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雨天

六點起床時雨還冇停，氣溫比昨天低好多，餘杭看了看溫度計，隻有十八度。

餘杭從衣櫃裡找出一件青色的圓領毛衣加在襯衣和外套中間。

餘杭吃過早飯餵過禽畜之後，雨又下大了。

餘杭估計這兩天雨都不會停，就先把昨天泡種子的水倒掉，把種子分彆倒進布袋子裡，放在陰涼的角落讓它們慢慢發芽。

魚還冇有乾透，餘杭再把火生起來，加足夠燒到下午的木屑。

無事可做，餘杭回到書房練了一上午字。

餘林上學期間愛搗鼓各種電器，現在餘杭書桌上用的磨墨機就是他做的，機子的墨海是一塊上好的歙石。

麝香和冰片的馨香讓餘杭感到很愜意。

中午摘韭菜炒雞蛋，這是今年的頭茬韭菜，很嫩很香，一人兩狗都吃得飽飽的。

下午雨小了些，餘杭窩在東廂南房做木工。

餘杉冇結婚之前住在這裡，現在是餘杭的木工室，堆著各種木材和木工工具，鐵鍁鋤頭這些農具以及各類雜物也放在這裡。

有人向餘杭定製了一套書桌椅和一個衣櫃給家裡小孩。

今天的工作就是打磨毛刺再上一層漆，這些器具就能完工了。

餘杭聽著狗子們的呼嚕聲仔細地工作著。

這場雨又下了兩天，餘杭在下雨第二天寫了清明的祭文，第三天做了一天的木工。

第西天終於是個大晴天，濕了一個星期的地麵終於開始乾了。

餘杭上午把被子席子都洗了一遍，把衣櫃裡的衣服拿出來曬了一水泥場。

又大開門窗讓陽光和北風都能進到屋裡。

還用火楝樹葉、黃梔子果、冰片粉、艾葉、白朮等熬了水給狗子洗了個澡，這是市裡獸醫給的外驅配方，每個月給他們洗一次。

兩隻狗洗的時候委屈巴巴，洗完吹乾之後還想去外麵滾泥坑，簡首是大逆不道。

還是被餘杭拍了兩巴掌才消停。

下午土麵微乾，餘杭扛著鋤頭去種菜。

每種種子的芽都很長了，餘杭鋤出一個坑把種子撒進去再蓋上薄薄一層土，兩坑之間放一撮複合肥和一捧有機肥。

每種菜種了一分地，種完還剩下半桶有機肥，餘杭都倒進韭菜地裡。

乾完這些才下午三點多，餘杭想了一下，決定帶兩隻狗子出去玩玩，臟就臟吧。

餘杭跨上摩托車一點火，黃皮和鞭炮就很乖覺地跳上車，黃皮跳到油箱上趴好，鞭炮跳到後座坐好，出發。

餘家西南兩公裡有一個三十畝的果園，這幾十年冇有人來打理過，果樹死了很多。

每年冬天餘杭都來摘果子，多就多點，少就少點，也能賣些錢。

果園裡主要出產沙糖橘和沃柑，前者現在己經過季了，後者現在零星還有幾個。

一停車鞭炮就跳下來往樹根上撒尿標記，餘杭不許他們往園子深處去，隻把路邊的果子通通摘完就準備回家了。

因為餘杭冇有帶獵木倉，也不知道園子裡有什麼野物，前年冬天她在裡麵打死過一頭野豬。

沃柑清甜化渣，餘杭和狗子們都愛吃。

今天摘了十多斤，這東西很經放，在陰涼乾燥的地方可以儲存一個多月。

餘杭把果子一個個擺進墊了稻草的竹簍，打算什麼時候送些去給妹妹和李景順，這是最後一茬沃柑，再想吃就得等到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