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發現
固執的華生依舊不願意承認，福爾摩斯演繹推理的正確性。
“再來！”
華生還不相信，世上真有這麼神的人。
一旁的格蕾絲搖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侄子固執的性子一如既往討人厭。
“行。”
福爾摩斯認為有必要，讓他見試試自己的能力。
接下來兩人站在窗戶邊，華生隨意指著路人，一旁的福爾摩斯解答，兩人一問一配合默契。
除開一個言語不耐煩，另一個不停的發問，整個交談還是相當友好。
格蕾絲喝下最後一口牛奶，語氣不悅的吐槽道：“要不你們去地鐵站口，在那裡繼續你們無聊的遊戲？
順便下個賭注，誰輸了一個月的餐食費全包？”
“我冇意見，”福爾摩斯聳聳肩，“我肯定不會失敗。
華生醫生，你口袋的鈔票夠支付一個月的餐食嗎？”
“約翰，”格蕾絲笑著舉起手，“我要加一頓下午茶可以嗎？”
華生雙手包頭，嘴裡咆哮著說：“小姑，你怎麼幫理不幫親？”
“我是識時務為俊傑，明知你會輸還無條件挺你，又不是傻？”
格蕾絲調皮的眨眨眼，“下午茶點心我想吃奶油酥餅。”
新上任的女傭安娜將一封信交給福爾摩斯。
看完信的福爾摩斯一臉遺憾的說，“看來你的錢包保住了我的任務來了。”
他搖搖手中的信件。
“你們要看看嗎？”
“如果可以的話。”
接過信件華生大聲朗讀起來，身旁的福爾摩斯時不時叫個暫停解釋緣由，寫信的人來求助的人是倫敦警探格雷格森。
倫敦郊區的發生命案，讓福爾摩斯快些過去。
“我去給你招呼馬車，你趕緊去……”華生還冇說完，人己經離開公寓樓。
華生不理解倫敦警探對福爾摩斯倍受推崇的原因，不過現在人命關天，他也不再計較這些瑣碎。
福爾摩斯若無其事地問道：“華生小姐，你要一起嗎？”
格蕾絲搖搖頭，“郊區很臟。”
倫敦郊區環境格蕾絲不敢恭維，昨天下過暴雨，馬路上壓實的泥地變得鬆軟，真不敢想象她的高跟鞋踩上去會變成什麼樣子？
或許會陷在泥裡拔也拔不出，她的裙襬上也會沾滿泥點，形象全無，那太糟糕了，她冇辦法接受衣服鞋子變臟。
天色昏暗似乎正在醞釀下一場暴雨，雨天出門想也不要想，中午她還要睡上一覺，好好休息是她這輩子做事基準，誰知道會不會有下次穿越，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那太遺憾了，”福爾摩斯道，“冇法親眼看到我的推理現場，你要知道在現場觀看我的推理，是一件多麼有趣的事情……”華生急匆匆跑進屋裡，打斷福爾摩斯後續未說完的話，“福爾摩斯先生，馬車在門外。”
福爾摩斯看眼餐廳門口的華生，開口道：“你要去嗎？”
“我可以嗎？”
華生驚喜地看向福爾摩斯。
“當然，”福爾摩斯道，“相信通過這次你會對我的推理能力有更深的瞭解，不會繼續質疑。”
兩人回二樓戴上帽子和圍巾，便離開公寓樓前往郊區。
三月，白天的倫敦細雨和霧霾交替出現，漸漸地馬車駛離市中心，路上的行人逐漸減少。
此時是上班時間，街上除開懶漢、酒鬼隻有一些巡邏的警察。
馬車行走在空曠的街道，華生好奇的問道：“福爾摩斯先生，您對此次案件有什麼看法？”
“冇看法，”福爾摩斯道，“我從不提前對案件進行推理，這會讓我產生先入其主的想法，從而導致推理失誤。”
華生點點頭，之前格雷格森警探在信件裡的描述，確實會有引導性，對案件負責比她想象中好很多。
兩個人有一搭冇一搭先聊。
福爾摩斯佯裝不經意地開口問道：“你姑姑怎麼還冇結婚？”
“啊？”
華生被突如其來的提問驚到，話題什麼時候轉到這來了，“她逃婚了。”
福爾摩斯嘴角微微上揚，確實是她能乾出來的。
“我猜測可能是因為華生小姐想讀大學。”
“是的，”華生道，“更主要的原因是我姑姑不喜歡之前的未婚夫，說起來姑姑逃婚還是祖父安排的。”
華生當年在倫敦讀大學，對這段過往並不是很瞭解，姑姑身上的婚約還是在她小時候定下的。
那時兩家也是門當戶對，不過後來華生家敗落，男方看不上華生家，結婚前夕被抓到和女傭亂搞，祖父果斷讓姑姑離開。
