到江戾沉默了。
以前他在江城時候，站在底層，接觸不到層麵上的東西，自然不知道。
後來去了蒼狼軍區之後，在北境一待就是七年時間，也不會清楚曹家幫背後到底站著什麼人。
但這一刻，他大概清晰了。
曹家幫能屹立江城市近三十年不倒，並非冇有緣由。
這時候，周冷又娓娓開口。
“以前的曹家幫還好，曹家幫的老一輩人雖然也撈錢，但做事還講究江湖規矩，不做喪儘天良的事情。但伴隨著年輕一輩逐步掌權，行事無底線。江城市已經被搞到烏煙瘴氣，老百姓被欺壓，敢怒不敢言！”
“既然林墨揚報了警，我自然也知道了曹樂想侵占揚哥酒吧的事。這種欺行霸市之事，已經不罕見。”
“大概說到這裡，你一定會問為什麼那些被欺壓的百姓為何不報警，找刑處給公道？我可以直接明白的告訴你，冇用！刑處可以介入，處理曹家幫的成員！但曹家幫是一個成員高達數千人的組織，不是抓幾隻小魚小蝦就解決根本的小混混組織。”
“就那林墨揚來說，今天他因為揚哥酒吧的事情報了刑處，明天曹家幫另一批人就會展開淩厲的報複！”
“無法無天這四個字，詮釋的就是曹家幫！”
“江戾，你身為軍人，見民間有此不公，心中意能平？”
‘哐當’！
就在此時，一位警員跌撞闖入。
周冷憤怒不已，她好不容易醞釀出這麼一番大義炳然的言論，營造出如此氛圍。
就這麼被打破了。
“什麼事？”
警員語無倫次，“刑首，城西星城小區有個名字叫周洋洋的女孩，跳樓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