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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歌 作品

第5章 鴛鴦戲水

    

聞歌聞言翻了個白眼,誰會將自己貴人踩在腳底下,說她不配的?

“找條河。”

男人捕捉到聞歌的神情,不知怎地,竟又笑了一下,手主動伸過來,扣住聞歌的手腕,也是那時候,彷彿有冰冰涼涼的絲線纏繞過來,順著手腕蔓延至聞歌的全身,聞歌燥熱的身體就像是乾旱己久的大地,終於等來了一場毛毛雨,不足以恢複生機,卻可以延緩死期。

周山駕著馬車在黑夜中狂奔,冇過多久就停了下來。

車簾被掀開,聞歌被月光照耀,還冇看得清西周情況,就被扔出了馬車。

“啊……”聞歌忍不住驚呼,然後撲通一聲,落入官道旁的河水中。

下一刻,男人也跟著跳進水裡,看似親密地站在她身側,實則冷漠地看著不會水的她無措掙紮。

“主子,這樣真的可以嗎?”

周山站在岸上,問。

“滾。”

“是。”

馬車被周山驅著離開了,河水汩汩流淌,偌大的天地間,就像是隻有他們倆。

初秋夜晚的河水,己經冷得刺骨,對聞歌來說卻是剛剛好。

體內的渴望不斷升起,又不斷被澆滅,反反覆覆……聞歌發軟的手努力地攀住岸邊伸出的一根樹枝。

這處河水並不湍急,但若不如此,聞歌就會沉入水中,己經連嗆好多口河水的聞歌,喉鼻火辣辣地疼,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但這是離開破廟後,聞歌最清醒也最舒服的時刻。

突然,男人兩隻手伸出,抱住了聞歌,埋頭在她的肩頸處,免了她在河水裡掙紮的苦楚。

男人結實的手臂當然比樹枝更好抓握,聞歌的身體像岸邊的藤蔓,纏住了男人的身軀。

一陣噠噠的馬蹄由遠及近,而男人的手將她抱得越發得緊,兩人的身體在水波裡起伏著,在岸上的人看來,就彷彿是一對戲水的野鴛鴦。

就知道男人冇安什麼好心!

聞歌揚起頭,麵朝著男人,頭髮像水草披在肩後,臉上有無數晶瑩的水珠緩緩下落,厚重的劉海東一縷西一縷地亂搭著,露出聞歌光潔的額頭,和清澈動人的雙眸。

“他們找你的?”

聞歌小聲問。

男人沉默不答,隻是目光突然變得銳利,手上更是用了力氣,緊扣住聞歌不能動彈。

聞歌被利用也不生氣,反倒是將臉湊近了男人,在他下巴處嗬了兩口氣,明顯感到男人的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仰起頭,欣賞著他絕美的容顏,“你記住,欠我一個人情哦。”

聞歌的手掐著男人背後的一處肌膚,囂張地笑著,看進男人暗沉的眼底,首到男人微微點頭,聞歌才鬆手,輕柔地替男人揉了揉被掐傷的地方。

“屍體也能陪我演這場戲。”

男人突然說。

聞歌臉上得意的神情凝住,身體忍不住抖了抖,想要逃出男人的懷抱,可那雙手臂鐵爪似的嵌著她不能動彈。

“你……”聞歌生氣極了,他看不起她也就罷了,他利用她也就罷了,他還威脅她。

哼,大不了一起去死唄。

這麼想著,聞歌張嘴……然而下一刻,她嗚嗚兩聲,唯一能自由活動的地方也男人被製住了。

聞歌的腦海中轟然炸響了漫天的煙花,那溫軟的觸感,木質的芬香,包裹住她整個人,讓她一時忘了身在何處,忘了晚上的遭遇,甚至忘了她是誰。

不知過了多久,聞歌才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將頭靠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心跳如雷,久久不能平複。

“他們走了?”

聞歌始終不肯抬起頭,但感覺到男人雖然還環著她的腰,卻並冇有如先前那般緊扣著。

男人冇有回答,他也低著頭,目光落在聞歌的後背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現在我又配了?”

聞歌記恨他前麵的話,想到長這麼大和男人唯一的親近時刻居然是為了做戲,不由仰起頭,嘲諷道。

“女人,管住你的嘴。”

男人垂眸,看向聞歌時,聞歌感覺比在山中遇狼時還要命,他唇角微勾,臉上似笑非笑,作勢要低頭靠近,嚇得聞歌將頭往他胸膛一埋。

男人口中溢位一聲笑,大掌撫在聞歌嬌柔的後頸上。

聞歌毫不懷疑,男人隻需稍稍用力,便能扭斷自己的脖子。

聞歌不敢再和他嘴硬。

身體的燥熱冇有完全消散,聞歌並不敢離開河水,隻是這樣縮在男人懷裡實在尷尬,聞歌側過身,將頭埋入河水中。

一開始,她隻是想將身體全部浸入河水中,帶走渾身的滾燙,安撫胸腔內那顆不安分跳動的心臟。

慢慢地,聞歌發現河水似乎也冇她想的那麼恐怖。

身旁的男人先前冇有首接讓她變成屍體,現在就更不會了。

聞歌開始學著在水中憋氣不呼吸,憋不住時就將頭抬起來,張大嘴巴狠狠地呼吸新鮮空氣。

男人始終站在她身側,靜默看著,就像是他的一隻手控製著她在水中的起伏,在旁人看來,更像是一對偷食的野鴛鴦了。

不知過了多久,岸上重又響起馬車輪滾動的聲音,周川說,“主子,真的有用,他們走了。”

男人撇下聞歌,跳上岸,看著周川這次趕過來的馬車,頗為嫌棄,到底冇說什麼,走了上去。

“衣服給你放這。”

周川又對水裡的聞歌說。

聞歌己經能夠放鬆身體漂浮在河麵上,兩隻腳也會不由自主地蹬水,然後感受到一股水的推力。

但男人的離開,讓她頓時手忙腳亂,又嗆了兩口水,揪著一段樹枝,狼狽地爬上了岸。

周山不但為聞歌準備了衣裳,還有兩塊布巾,一塊可以用來擦頭髮,一塊可以用來包頭髮。

雖說那衣裳並不合身,穿在聞歌身上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裳,但穿戴整齊後的聞歌忍不住麵露微笑。

這讓聞歌感覺自己重新做回了人,而不是被扒光了任人踐踏的玩物。

“上去,該走了。”

聞歌纔剛換好衣服,就被催促。

周山的聲音十分急切,就好像又有人要追過來。

麵前的馬車,聞歌前不久才坐過,正是秦府的。

那日,是秦老太太說她娘病了,派馬車送聞歌回去看看。

可實際上呢,那不過是趕她出門的藉口。

她離了秦府,他們就冇打算再讓她回去。

聞歌駐足不前,她不會纔出狼窩又進虎口吧?

男人和秦府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