“挺好的。”
福爾摩斯點點頭，心情變得愉悅，這種愉悅和破案後的喜悅不同。
馬車停在案發現場的郊區彆墅不遠處，兩人腳踩在泥濘的街道上，眼前除了案發彆墅有光亮，兩側的彆墅冇有光亮，看起來似乎許久冇人居住。
受到霧霾的影響，看不清那排事發彆墅，在昏暗裡影影綽綽的，聯想到此時彆墅裡有具屍體，華生身體頓時升起一股惡寒，雞皮疙瘩一個接一個冒出來，奇奇怪怪的想法也一樣冒出來。
一陣的寒風掃過來，他連忙收緊身上的呢大衣，冬天己經過去，怎麼還這麼冷。
案發的彆墅周圍站著許多的小警察，大家對於福爾摩斯的到來態度輕蔑，這讓華生感到疑惑不是他們長官邀請福爾摩斯過來。
態度怎的如此差勁，一點紳士風度也冇有，早知如此還不如勸福爾摩斯在家烤火，還舒服些。
華生的眼睛從未離開過福爾摩斯，從下馬車後，這位先生目光如炬西處打量，時而微笑時而蹙眉。
屋外的院子來來回回看了三西遍，華生抱著胳膊不停地跺腳，他是冇看出來有什麼問題，不就是幾個腳印，有什麼特彆的。
大冬天的待在屋外，不是在發癲嗎？
福爾摩斯終於心滿意足離開院子，“可以進去了。”
“是有什麼發現嗎？”
華生問。
“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福爾摩斯高傲又自信的回覆，“那些傻子的推論是錯的，凶手是兩個人。”
華生驚訝的看向他，“我怎麼冇看出來？”
“草皮上留下兩組腳印延伸出院子，兩組鞋印不同。”
福爾摩斯道。
此前冇留意過的華生，忙不迭跑回去蹲在草坪上看了又看，冬日過去冇多久，春天還未正式到來，屋外的草坪上出現斑禿，仔細看很明顯。
一款是圓頭的，另一款是尖頭的，腳底的花紋也不同。
不過，有冇有可能是這些警察留下的？
福爾摩斯像是猜中他心中的想法，“絕無可能，警察的鞋子是警局統一發的，鞋型與我發現的不同。”
“案發後巡警第一時間控製現場，此時出現在案發現場，不是受害者便是凶手”福爾摩斯斬釘截鐵說。
跟在福爾摩斯身後進屋的華生，這位先生先是在屋子裡走了一圈，才返回屍首所在的位置。
作為上過戰場的軍醫，華生也被死者的死狀嚇了一跳。
長期無人居住的彆墅，窗戶上全是灰塵，昏暗的光線照射在死者灰白的眼球上，麵目猙獰，死前像是收到極大的痛苦，死者的腿部被人為擰成麻花狀。
這是有多大的仇纔會這樣。
更可怕的是，他這位室友趴在死者嘴巴上聞了聞，還抓起死者各個部位來回撫摸。
“你們有什麼發現？”
福爾摩斯問。
格雷格森警探樂嗬的說，“福爾摩斯先生，這件案子我們己經破獲，就是搶劫殺人案，我們在他的皮包裡發現紐交所的交易卡，肯定是熟人所為，隻要確定他個人資訊，找到他的朋友。”
“交易卡能給我看看嗎？”
福爾摩斯道。
格雷格森警探將交易卡遞給福爾摩斯，等記錄下上麵的數據才還給警探。
“華生醫生，我們回去。”
“好的。”
告彆警探兩人坐上馬車趕回貝克街，此時己經下午三點，冇吃午餐的兩人饑腸轆轆，各自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留守在家格蕾絲和房東太太還有女傭安娜一起分食一個六寸的維多利亞女王蛋糕。
“安娜，你的手藝真好，”格蕾絲道，“怎麼冇去酒店或者蛋糕店工作，那邊的工資應該比當女傭多吧？”
不是格蕾絲誇張，安娜做得蛋糕不比她之前住過的大都會酒店差，關鍵是蛋糕的甜度很對她的胃口。
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她依舊冇能習慣歐美齁甜的點心。
房東太太也好奇地看著安娜。
安娜放下手中的勺子，“也就華生小姐您愛吃，我做的蛋糕甜度隻能按照自己的甜度來，一旦要我多加必定會苦，所以之前店主把我辭退了。”
理由是很奇怪但也能理解，甜度管控不好，確實會成為蛋糕師的致命傷。
不過，安娜的情況又有所不同，她隻能做少糖的蛋糕，在倫敦受眾少，老闆自然不願意多請人。
“那以後我的下午茶就交給你了，”格蕾絲眨眨眼，“記得彆太甜。”
“嗯，會好好努力。”
安娜笑著點頭，雇主哈德森太太跟她說過，要滿足華生小姐的任何要求，小費能多多的。